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周景逸是個浪子,但他真不懂女人心,從來都是女人追他,他何曾為女人花過心思啊!
他如今在容音這碰了釘子束手無策,于是他想到了平時的狐朋狗友。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總有一個辦法奏效,當晚一群三五個人又約在清風明月樓。
“景逸兄愁眉苦臉的,對美人也無半點興趣,怎么?改喜歡男人了?”
一群人太熟,開起玩笑沒底線。
“我看他這模樣像是對哪家姑娘動了心思。”李公子十分篤定,又說道:“哪犯得著為此亂了心神,直接上門納為妾室?!?p> “納你個頭??!滿腦子想什么!”周景逸對他一記暴打,悶悶地灌一口酒,吐一口濁氣,終于鼓起勇氣道出心中煩悶。
“你們可知如何討女人歡心?”
“這…雖說咱們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公子,閱女無數(shù),但都是女人想方設(shè)法討我們歡心?。 ?p> “李兄言之有理,景逸兄為難人也!”
唉,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周景逸好面子,吞吞吐吐不敢言明真相,怕被他們?nèi)⌒Α?p> 倒是李公子聰明絕頂,立馬察覺異常,追問道:“該不是得罪家中妻子,找我們出主意賠罪吧!”
周景逸一個‘對’字擲地有聲,其他人頓時收起玩笑心思,秒變嚴肅臉。
為兄弟兩肋插刀,一人有難大家?guī)兔Γ?p> “打仗有三十六計,我們也有,可以這樣……”
他們圍在一起討論得熱火朝天,你一言我一語,終于拿出一套方案。
“靠不靠譜???”周景逸有些置疑。
“肯定靠譜,嫂子活潑爛漫,定會喜歡這種方式?!币蝗喝四跏?,斬釘截鐵地保證。
周景逸抱著不成功便成仁之決心趕回家中。
“元寶,去蘭園打聽打聽王妃在干嘛。”
“爺,您又要折騰什么?”昨個兒爬墻差點摔死,難不成今夜還要再來一次啊,元寶怨氣頗深。
“叫你去就去,大男人啰啰嗦嗦?!敝芫耙菅鹋斐瞿_要踢元寶。
元寶彈跳開,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大約一刻鐘后元寶回來了,稟告道:“爺,打聽清楚了,王妃剛躺下,嬤嬤說王妃連晚飯都沒吃?!?p>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怎么行,去吩咐廚房準備幾個小菜,爺親自給王妃送去。”
末了,周景逸又添一句:“把我珍藏的酒拿出來?!?p> “好嘞,爺!”元寶壞笑,猜測他欲灌醉王妃方好行事。
做奴才的要敢想主子想不到之處,元寶自作主張往酒里添了一味藥,好心辦壞事差點釀成大錯,此處暫不表。
吃食酒水一應準備完畢,周景逸親自登門,很幸運地碰到王嬤嬤守門。
“嬤嬤,我今個兒是來賠罪的,嬤嬤讓我進去吧!”
“姑爺快請,小姐這幾日心情不佳,望姑爺多包容。”
這也太好說話了吧,“還是嬤嬤人好,不像青鸞那丫頭囂張得很?!敝芫耙葑彀吞?,哄得王嬤嬤開心得找不著北,進入蘭園輕而易舉。
容音對周景逸避而不見挺莫名其妙的,就是心里不痛快,具體也說不上來。
“小容容?!?p> 容音獨自坐著,雙手托腮,目光呆滯,周景逸喊了一聲她沒反應,干脆打開食盒,用香噴噴的食物引誘她,同時翻窗而入。
食物味道太濃烈,由不得她忽視,回過神來瞥見窗邊一個人影,她以為是小偷差點一鞭子甩過去。
“別,是我?!敝芫耙菅劬蛄良皶r制止才幸免于難。
“你來做什么?”聽她的口氣心情還不順,他有心理準備,特意打扮得很帥氣,今夜用美男計不相信她不傾倒。
“容容,我知道你還沒吃飯?zhí)匾夥愿缽N房做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吧!”
“你哪錯了?”
“我哪兒都錯,惹你生氣更錯?!?p> 他死皮賴臉地一邊哄著,一邊把酒杯滿上,一杯酒下肚她氣消了不少。
“咦,有戲?!彼劬σ涣?,再加把勁:“容容,可不可以跟我說說那天究竟發(fā)生何事?”
她酒量不行,這會兒有點醉了,趴在桌上,臉頰通紅,她瞇著眼朝他勾勾手指:“靠過來點我就告訴你。”
他該死地聽話,靠近她,聞著她吐出的清香酒味。
轟,甜蜜在他胸腔中爆炸。
說好的美男計呢?自己反倒中了美人計。
“你干嘛,走開點。”她嘟囔一聲想推開他。
“我醉了,好難受?!?p> 發(fā)酒瘋的丫頭讓他招架不住,還嚷著要繼續(xù)喝。
“你醉了,我扶你躺下?!?p> “好…好吧!”她十分乖巧聽話。
“好熱?!彼貌话卜€(wěn),整個人貼著他才稍微安靜了。
見狀,他突然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地咒:“元寶,你死定了?!?p> 今夜怎么辦才好?
寒盡染
關(guān)鍵時刻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