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的心情很不美麗,覺得古人說的話是真特么的有道理。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本以為給那瘦猴些飯錢,他能懂得感恩,沒想到反手就偷了一個玉佩。
賊就是賊,尤其是這種從小偷竊成性的,想用愛感化無異于癡人說夢。
下殺手是不可能的,陳澈沒有那么暴虐,但不代表他就放過了瘦猴,剛才奪回玉佩的時候,他特意將一道寒水之氣逼入了瘦猴的手骨,等他再行偷竊之事的時候就會迸發(fā)。到時,肯定會人贓俱獲,人家是殺是剮就不關(guān)陳澈的事了。
“像這樣的人渣苗,你不給他修剪一下枝葉怎么行?”江映月笑嘻嘻地說道:“要是我,肯定給他剁手剁腳,只留一個枝干,以后鐵定成材?!?p> 陳澈冷笑:“你也就打打嘴炮,我就不信你狠得下心?!?p> 江映月也沒反駁:“說的也是,我善良如仙女,碰到這種人肯定會讓他多活幾年。等他從小無賴長成大魔頭之后再殺,到時可真是成就感滿滿呢?!?p> 陳澈無語,聽說過把小說養(yǎng)肥再看的,沒聽說過把壞人養(yǎng)的更壞再殺的。
經(jīng)過偷竊事件,陳澈變得更謹慎了,不過好在E級不上不下,實力低的強盜不敢搶,實力高的看不上。再加上大道上人很多,一路上倒是沒人找陳澈的晦氣。
而在傲風城的大門旁,瘦猴赤膊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盯著進進出出的人,仔細地搜尋獵物。他不懂修煉,所以只能依靠外表判斷。
年紀看著超過三十的,大多都是老油子,不偷!
身穿修袍的,實力都很強,不偷!
要偷就偷那些穿著很騷包的那種,因為這種人大多都是商賈之子女,在混亂之領(lǐng)只圖錢財,實力肯定不會很高。而且,這種人都很有錢,就算被偷了也不會那么較真。
但他剛才看走了眼,誰想到那個二世祖一樣的人竟然是個修行者,自己從小訓練的盜術(shù)竟然被他輕易看穿了。
他是一個灑脫的人,不會為一次失敗的業(yè)務影響全天的心情,人嘛!就是要向前看,何必糾結(jié)于前塵往事?于是,默默問候了一下陳澈的十八輩祖宗,瘦猴就認真地投入到了工作。
“嘿!今天可真是好運!”
視線之中,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女出了城門,瘦猴當時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銅臭味。再看她年紀輕輕,修為定然不會很高。
于是,瘦猴悄悄地跟了上去,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來。
當然,也不是沒人看到,只是事不關(guān)己,誰想浪費這個工夫?
這少女并沒有什么戒心,所以瘦猴很順利地摸到了她的錢袋,他的指甲里藏著一個刀片,角度找對,只要輕輕一劃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錢袋取走,這門手藝他已經(jīng)練了很多次了,很少失誤過。
然而,就在出手的一瞬間,他的右手每一條骨頭縫都是一陣劇痛,順暢的手法頓時僵了一下,就是這么一僵,他扯動了錢袋。
“嗯?”戚媛臉色一寒,一把扣住了瘦猴的手腕:“哪里來的小賊?”
瘦猴一慌:“我……我不是故意的?!?p> “不是故意的,難道是我引誘你的?”戚媛冷笑,嗖得一聲就拔出了匕首,想都不想就朝瘦猴手腕上斬去。
“嗤!”
一截斷手無力墜地,瘦猴倒地哀嚎,額頭上瞬間被汗水覆滿。
鮮血染了戚媛半身,她臉色難看,狠狠地踢了瘦猴一腳:“叫什么叫!沒殺了你就不錯了?剛出門就濺了一身血,真晦氣!”
說完,匆匆離去。
……
陳澈沒急著趕路,初次來到修行世界他新鮮地很,看到感興趣的東西就找江映月印證,從衣著打扮到門派宗門問了個遍,問得江映月不勝其煩,到后來干脆一句話都不說。
“你就這么對待老板的?老板問話你都不理了?信不信我開除你?”
江映月:“why don’t you go sky?”
陳澈:“???”
才奪舍了幾天,英語都學會了?
傲風城和心月城雖然相鄰,但實際上也隔了百里,這是陳澈中途在一個茶棚中問到的。正好,一行心月城放空回程的馬車路過茶棚討水喝,陳澈干脆掏了一枚靈石作為路費搭了順風車。
鏢師有十余人,鏢頭是一個爽朗的漢子,大概有結(jié)丹境的實力,加上是有名的鏢局,跟他們一起走應該會很安全。結(jié)果陳澈剛一上車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楊大哥,你也在這里啊!你也去心月城么?”戚媛一看到陳澈,整個人就貼了上來:“人家在酒樓等了一晚你都沒有來,可真是讓人家傷心呢!”
陳澈一把把她推開:“大姐,你這一身血的就來蹭??!別過來,不然不給你介紹我?guī)煹?!?p> 戚媛聞言,急忙保持距離,對于君離這個小鮮肉她還是眼饞得緊的。她癟了癟嘴:“剛才路上碰到一個小賊,就順手把他的手給剁了,真晦氣,一天的好心情就沒了?!?p> 這報應也來的太快了吧?陳澈切了一聲,小聲說道:“虧你是從地球來的,剁了人家的手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么?”
聽到這話,戚媛臉色瞬間就變了:“你你你,你是暗月殿的,還是從地球來的?”
陳澈輕笑:“你說呢?”
戚媛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陳澈身上并沒有暗月殿那種陰森的氣息,這才換上一副笑臉:“原來是老鄉(xiāng)啊,這樣吧,你幫姐姐追君離,姐姐陪你睡怎么樣?”
都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陳澈也深以為然,青春期的少男誰沒成魔成佛過?不過見過戚媛以后,他的想法變了。
是誰說的這句話?出來,我舉報你性別歧視!
“小哥哥,好不好嘛!我是真心喜歡我家愛豆的!”
“告訴我,君老公腰力好不好嘛?”
“你怎么不說話?嘿?穿越了個好身份給我裝上了是不?你家哪的,我叫人砍你信不?”
為什么這種白癡也能穿越?陳澈心中一萬個mmp,對同行的業(yè)務能力深表質(zhì)疑。
戚媛也不敢把陳澈得罪太死,發(fā)了一會兒牢騷就不再抱怨了,期間還表明了無數(shù)次愿意販賣器官以追愛豆的想法,但陳澈一句話都沒有會,她只能就此作罷。
“呔!此山是我開……后面什么來著!不管了,我要打劫!”
鏢頭把頭探了進來:“喂喂!有人打劫!”
陳澈如夢方醒:“啊,你是想讓我們避一避么?”
鏢頭搖了搖頭,將一個賭盤推了進來:“我是想問,你押誰贏?我們都已經(jīng)押好了,你自便。”
陳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