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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廂

大西廂

湯娘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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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5-0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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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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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伶登場㈠

大西廂 湯娘子 2650 2019-05-05 17:52:16

  盛京張家世代從仕,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書香門第,高門大戶;打從落戶盛京起,單說庶出的幾房就出了兩位御史,一位尚書,嫡出的幾兄弟更是不遜色,算到今有三代帝師太傅,太子伴讀,從東宮起就陪著殿下到陛下,雖說不像那些個武將王侯大權(quán)在握,但也是是門生眾多,盛京大戶。

  品階低一些的,張家那些旁支掰著手指頭也數(shù)不過來了。名頭不要緊,咱這世代相傳下來的根基可是得豎起大拇指頭的。

  張家傳到這一輩,長房就一位嫡子,老爺夫人仍多年伉儷情深。

  長房長孫,咱的大少爺看著可不是個風(fēng)趣的人,反而啊因著門風(fēng)嚴(yán)謹(jǐn),祖父與父親還有旁的叔伯給教得一本正經(jīng)。人打從你眼前過,眼都不給斜一下,可就說是君子行之有道。

  這在如何的嚴(yán)謹(jǐn)不也就是一年不及弱冠的少年郎嗎?長輩跟前兒得謹(jǐn)點慎著,轉(zhuǎn)過頭來同著好友們一塊兒,那可就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糟老頭子樣兒了。

  總歸家規(guī)門風(fēng)在那擺著,咱們張大少爺也不給祖上丟臉,瞧~這不是切開了黑?

  “你聽啊,這戲唱的倒是和往常不同!”

  孫府宅后院里頭,兩名少年陪著長輩們閑茶聽?wèi)颍幌乳_腔的這位枯葉黃衣袍,頭發(fā)絲兒里都似乎閃著衣袖金絲光彩的爺,是董家少爺,董霽。

  風(fēng)雨過后便是晴的寓意。

  “嗯。”這一旁,一悶聲兒應(yīng)答滿是敷衍之勢的明藍(lán)衣袍銀絲繡的爺,那可是一臉的滿不在意,聚精會神聽?wèi)蚰亍?p>  “嘿!還不理我是吧!”董霽起了玩心,抓起手旁的小點心就朝他砸了過去!

  “當(dāng)心——”

  明藍(lán)衣袍的少年郎接住了點心,抖了抖衣袖,不緊不慢地提了提嗓子,滿臉的溫和微笑提醒著咱董少爺可當(dāng)心了。

  董霽被還沒明白過來這笑里的深意,一旁母親指責(z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董夫人壓低了嗓子罵著:“你這又起什么幺蛾子呢?”

  這又不是自家后院,是親家孫府后宅,董夫人帶著兒子上門來一塊兒給親家孫夫人祝壽呢!

  孩子們年歲差不多,都認(rèn)識。這就一塊兒來了,還有別的顯貴親眷在場,這時候鬧騰得多沒臉面啊?

  “我錯了,娘…”董霽正覺冤枉,低頭認(rèn)錯時,白了那廝一眼;這可真是切開黑,黑透了心??!

  這可是打小長起來的交情,就知道他沒那么好的良心,還笑呢?

  董夫人正念叨著:“你看你,整日里和長安在一塊兒,怎么就不知道多學(xué)學(xué)人家?”

  這明藍(lán)衣袍銀絲繡的不是別人,正是咱們張家大少爺。

  姓張,名伯毅,字謹(jǐn)之,乳名長安。

  是是是,他博學(xué)多才,他機(jī)敏穩(wěn)重,他彬彬有禮,他一表人才;這世間的好詞兒都給了他,可行了吧?

  聽聽,這娃啊還是別人家的好。

  咱們董爺正憋屈著呢,也無可奈何不是?論起使壞啊,吃人不吐骨頭啊,他俠肝義膽的男子漢哪里比得過張伯毅這小人。

  噓~小點聲兒,可不能讓他聽著!

  “失禮了,延芳向母親請罪?!睂O家的少爺,董家的姑爺,孫延芳正行禮道。

  兩位母親相視一笑,抬手揮了揮讓孩子起來就是,孫夫人笑而不語,且等孩子他岳母開口就是。

  董夫人也不惱他,笑道:“我們倒沒什么,就是長安這幾個等了半天,陪著我們看戲倒是無趣了?!?p>  “豈敢?!?p>  張伯毅起身答道,轉(zhuǎn)過身來沖著孫延芳笑了笑,道:“阿樹向來伉儷情深,我等閑人艷羨不及?!?p>  聽聽這話,家大人們聽著都樂了,可那幾個小子心中自是猶如明鏡一般;這人是拐著彎兒酸孫延芳寵妻如命呢。

  孫延芳垂眸笑笑,不做解釋也不應(yīng)和,只是沉默應(yīng)答下來。

  張伯毅知道點消息,孫董兩家聯(lián)姻大婚前,董家小姐出過事兒。具體是什么,誰也不知道,總歸那一段時日盛京血流成河,這又是名門小姐的事,誰也沒那個膽子造謠生事。后來成了親,張伯毅也不問,只管祝福他們夫妻就是,旁的從不多問一句。

  董霽倒是個有趣的娃娃,見著自個兒姐夫一下就樂了起來,這連禮也不行了,一把握住孫延芳的手就問道:“姐夫!我姐姐病好些了嗎?在歇著嗎?我去看看她成嗎?”

  一連串幾個發(fā)問,沒等孫延芳應(yīng)答,董夫人就皺著眉頭敲打了董霽。

  罵道:“給你姐夫見禮了嗎你!”

  董霽揉了揉腦門兒,吃痛地癟了嘴,委屈巴巴地模樣又不敢沖著母親辯駁。

  孫夫人在一旁笑的正歡,說笑著孩子年少可愛,都是一家人不必太過拘禮。

  畢竟都是看大的孩子,兩家一向親近也不用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

  董夫人看著自家的小子自然是恨鐵不成鋼的,閨女得看,但這小子著實是叫人不想帶出門來。

  道:“你啊,我自會去看你姐姐。你要是也去了,放著長安一人在這,可過得去?”

  董霽倒是一臉的無謂,一昂首,笑道:“長安自有去處,實在不行在這看戲不也挺入迷的嗎?有什么可客氣的。”

  夫人一惱,都想動手揪下這小子的耳朵來;張伯毅拱手行禮,先開口道:“本也沒有要事,伯母盡管帶著霽弟去就是了。我在這聽?wèi)?,這新來的幾位唱的倒是不顯無趣?!?p>  孫延芳原本一直低眸笑著,聽著話便抬起頭來說兩句,道:“謹(jǐn)之常聽?wèi)???p>  張伯毅搖了搖頭,笑著:“不常,就是跟著長輩們蹭了些耳熟來。”

  年輕一輩的孩子們誰能愛聽?wèi)?,左不過實在推脫不了的在陪著長輩聽幾句。耐性不好的,直接就抱怨多懶去了;耐性好的,像張伯毅這樣的,自然就是喜怒好惡都不形于色了。

  當(dāng)然,也有個例外;像咱們董霽董爺,心里頭再不耐煩,如何地抓耳撓腮也絕不敢在母親面前碎語半句。

  孫延芳自從成了親,除了忙著正事,那就是在家里頭陪著媳婦兒了;日日嬌妻在懷,視若珍寶,閑暇之余定是約見不到人的。這會兒出來露個面也著實不易,自然不會耽擱,閑話兩句后就帶著董夫人和董霽往后院寢屋去了。

  孫夫人理理衣袖,轉(zhuǎn)身落座,側(cè)首和張伯毅說笑著;孩子是好孩子,正是最招長輩們疼愛喜歡的那種。

  道:“長安啊。”

  長輩們熟識的都喊著乳名長安,更是親切些;像孫延芳這樣同齡的發(fā)小書友們都是叫謹(jǐn)之,更為志趣相投的意味。

  張伯毅趕忙側(cè)了側(cè)身,放低了儀態(tài),垂眸恭敬聽著。

  “你這耳朵倒是真靈,一下就聽出了這戲換了角兒。”孫夫人笑著,正抬手鼓了掌。

  “這腔調(diào)帶了南音,不像是北直隸戲園子出來的,長安也就是碰個巧。”張伯毅低眸恭敬應(yīng)答,嘴角微揚(yáng)。

  “清透有力不失嬌媚,這人啊真是沒尋錯!”夫人望著臺上滿眼笑意,雖是說著話但這目光卻半點沒移開。

  “誒,長安?!毕袷窍肫鹆耸裁矗蛉艘桓脑掝^兒:“下個月你母親壽辰,你也把這人請去家里頭唱兩句,哄哄你母親高興。”

  請?

  張伯毅微有些疑惑,仍帶著笑意道:“這不是您府上的?”

  高門大戶里頭的茶會宴會不斷,三天兩頭就得走一場,多半是養(yǎng)著幾名好腔調(diào)的戲子時時備著上臺唱兩句。咱們孫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愛戲,這樣好的唱腔哪里會平白放了出去讓給別家。

  夫人笑起來,擺擺手道:“這是盛京新開的戲園子里頭的角兒,只能請上門來,不入門戶?!?p>  “聽說從前在南邊兒也是當(dāng)紅的名伶,跟著班主上盛京來,只唱了一場就收了許多請?zhí)??!?p>  夫人的話斷斷續(xù)續(xù),輕輕飄進(jìn)他耳里;張伯毅抬頭掃了眼臺上油墨妝濃的青衣,這戲里的小姐正與書生相遇,唱得忙而不亂,慢而不斷,把那點羞澀期待與禮數(shù)矜持演得淋漓盡致。

  他一向是不上心的,不知是問是疑,總歸開了口喃了一句:“這唱的是什么戲?”

  ——————————

  “大西廂?!?

湯娘子

不喜勿噴,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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