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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不掉的收音機

第二十一章 嫁給我吧

關(guān)不掉的收音機 三虧示申 7593 2023-12-09 21:13:11

  “媽媽,你要當外婆了!”

  “嗯。好!”騰的一下鄒文慧從床沿上彈了起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要當外婆了!是不是很開心?”曾靜又說了一遍。

  “真的嗎?真的嗎?”鄒文慧還是不敢相信。這幾年來,她都已經(jīng)接受了曾靜不能生育這個事實。已經(jīng)不再指望了,可是突然來了個反轉(zhuǎn):“江韜好樣的!”

  “干他什么事?”曾靜嬌嗔的說。

  “要不是他你能懷孕?”鄒文慧倒是不怕女兒生氣。

  曾靜聽她說完害羞的低下了頭:“媽媽。哪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p>  “江韜知道了嗎?”鄒文慧問。

  “我還沒有告訴他。”其實是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

  “你跟江韜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然這么大好的消息為什么不第一個告訴他?

  “沒有。我也是下午去醫(yī)院才知道的。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我想當面告訴他。”曾靜有些回避。

  “嗯。這樣也好,你趕緊早點睡。孕婦不能熬夜,明天早上我早點起來給你做早餐。有沒有忌口的?懷孕多久了,有沒有妊娠反應???”鄒文慧從沒有像今天這么啰嗦,還是因為太高興了。

  “我很好,就是前陣子有點嗜睡,不太能吃葷腥,清淡一點都能吃?!?p>  “那說明這個孩子很懂事,不磨人。早點睡,早點睡!”鄒文慧恨不得立刻把曾靜按到床上。

  曾靜自己懷了孕,為什么鄒文慧比她還興奮比她還緊張呢?

  江韜知道了會是什么態(tài)度呢?曾靜不敢往下想,用枕頭蒙住自己的頭。自己跟江韜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現(xiàn)在二人世界真的很好??墒峭蝗挥謥砹藗€不速之客,而這個不速之客又是她可遇不可求的。

  起初跟江韜在一起不也是為了孩子嗎?但是現(xiàn)在真的有了孩子,她又覺得很棘手,當初江韜跟她說過,自己不太喜歡孩子,跟方小媛的表嫂分手,也是因為不太想受家庭束縛。

  現(xiàn)在如果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必須要結(jié)婚,但是至少曾靜沒考慮過結(jié)婚這個問題,反正沒有孩子結(jié)不結(jié)婚都一樣?,F(xiàn)在,不知道江韜知道了是會選擇跟他結(jié)婚還是……

  要不干脆請個假,出國把孩子生下來了再說,先不讓江韜知道。嗯。這個想法可行。想著想著曾靜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賀鑫的媽媽晚上回家就聽到老公抱怨,說領導對自己不滿意,貌似有想要調(diào)整自己的想法。第二天去上班,自己也被醫(yī)院領導約談了,這才感覺到事態(tài)嚴重。

  心里又是窩火又是氣憤,自己在醫(yī)院干了快三十年,居然被說的一文不值,可自己又無從反抗,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一個常務副院長就可以輕松調(diào)遣她。

  這個時候她恨死鄒文慧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別人家的家務事,你鄒文慧插什么手?

  越想越氣憤,就跑到病房去找何菲的茬。要不是因為何菲是曾靜的同學,曾靜估計也不會管何菲和賀鑫離婚的事。她越想越氣,這會逮不到曾靜,就只能去找何菲發(fā)泄。進了房間對著何菲就是一陣痛罵。她越是發(fā)脾氣,罵的越狠,何菲心里反而越平靜了,哀莫大于心死。

  “媽媽你不要這樣,何菲還在坐月子呢,你自己心里不舒服也不要拿她撒氣?!币慌缘馁R鑫看不下去了,想勸自己的媽媽消停點。

  第一次聽兒子這么跟自己說話,賀鑫媽媽炸毛了:“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這樣跟我說話?”

  “什么外人,何菲她是我的老婆!也是您的兒媳婦!”顯然曾靜說的話賀鑫聽進去了。

  坐在床上的何菲聽完一愣,剛才婆婆怎么罵自己,自己都忍住沒有哭,但是現(xiàn)在聽到賀鑫這么說反而流出了眼淚。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不是對你說多少甜言蜜語,也不是給你金山銀海去揮霍,只需要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維護你,比做任何事都要強。

  睡在何菲身邊的小家伙被吵鬧聲驚到了,揮動著手腳哭了起來。賀鑫趕緊跑過去,將孩子抱在懷里輕輕拍著,柔聲哄著。

  何菲看到這一幕哭的更厲害了,哭的比自己的女兒還要洶涌。賀鑫抱著孩子,騰不出手來安撫何菲,只能對她說:“你不要哭啊,不要哭。你快看看孩子是不是肚子餓了要喝奶了?”

  何菲這是喜極而泣,之前她沒有跟婆婆翻過臉。她知道。她跟婆婆吵架,賀鑫不會向著她。但是今天賀鑫居然為了她和婆婆抗爭了,她怎么能不欣喜。

  何菲兩手擦著眼淚,越擦眼淚越多,賀鑫終于試著一只手抱著孩子,伸出另一只手幫她擦眼淚:“不要哭,月子里哭多了對眼睛不好,你快看看孩子是不是要吃奶了。”

  賀鑫說完慢慢的把女兒放到了何菲的懷里。何菲看著女兒檢查了一下尿布,沒有拉便便,就抱起女兒掀開衣角給她喂奶。

  賀鑫媽媽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以前的兒子從來不會這樣,從來都只會聽自己的,不會反抗,而今天的兒子不但沒聽自己的,還跟自己頂撞了,她覺得有點不真實。

  看見何菲給孩子喂奶,賀鑫走到他媽媽身邊,扶著媽媽的肩膀走出了病房。在賀鑫媽媽的辦公室里,賀鑫跟賀母兩個人沉默對峙了很久。

  賀鑫自己在做心理上的建設,他知道他媽媽不會輕易妥協(xié)。曾靜說過,這個時候就要看他自己的立場。

  昨晚回來,他想了一夜。也在病房里守了何菲一夜。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何菲生完孩子半個月來,他只是白天在身邊陪護,晚上回家休息。即便白天在這里大部分的時間也就是人在這,心不知道在哪里。

  昨天晚上,他真真實實的陪護了一夜,孩子晚上要喝三四次奶,何菲奶水不夠,半夜要起來沖好幾次奶,還要換好幾次尿布,他都感覺自己剛閉上眼睛還沒睡著就又要醒來。他一個身體健康的人才熬了一個晚上都覺得特別辛苦

  更何況何菲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教連熬了這半個月,應該更覺得辛苦,想到這他就覺得自己特別不是個東西。曾靜說的是對的,他應該承擔起照顧妻子和孩子的責任。而不是把她們踢開,去尋找另一個女人,只為了滿足這傳宗接的任務。

  之前跟曾靜在一起,他犯的最大錯誤就是輕易放棄了他們二十多年的感情,只為了想要傳宗接代。

  現(xiàn)在他有了孩子,雖然是一個女兒,可是當他看著孩子小小的身板在他懷里哭泣,揮動著手腳的時候,喝完奶在他懷里安靜的睡覺的時候,他就覺得很滿足,很欣慰。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她繼承了自己的基因,并且能延續(xù)下去,就足夠了。

  跟曾靜分手的時候,他也很失落了一陣子,那個時候他跟何菲都留在上海工作,兩人經(jīng)常接觸,何菲開導他,安慰他,照顧他。時間長了,他也從何菲身上感受到了溫暖。何菲對她體貼包容讓他覺得仿佛又回到了跟曾靜在一起的那個時候,有了依靠無憂無慮。

  后來何菲懷孕了,在上海他照顧不好,所以讓何菲回了江城安胎,他每個周末做空中飛人,來回跑,也不覺得辛苦。那時候他還沒有做父親的覺悟,也對何菲肚子里的孩子沒有多少感情。

  但是血緣這個東西是奇妙的。從曾靜第一次把孩子交到自己手里,第一次孩子握住他的手指,他就跟通了電一樣,清晰自然的燃起了父愛。

  他現(xiàn)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帶著何菲帶著女兒,一起生活。

  “媽媽,我不會跟何菲離婚的?!辟R鑫對媽媽說。

  “曾靜昨晚給你洗腦了嗎?你怎么就那么聽她的話?”何母激動的近乎咆哮。

  “曾靜只是讓我明白了我心里想要的是什么?!辟R鑫坦誠的跟母親說:“我跟何菲在一起我很幸福,我們有了女兒,我覺得更幸福。至于有沒有兒子,媽媽,這都什么年代了,養(yǎng)兒子還是養(yǎng)女兒都沒有區(qū)別?!?p>  “你還是我兒子嗎?你這么聽曾靜的話,我看你是她的兒子吧!我含辛茹苦把你養(yǎng)大,到頭來你不聽我的話,卻聽一個外人的話。你把我當什么?我還不如不生你!”賀鑫媽媽哭著拽著賀鑫的衣服激動的開始撕打他。

  賀鑫拽住媽媽的手臂:“媽媽。我是個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不能你覺得什么是對的就讓我做什么,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你的附屬品?!?p>  賀鑫的媽媽怔怔的看著賀鑫,眼前的這個兒子她仿佛不認識了。

  賀鑫態(tài)度堅決的繼續(xù)說:“媽媽。我再說一遍。你不要再讓我跟何菲離婚了,如果你再逼我,我就去結(jié)扎,即便我離了婚再結(jié)婚,我也不會讓別人再生小孩。”

  賀鑫說完,走出了母親的辦公室。在賀母的心里,賀鑫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屬于她的私人物品,即便他談戀愛,結(jié)婚,也都是她能把控的??墒乾F(xiàn)在她把控不了了。兒子有了思想,會獨立思考了。賀鑫媽媽坐下來抱頭痛哭,她的內(nèi)心從來沒有覺得像現(xiàn)在這么的空洞,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

  正在上班的曾靜接到何菲來的電話。電話那頭,何菲哭了很久才開口對曾靜說:“曾靜,謝謝你!”

  俗話說大恩不言謝,曾靜于何菲等同再造之恩。若不是曾靜,何菲將來有可能家庭破碎孤獨無依,但是曾靜出手幫忙,從破碎的邊緣拉回了她的老公,還給了她一個完整的家。何菲覺得一句謝謝是完全不夠的,但是現(xiàn)在她也想不到有什么方式來答謝曾靜。

  “說什么傻話呢,我們是好朋友,你還在月子里,不要哭,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孩子,留著精力,以后還有更長的路要走呢?!痹o不知道怎么安慰何菲,只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最終還是要感謝賀鑫能夠迷途知返,看清現(xiàn)實。

  幫別人解決了問題,曾靜自己的問題還有待解決,曾靜頭疼不已。

  中午吃飯的時候謝曉文就坐在曾靜旁邊,曾靜看了一眼她盤子里那臭豆腐燒大腸,再聞到從謝曉文餐盤里飄過來的臭豆腐的味道,曾靜捂著嘴開始干嘔。嘔了兩下實在是忍不住就起身跑到盥洗室開始吐。

  曾靜吐完又回到餐桌上,端起盤子坐的離謝曉文遠了一點,嘴里抱歉的說:“曉文,對不起。我最近胃口不好。聞不得味道重的東西。”

  謝曉文望著曾靜,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噓?!痹o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朝左右看了看。幸好大家都在低頭吃飯,沒注意到謝曉文說什么。

  謝曉文激動的丟下餐盤跑過來,坐到曾靜身邊低聲的問:“你們家江韜知道嗎?”

  曾靜搖了搖頭繼續(xù)吃飯。她還沒有想好怎么跟江韜說。

  “你為什么不告訴他?”謝曉文不解的問。

  “我也是剛知道,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呢!”曾靜只能這樣敷衍她。

  吃完飯曾靜依舊在休息室用耳機聽江韜的節(jié)目。謝曉文照樣去了車上聽廣播。

  “各位家人朋友,感謝每個午間有你們的守候,我們今天的音樂主題是慢音樂,慢生活。每天靜下心來,跟著我一起聽著慢節(jié)奏的老情歌,讓我們來享受一段幽靜的時光,接下來讓我們聽一首老歌,來享受慢音樂,慢生活?!?p>  音樂響起……

  江韜在直播間里忙碌著,一堆的路況,還有一堆的聽眾互動留言,他都要一條一條慢慢的瀏覽。

  突然看見聽眾留言里,跳出來一條信息:韜哥,恭喜你呀!

  留言的人叫“小蚊子”是一位老聽友,江韜覺得很奇怪,就回復她:恭喜我什么?

  過了一會,對方回信息過來:曾靜懷孕了!

  “嗡”的一聲,江韜覺得自己的腦子出現(xiàn)了片刻的空白。歌曲播放完畢,應該接話了,但是電波里寂靜無聲的空白了兩秒。導播拍打著玻璃,在耳機里提醒他,他才記起來這是在直播,開始串詞,報完路況,再播一段版頭,江韜才鎮(zhèn)靜下來,剛才電波中居然空白了兩秒,這是江韜主持節(jié)目以來第一次出直播事故。

  就像磁帶卡帶了一樣,當然在外人聽來,可能聽不出有什么事故。節(jié)目結(jié)束,曾靜沒有聽出任何異樣。雖然還在思考要怎么樣跟江韜表述她懷孕了這個事實,但還是要照常上了工作崗位服務大眾。旁邊的謝曉文沖她神秘的笑了笑,這個謝曉文總是神秘兮兮的。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來辦理結(jié)婚登記的人特別多,曾靜下午從上班時間到下班時間忙的連一口水都喝不上,眼看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手上還有兩對人沒辦完,估計要延遲一會下班了。

  其實公務員到點就可以走人,但是曾靜總是覺得人家好不容易挑個日子來領證,讓人家改天再來兆頭不太好。她一般都寧愿自己辛苦點,當天辦完。

  謝曉文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就先走了,走的時候又沖曾靜神秘一笑。五點四十五,曾靜終于把蓋了鋼印的兩本結(jié)婚證頒發(fā)給最后一對新人。

  看了看時間,趕緊收拾東西出了辦證大廳。剛走出門,就看見江韜穿著一套非常正式的西裝立在車旁,人車相映成輝。

  江韜看見曾靜出了門,迎過去,牽起曾靜的手說:“我今天沒做飯,我?guī)闳ネ饷娉园?。?p>  曾靜還穿著工作裝,一看江韜穿的這么正式:“今天臺里有什么活動嗎?”

  “沒有啊,你怎么這么問?”

  “你穿的這么正式,打扮的這么帥,不去參加活動,我覺得很奇怪啊!”曾靜還是很好奇。

  “嗯。我晚上有很重要的活動!而且還需要一名女搭檔?!苯w鄭重的說。

  “難怪呢!我還以為你為了跟我約會才穿成這樣呢!”曾靜打趣他。

  “那如果我為了你才穿的這么正式。那你是不是也要相應穿的正式點?”江韜試探的問。

  “那你要帶我回去換衣服嗎?”曾靜以為江韜要帶她去酒會之類的,心想也不能給他丟人。

  江韜搖搖頭,反正晚上吃飯的地方就在國際廣場樓上,直接在樓下服裝賣場買套衣服也可以的。

  把車停在國際廣場的地下室,兩人乘電梯上了三樓的女裝賣場,曾靜直接去了“Z&J”挑選了一套粉色小禮服,還搭配了一雙五厘米的高跟鞋。

  江韜看了一眼曾靜的腳上穿的高跟鞋,走到旁邊拿了一雙平底的過來:“換上這個,顏色更搭一些?!?p>  曾靜撇了撇嘴,明明高跟鞋更搭小禮服,不過這個平底鞋顏色可能更適合一些。雖然心里不贊同,但曾靜還是換上了平底鞋。

  望著鏡子里的曾靜。江韜走過來從背后摟住她:“你真好看!”

  曾靜不好意思的掙開:“這是外面呢,注意一點影響,公眾人物,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p>  換好衣服曾靜跟著江韜到了頂層的法式餐廳,就是方小媛最喜歡的那一家,一頓飯要吃掉曾靜半個月的工資。

  曾靜看了一下餐廳門口花團錦簇,餐廳里卻沒有一個人。從餐廳門口往里面走,還用鮮花搭了一個長長的拱形走道,鋪著紅毯。江韜牽著曾靜從紅毯上花環(huán)拱門下走過,來到一個兩人位上坐下。

  “咦,今天他們餐廳怎么都沒有客人?”曾靜很奇怪。

  “估計菜價太貴,把人都嚇跑了。”江韜跟她開玩笑。

  曾靜心想,不至于??!江城人民這點消費水平還是有的。

  江韜有預先安排,坐下后餐廳按照法餐十三道菜的流程一一上菜。

  曾靜第一次這么正式的吃法餐,但是江韜卻沒有讓她喝酒。只讓她用純牛奶代替。

  曾靜越來越奇怪,江韜說要帶她去參加活動,卻只帶她來吃飯。而且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餐廳只有他們這一桌客人,再沒有其他客人進來。

  吃完最后一道甜點,餐廳里其他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只余了他們頭頂上的一盞射燈,明黃色的暖光。照在兩人的臉龐。

  突然響起一段優(yōu)美的小提琴演奏,一個小男生演奏著小提琴,旁邊還有一個飯店服務員手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從后廚緩緩向她們這桌走來。

  等兩人走到桌邊,江韜站起來,接過服務員手里的玫瑰花走到曾靜面前,將花遞給曾靜:“送給你!”

  曾靜激動的張開嘴發(fā)出一聲驚呼,伸手接過玫瑰花:“今天是什么日子?這個是給我的意外驚喜嗎?”

  江韜退后一步,單膝跪地,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只鉆戒,沒有精美的包裝,也沒有華麗的裝飾。銀白色的戒圈,粉色的鉆石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

  “曾靜,嫁給我吧!我想每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我想每天都能牽著你的手一起出門散步,一起上班回家,我想我的生活里每時每刻都有你的身影。嫁給我,我會盡我所能給你幸福,給你一個溫馨的家。我希望我有這個榮幸能夠陪伴你到老,一年四季陪著你。春天,我陪你漫步花海,夏天,我陪你沙灘逐浪,秋天,我陪你徜徉山脈,冬天,我陪你圍爐而坐。以后不管去哪都有我陪著你!請你給我這個機會。曾靜,嫁給我好嗎?”

  聽完江韜的求婚致辭,曾靜整個人都蒙了,曾靜也曾幻想過有一天江韜會跟她求婚。但是沒想到會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更何況她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跟江韜坦白。

  曾靜不確定的搖了搖頭,旁邊一干服務員看見曾靜搖頭都替江韜捏了一把汗,今天江韜包下整間餐廳,上演了這一幕求婚大戲,這給誰都會感動的一口答應。為什么女生還在搖頭呢?如果拒絕了求婚,那男人不是會很難堪?

  “我懷孕了!”曾靜說

  “如果她是一個女兒,那我就來保護你們娘倆。如果他是個兒子,那我們爺倆就來保護你!”江韜握住曾靜的手肯定的說。

  曾靜望著著江韜,不確定的問道:“你以前不是說你不喜歡小孩子的嗎?”

  江韜把花塞進曾靜的懷里說道:“你先答應我,我的腿跪麻了。曾靜,嫁給我吧!”

  曾靜忽的就笑了,用力的點了點頭。江韜拉住曾靜的左手,將戒指套入了她的無名指。

  曾靜把江韜扶起來,江韜還真的腿麻的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一旁的服務員一個個差點驚掉了下巴,但是都還沒忘了鼓掌。

  因為看到謝曉文在電臺互動app里的那條留言,江韜突才突然明白曾靜最近是真的不大尋常。

  其實求婚這件事江韜早就準備好了,戒指也是很早之前就定好了的,只是想著再相處一段時間慢慢來。沒想到出現(xiàn)了意外,也就只能把求婚提前進行,不然依照曾靜那敏感的性子,不曉得她會怎么想,所以一直沒告訴她。

  求了婚,結(jié)婚自然也跟著提上了日程。要結(jié)婚,新房就不說了,肯定直接是濱江國際江韜的那套房子。重新添置了一些家具。房子本身很新,不需要大動干戈去裝修。

  但是因為結(jié)婚的日子太突然,酒店沒有提前定,本來臨時是訂不到酒店的,一般婚禮別人都是提前半年到一年預定酒店的。巧的是每年鄒文慧的公司都在五一開上半年的總結(jié)會,預定了會場,鄒文慧就把總結(jié)會往后挪了一個月,因為曾靜的肚子不能等,短期內(nèi)也挑不出更好的日子。

  婚禮定在五一,休三天假,一個多月了的籌備期,可把江韜忙壞了,曾靜就是個甩手掌柜,娘家這邊的事全部由鄒文慧打理。

  婚禮當天,熱鬧非凡,鄒文慧雖然不講排場,只邀請了親戚和比較要好的朋友,但好歹鄒文慧的商場伙伴都要撿重要的邀請一批。

  江韜客人也多,父母親戚都從老家過來了,電臺的同事,領導,朋友,還不算外地的朋友。

  江韜說婚宴地方有限。外地的朋友只能改日再請。即便是這樣,本來只能容納30桌的會場,硬是擠的滿滿當當。

  方小媛是伴娘,幫曾靜跑前跑后,要不是看在江韜給了她一個超大的伴娘紅包,她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曾靜這邊也只邀請了本地比較要好的朋友,收到曾靜的結(jié)婚請柬。同學朋友們一個個都很意外,怎么平時不聲不響的居然就說要結(jié)婚了。

  在酒桌上曾靜看見了賀鑫和何菲,他們抱著女兒一起來的。何菲氣色看起來不錯。據(jù)方小媛說,何菲滿月了就帶著女兒和賀鑫回了上海,這次曾靜結(jié)婚,他們是特意從上海趕回來的。

  曾靜穿著韓式的婚紗。腰部以下蓬蓬的,加上三個多月,肚子還不是很顯,所以基本上看不出孕像。

  江城婚禮一般都只有一個司儀,他們的婚禮一下子來了四個主持人,好像主持人不要錢似得。確實,他們都不要錢。江韜是電臺的啊,再加上江韜人緣好,同事們一個個爭著搶著要給他主持婚禮。

  四個人平時也會去串場給別人主持婚禮,所以各個會耍寶,把別人婚禮上的互動環(huán)節(jié)全給他們用上了。儀式完了,曾靜趕緊去換衣服,還要一桌桌挨個敬酒。都知道江韜喝的酒是酒瓶里面裝的白開水。但是一個個都喝的很起勁,該刁難的繼續(xù)刁難。

  雖然沒吃飯,但是一趟酒敬下來,江韜肚子都喝飽了。曾靜也好不到哪里去,這結(jié)婚真的是累人。

  十月的最后一天,曾靜發(fā)覺有了動靜,曾靜都已經(jīng)在醫(yī)院住了一周了,本來早一個星期就該出來的娃兒,非在娘肚子里多住了一個星期。

  江韜陪曾靜進了產(chǎn)房,看見曾靜在產(chǎn)床上痛苦的模樣,還忍著不肯叫出聲,江韜握著她的手,一直不停的摩挲,心疼的不得了。這種罪,一輩子受一回也就夠了。

  下午五點二十,孩子終于出來了。是個女孩,七斤二兩。一般產(chǎn)婦生產(chǎn)后要在產(chǎn)房里觀察半小時才能進病房。江韜把孩子抱出去給了鄒文慧,又回產(chǎn)房陪著曾靜。

  “你怎么不去陪孩子啊?”曾靜問江韜。

  “外面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陪著她呢,你一個人,我在這陪你?!?p>  曾幾何時,曾靜以為自己會一個人孤獨終老,但是老天眷顧她,給了她一個完整的家,還給了她一個孩子。曾靜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這一生何其有幸遇到江韜,一個愛自己勝過一切的男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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