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名字,說書人愣了愣,隨即便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正如皇帝所言,這上官岳陽,他認(rèn)識。
大約十幾年前,他便跟這上官岳陽有過見面,只是那時,他們兩人只是看戲的人,而演戲的,不過是兩人的師父。
那時,歷國江湖之上,朝廷之內(nèi),正一品的可稱神仙者,只有一人,便是歷國護(hù)國大將軍齊施。
而數(shù)遍這天下,除了歷國護(hù)國大將軍,還有一人,可為已達(dá)神仙境,那人,便是這上官岳陽的師父,北齊國師上官岱宗,上官岳陽的叔父,也是上官岳陽的師父。
兩人相約于歷國與北齊的邊境之地一決勝負(fù),只是最終誰勝誰負(fù)無人得知,即便是并不少觀戰(zhàn)的江湖俠客,在他們看來,依舊是難分勝負(fù)。
或許,只有交戰(zhàn)的兩人知道,誰才是最終的勝者。
那場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年,偶爾還有提及,尤其是路過那片邊境的人,無不感慨萬分。
歷國與北齊的邊境,經(jīng)那一戰(zhàn)之后,地不知陷進(jìn)去了幾丈,山不知矮了多少,只是那片綿延數(shù)百里的邊境之地,有了一個仿佛深不見底的懸崖,多了一片幾百公里的池塘,曾經(jīng)的山峰,便在那池塘之中,形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島嶼。
那一戰(zhàn),驚天動地!
江洋自是知道最終的勝者是誰,齊施回來之后,吐了一升血,睡了三月半,醒來之時,談起那場大戰(zhàn),依舊心有戚戚焉。
那場大戰(zhàn),兩人兩敗俱傷,齊施以半招獲勝。
而作為同樣見證了這場大戰(zhàn)的上官岳陽,作為上官岱宗的徒弟,自然也是知道了這個結(jié)果。
自從知道這個結(jié)果之后,說書人便清楚的知道,齊施跟上官岱宗的龍爭虎斗并未結(jié)束,因為總有一天他們會轉(zhuǎn)移到自己跟上官岳陽的身上。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并沒有等太久。
“告訴上官岳陽,歷國邊境,齊施跟上官岱宗決戰(zhàn)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他?!?p> 說書人并沒有猶豫,果斷便說了出來。
他不會猶豫,也不能猶豫,這并不是他跟上官岳陽的戰(zhàn)斗,而是歷國跟北齊知了的爭斗,是歷國江湖跟北齊江湖知了的斗爭。
兩人雖然不參與國家之爭,但卻代表著兩個國家的最強戰(zhàn)力,歷國跟北齊近些年來一直相安無事,便是因為歷國護(hù)國大將軍和北齊國師這兩個職位,一直有人存在。
官職也好,稱呼也罷,只要有人,其他國家便不敢輕舉妄動,齊施隱秘于江湖,從此再無蹤影,西蠻蠢蠢欲動,率兵東進(jìn)歷國,江洋橫空出世,陣斬拓?fù)車?yán),登上那護(hù)國大將軍之位,西蠻最終結(jié)果便是以三十萬大軍斷后,求得一個斷尾求生,西去身毒,最終落得一個茍延殘喘的下場。
南魏文恬武嬉,奢侈成風(fēng),那乘龍候之位數(shù)十年無一人出現(xiàn),便落了一個國滅的下場,只剩下一些殘余之士,讀書讀傻了的窮酸,嚷嚷著重建南魏的屁話,卻只見風(fēng)聲,不見動作。
從某些方面來說,只要這歷國護(hù)國大將軍還在,北齊國師還有人,這兩個國家的斗爭,便會局限于兩人之上,雖然邊境近些年小有摩擦,但卻并無大礙。
皇帝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言語,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便不在這個話題之上糾結(jié)。
“我那老姐可是出來找你了,想好怎么跟他見面了嗎?”
不討論國事,皇帝便沒有了皇帝的模樣,變成了那個對什么都好奇的齊慶,一臉八卦的瞅著那說書人,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讓人忍不住想要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鞋底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p> 說書人瞪了一眼齊慶,嘴里不耐煩的說道。
“這么說,你是沒有想好怎么見我那姐姐?可憐的,怎么說也是一個號令江湖的人物,竟然拿一個女人沒辦法,不過,這倒沒法子,我那姐姐長的國色天香,當(dāng)初某人蹲在那房梁之上可是看傻了眼,若不是被我姐姐用那洗澡水喚醒了魂,某人指不定便趁著夜色做些什么了,到那時,某人也不能用那梁上床上之類的話敷衍了事了吧?!?p> 齊慶依舊是一臉欠扁的模樣,一如他小時候,說起那八卦,眼睛里面便放著光,嘴巴更是刁鉆的厲害,頗有些語不驚死人不休。
說書人不耐煩的站起來,指著齊慶,想要動手,不過想到這人的身份,若是動了手,恐怕沒有個好結(jié)果,只能再次恨恨的坐下。
“你那姐姐還怎么敗壞我?偷窺她洗澡這樣假的話都能說的出來,她的話里,我就沒有上她的床,對她寬衣解帶?”
說書人自是咄咄逼人,只是用那話形容一女子,便有些失了氣概,不過齊慶自是知道他的口不擇言,倒也不意外。
“我那姐姐在大殿之上便已經(jīng)表明了心意,若是你說的那般能夠換來你回心轉(zhuǎn)意,估計我那姐姐必然也會一試?!?p> 齊慶無所謂的模樣,說書人頓時沒了言語,那男女之事,嘴上吃虧的總是男人,說書人只能認(rèn)著,不好反駁,也不能反駁。
“不過,我那姐姐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年近三十,但風(fēng)韻猶存,雖不及當(dāng)年風(fēng)華正茂傾國傾城,但上了年歲,卻多了一分別樣的成熟氣息,一顰一動,更勝往昔,你若是回心轉(zhuǎn)意,現(xiàn)在倒還來得及?!?p> 齊慶笑瞇瞇的說完,便端著碗慢悠悠的喝著茶水,不過,那茶水的味道自然不如他宮中百里挑一的茶葉經(jīng)過無數(shù)道工序烘焙出來的茶水,了了心事,再喝這茶水,便感覺難喝的厲害。
皺著眉頭喝了一碗,眼神卻偷偷的飄向那說書人,見那說書人并無動怒,他才緩緩的放下心神來。
“我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若是說那嫁娶二字,也沒得愿不愿意,只是,唉…有些話,有些事,說不出口。也做不出來?!?p> 剛剛放下茶碗,齊慶便聽見那說書人緩緩的說了一段話,皺了皺眉頭,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無情最是帝王,兒女情長之事,他不懂,也不需懂。
他若是想,便會有無數(shù)女人打破了腦袋靠近自己,他若是愿意,哪怕是學(xué)那羊車望幸里的皇帝,也來的輕松,即便是民間說的那后宮佳麗三千,自己也可以輕松湊齊,而且個個是極品。
所以,即便是聰慧如他,談這兒女情,也是如同那呆子一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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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恢復(fù)更新,每日三章,要上班,所以沒時間更的太多,不過如果時間充裕,會盡量多更,寫的不好,大家湊活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