這青石板極大,應是耗費了不少人力與財力。
五六尺寬,約兩丈長的青石板如同一張張放置于地上的小塌一般,向著遠處延伸。
寒凌和青單好似閑逛一般,慢悠悠的在一塊塊青石板間挪動著。
“你說說,非得來,本來我還能在客棧睡大覺的”,青單不禁埋怨道。
“哼,睡睡睡,你就知道睡覺,睡死你得了”,寒凌當然不甘示弱,直接回嘴。
“切,說好啊,看看就走,別給我磨磨蹭蹭的”,青單擔心寒凌過多逗留,畢竟那也不是什么安寧之處。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寒凌撇撇嘴說道。
眼看著就要到了,青單也就不多和寒凌耍嘴皮子了。
“誒,你說大祭司怎么不順便將這處也處理了?”,寒凌終究忍不住問道。
“大祭司的心思,哪里輪得到咱們?nèi)ゲ傩摹保鄦握f完,便加快了腳步,寒凌只得閉嘴不再言語。
很快,兩人便進入了荒宅的地界。
不知為何,越是接近這處荒宅,四周越是寒涼,絲絲寒氣侵入體內(nèi),讓人不自覺的發(fā)毛。
這處荒宅占地很大,可以說有半個如今的淵墅鎮(zhèn)那么大。
廢棄了太久,磚瓦早已經(jīng)腐敗了,只留下一面又一面的殘垣斷壁。
加上滿地是齊腰高的雜草,給人一種凄涼的感覺。
曾經(jīng)有多輝煌,如今看起來便有多么的凄涼。
斷墻并不規(guī)則,有的倒塌了一半,仿佛被攔腰截斷一般。
有的倒塌了幾個棱角,有的則是從底部開始潰敗,整個墻都倒塌,形成了一堆殘磚。
雜草無處不在,還在顫顫巍巍的聳立著的斷墻長著幾簇野草。
如同無縫不鉆的寒風,再內(nèi)里掏空墻面。
晚風不適宜的吹過,卻沒有了一路上的蟲鳴聲,四周寂靜得可怕。
雜草再頑強,也無法從青石板中生長出來,所以,不用擔心沒有路走。
“這么大的宅院,怎么就變成了這般模樣”,寒凌不禁感嘆道。
“具體的情況誰知道呢”,青單聳聳肩,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所謂,畢竟與他沒有什么關系。
“青單大哥,那口井在何處?”,不知為何,走進這滿是殘垣斷壁的荒宅中,寒凌總感覺到無比的陰寒。
寒凌克制住想要轉身回淵墅鎮(zhèn)內(nèi)的沖動,想著既然已經(jīng)來了一遭,好歹也要看看那口井再說。
而青單卻沒有多大的反應,想必是寒凌重傷剛開始愈合,身體還處于虛弱的階段。
“喏,就在那”,青單指了指十幾丈開外的一處殘破不堪的院落。
“快走”,一股不安在寒凌心中油然而生,如荒草般瘋長。
荒宅雖大,那口井卻也不算遠,很快便走到了。
這口井與平常的水井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真不知道你干嘛非得來,就一口普通的廢井,根本沒有什么好看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再說了,大祭司都讓我們來看看了”,寒凌一邊張望四周,一邊看著這口井。
“你當然閑得慌,都躺了十日,也不想想是誰跑上跑下的伺候著你”,青單越說,對寒凌的埋怨越大。
“哎呀,知道你好啦,過幾日帶你好好游玩一番”,寒凌也知道這段日子多虧了青單,否則他連清潔身子都是問題。
“哼,有什么好游玩的”,青單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是,心里還是想要能趁機游玩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