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青隨即又接著說道:“是我的錯(cuò)。是我沒查清楚你的一切,就盲目地愛上你。是我沒能沉住氣,在你一次又一次在不辭而別之后,還想方設(shè)法找到你。是我……”
他忽而又低低笑了起來,“都是我??!如果不是因?yàn)槲倚睦锏哪且稽c(diǎn)不甘。我想,你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和他住在溫馨的家里,吃著暖心的飯菜了吧?”
他說著,突然起身,煩躁地摸出煙來點(diǎn)著,深深地吸了一口。
青白色的煙霧隨即繚繞著他緊皺的眉和陰沉的俊臉。
桑陌卻是越來越聽不懂他說的話了。
什么誰誰誰的錯(cuò)?
什么溫馨的家?
什么暖心的飯菜?
司青這是在說什么呢?
“你走吧!以后我都不會再去打擾你了?!彼厩鄬⑹掷锏臒煹俸莺莸仄缭诰К撎尥傅臒熁腋桌?,“各自安好吧!”
直到此刻,桑陌才算徹底反應(yīng)過來,司青到底都在說些什么。
她急忙辯解道:“不是這樣的!司青,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么樣的?”司青回過頭來看著她,目光幽冷。
“是……”桑陌忽又頓住。
是什么樣的?
她該怎么跟他解釋,一年前那場荒唐的婚禮?
又該怎么跟他解釋,她和張征見面,只是為了要求證她的身世?
不等她想清楚,司青突然又冷笑了一聲,“既然你不想說,那么就由我來告訴你,怎么樣?”
“你來告訴我?”桑陌驚愕不已。
他、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司青不理會桑陌的反應(yīng),慢條斯理地又點(diǎn)燃一支煙,放在唇邊淺淺吸了一口。
“你新婚燕爾,負(fù)氣出走,心中郁悶難解,游歷到麗城,遇上了我。而我,只是你排遣寂寞,或者說是跟他賭氣的一個(gè)無聊玩物罷了。等你玩膩了,自然也就不要了。之后,又可以回到深市和他在一起過幸福的小日子?!?p> “只是你沒想到,一個(gè)偶然間遇上的玩物竟然能手眼通天,只花了半天的時(shí)間就將你找到……”
他說得漫不經(jīng)心,仿佛被說的那個(gè)人不是他一樣。
桑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完全不敢相信那樣刻薄的話,竟然會出自一向溫文爾雅的他的嘴里。
心口處驀地傳來一陣鈍痛,她忍不住捂著胸口,狠命咳嗽起來。
“怎么?被我說中了?”
司青面上淡笑著看著她咳嗽,心里卻如同被千根針萬根刺狠命扎著一般。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想再同她說什么好話。
他在她面前,已經(jīng)夠卑微的了。
咳嗽了一陣,桑陌抬起頭來,又喘了幾口粗氣,才說道:“你不去寫小說,真是太可惜了……”
話音未落,她又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我、我告訴你,咳咳……結(jié)婚證的、的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事情也不是你想像的那、那樣??瓤瓤取?p> “你不知道?”司青面色一動。
“你……咳咳……你不相信、不相信、就、就算了……咳咳咳……”
桑陌用盡全身的力量去與心臟異常的跳動來搏斗,只可惜收效甚微。
那顆狂亂跳動的心,此時(shí)就像是要跳出來為她鳴不平一般,壓都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