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此事,唐老師,您不要聽這小子的一派胡言!”
朱永松他漲紅著臉,氣急敗壞地道。
眼見所有人都把弧疑的目光投向自己,就連自己的兒子都是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自己,不由得感到如芒在背,十分的難受。
然而,他眼里的慌亂的神色,卻出賣了他!
不論是羅陽等人,就是不相干的嘉賓們,都是覺得這里面似乎有些故事,當年的事情十分蹊蹺!
大家心目中信任的天秤越來越傾向于羅陽了!
所有人都開始用猜疑的眼光打量著朱永松,雖然一時找不出他冒認的證據(jù),但對他的崇拜、欣賞卻明顯一降再降……
“羅陽,你說這副畫是我父親畫的,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唐語嫣不由把羅陽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對,經過你這么一分析,我們也看出來,這副畫的確與他其他畫的風格有些不同!但也只能算是有些疑點,不能證明這副畫就是他竊取別人的作品。你還是說說,你有沒有什么直接的證據(jù),證明這副畫的主人就是唐春年,而不是朱永松,這樣我們大家才信服!”
徐英風也是對著羅陽道。
“對,小伙子,你可有把握?”
謝老提醒羅陽道。
“唐老師,各位畫壇前輩,我之所以說這副畫是唐老師父親所畫,乃是我前不久,曾經在老師家里,見過她父親的畫。當時我被老師父親的畫所吸引,仔細欣賞了一番?!?p> “也就是在那一次,我才知道,原來老師父親已經去世多年了!”
“不過,就是因為那一次仔細鑒賞了老師父親的畫,所以才對他的畫印象深刻!當時,老師的畫,給我的印象就是立意高遠,想象力豐富,構圖精美,寫景活靈活現(xiàn),令人回味無窮?!?p> “眼前這副《山居圖》,無論是意境、還是筆鋒、構圖、寫景手法,均與老師家中的畫相似,手法如出一轍。很明顯,是同一個人的作品?!?p> 羅陽不慌不忙,侃侃而談道。
當日,在唐語嫣家中,碰巧見到了她父親的畫,還在那次獲得了“名畫鑒賞大師”屬性。
有了“名畫鑒賞大師”屬性,什么畫自己都可以鑒賞得很透徹。
正是在這這個屬性的幫助下,他才看出,這副畫不是朱永松的作品,而是已故的唐春年的作品!
他也沒有想到,朱永松拿出的珍品畫作,竟然會是唐春年的!
如果不是自己碰巧有了“名畫鑒賞大師”屬性,他也不可能看得出來。
說起來,這一切還真巧啊!
怪只能怪朱永松太倒霉了。本以為把二十多年前,竊取的唐春年的珍品畫作,拿來拍賣,以此拿回在羅陽身上失掉的面子,沒想到,卻被羅陽一眼看出來,這副畫是他竊取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p> “這……,這副畫的風格,的確跟我兒子有些想像?!?p> “如果我沒記錯,你就是憑借我兒子的這副畫,獲得的全國書畫比賽金獎的吧!好……,好得很哪!”
唐修德聽到這里,不由老淚縱橫,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這副《山居圖》,似乎想起了許多往事。
時間畢竟過了這么久,如果不是羅陽提醒,他也根本不會往這方面想。
他不會想到,自己兒子的畫,會被他的同學,所竊取。
并且拿竊來的這副畫,拿到了全國金獎,從此一飛沖天,成為全國著名畫家!
“老東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朱永松出口抵賴道,眼神卻躲閃著,不敢與唐修德對視。
“不明白?還要我多說嗎?”
唐修德氣憤地指著朱永松道,“當年,你是賤內的學生,同我兒子唐春年一起,在賤內所帶的班級一起學畫!”
“我兒子唐春年,從小繪畫的天賦就很高!他母親最是器重他!那年,他和你一起,為了參加全國書畫大賽,結伴出去體驗生活,尋找靈感寫生!”
“你們是五月份出門的,當時你們一起到凍庭湖,租了一條小船,在湖上過了幾天幾夜。結果后來,回來的只是你一個人!后來,就聽說你順利參加全國書畫大賽,并且一舉得到了唯一的金獎!”
“沒想到,你得到金獎的作品,竟然是我兒子的!你這個混蛋,這個小偷,虧你還自稱全國一流畫家,真是不要臉、厚顏無恥至極!”
“我兒子死去多年,直到今天,你還想拿他的畫,來蒙騙大家,來獲得利益,你簡直喪心病狂,把不要臉發(fā)揮到極致!”
說完,唐修德氣憤地要沖上去,打朱永松。
不過,被謝老等人攔住了。
“唐老,別生氣,跟這種人犯不著生氣,別氣壞了身子!”
謝老轉身指著朱永松言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品性還是沒改?!?p> 當年,朱永松自己手上學畫的時候,他就曾對其品性有所懷疑,曾經為此事還批評過他,沒想到這家伙幾十年毫無收斂,還變本加厲,連當年拿金獎的作品都是竊取的,真是枉費了自己當年的教誨!
“我總算是看明白了,你當年就是靠著唐春年的畫作,取得全國金獎,然后一步一步,走向人生巔峰,爬到今天這個地位的!說起來,你今天的一切,全都在竊取別人的畫作的基礎上獲得的,真是無恥至極!”
聽到這里,所有前來參觀的嘉賓們,看向朱永松的目光全都變了,從原來的崇拜、欣賞,到現(xiàn)在的不屑、不恥、厭惡!
“操,沒想到所謂的朱大師竟然是這種人!他的名氣和地位都是靠踩在別人的頭上得來的!”
“真是不要臉!這種人怎么能加入全國書畫家協(xié)會,并且擔任常任理事呢?”
“虧我們還這么崇拜他,現(xiàn)在看來,我們竟然崇拜了一個小偷!”
“原來他是靠竊取別人的畫上位的喲!這種人的畫,怎么能要,我決定,剛才我拍賣的畫,我一副都不要了,全部棄權!”
“我也棄權!他兒子的畫,我也不要了,爹是這樣的人,兒子能好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