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煾凳驱埢⑸秸崎T。”
小道士沒做隱瞞,很爽快便說了出來。
這次,江洋倒沒有之前那般震驚,實在是已經(jīng)麻木了,習慣了而已。
“龍虎山掌門一直未曾收徒,年近古稀才收了一閉門弟子,小道士,不會便是你吧?!?p> 江洋沒有震驚,倒是齊慶嚇了一跳,瞅著那小道士華鴻蒙便問了一句。
江洋這次震驚了。
江湖之上,但凡是關(guān)門弟子,無一不是驚才絕艷之輩,更不論這道門圣地龍虎山,況且還是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不過,倒也怪不得這小道士對那幾位天師那么熟悉,感情是有這層關(guān)系在這里。
四人有說有笑,即便是性格沉悶的褚橫,這時候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看著在江湖上混了許久,其實都是半大的孩子,平日里裝著沉穩(wěn),遇到了同齡人便也漏了餡,尤其是齊慶這話挺多的小孩,更是逗的眾人狂笑不已。
不知不覺間,那埋起來的泥巴荷葉雞便散發(fā)出了香味,早就饞涎欲滴的四人停止了說笑,刨開了那埋的厚厚的泥土,從里面掏出四個泥巴疙瘩,江洋撿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對著那泥疙瘩便是一下,頓時,硬邦邦的疙瘩便碎了開來,露出里面的荷葉,便是那里面的雞肉的香味,也散發(fā)了出來。
味道誘人的很,那叫做華鴻蒙的小道士早就忍不住,也不用石頭,有樣學樣的對著那泥疙瘩就是一拳,頓時便露出了里面的雞肉。
江洋將自己打開的泥疙瘩遞給了齊慶,一如當初在華山之上的模樣。
四個人很快便忘記了說話,吹著習習涼風,就著潺潺流水,撕咬的滿嘴流油。
老頭幾人趕了過來,便看見四個吃雞吃的渾然忘我的半大少年。
小道士華鴻蒙被抓了活的。
天師宋初陽并不給他面子,即便他是龍虎山掌門的弟子,當著這數(shù)人的面,拎著華鴻蒙的耳朵,便把華鴻蒙拎了起來。
“為什么偷我的雞?”
宋初陽神態(tài)猙獰,面紅耳赤,擰著那小道士華鴻蒙的耳朵,便讓他在自己的手里轉(zhuǎn)著圈子。
“關(guān)我屁事!”
華鴻蒙嘴上還是油光發(fā)亮,手里的肥雞還沒有扔下,卻拒不認錯,或許是跟江洋幾人混熟了,不想在江洋等人面前丟面,就連那說出來的話,也霸氣的一塌糊涂。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霸氣錯了對象,那宋初陽,聽的他氣勢洶洶得話,更加的火冒三丈,對著他腦袋便抽了一巴掌,惡狠狠的說道:“這幾位都是貴客,你不好生招待,卻偷了我的雞讓那貴客做叫花雞給你吃,是何道理?”
“他們愛做,關(guān)你屁事?”
小道士掙脫了宋初陽的手,遠遠的跳開,想要跑路,卻不妨那天師宋初陽手中桃木劍一掄,長劍脫手而出之后直奔華鴻蒙,還沒跑的兩步,華鴻蒙便被抽倒在地。
宋初陽輕輕跨出一步,右腳落地之時卻已然出現(xiàn)在了華鴻蒙的身邊,不待華鴻蒙站起來,一把抽在他的后背上,惡狠狠的說道:“掌門師兄近日便要出關(guān),若是讓掌門師兄知道你今日這般行徑,你確定還能說的出來關(guān)你屁事關(guān)我屁事之類的屁話?”
小道士華鴻蒙掙扎的身子頓時一頓,眼珠瘋狂亂轉(zhuǎn),緊接著,那嘴巴便如同開了閘泄出洪水一般,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
“抓雞的是那三皇子,褪毛的是那個背劍的褚橫,江洋生的火做的那泥巴荷葉雞,他們盛情相邀,我委實盛情難卻,不得不吃而已?!?p> 呵…呵呵…。
雖然這出家人不打誑語的話是那禿了頭的和尚常說的話,但這道士也不是愛撒謊之徒,只是這叫做華鴻蒙的小道士,竟是這般的謊話連篇,委實不令江洋震撼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這小道士,撒起謊來如此的臉不紅心不跳,就連那褚橫,也是偷偷豎起了大拇指表示稱贊。
“你這道心可著實堅定的很??!”
天師宋初陽一字一句,盯著那華鴻蒙,怒發(fā)沖冠一般惡狠狠的吼道,“你是當我是傻子嗎?”
“這小道士身為道士,竟是如此深諳死道友不死貧道之妙法,修為實在是高深的緊?!?p> 三皇子齊慶小聲對著江洋嘀咕了一句,江洋頓時便忍不住笑出了聲,三皇子的孩童話,形容的倒是真切。
宋初陽教訓華鴻蒙的功夫,一個小道士便越過了人群,小跑到宋初陽身邊,耳語了幾句,宋初陽便停下了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打啊,接著打,我聽見了,我?guī)煾党鲫P(guān)了,讓師傅看見你打我,他老人家不朝你扔鞋底才怪!”
小道士華鴻蒙惡狠狠的叫囂起來,那模樣,像極了被寵壞的熊孩子一般。
“小子,我跟師兄認識三十又七年,你跟師兄相處了不過不足四年而已,你說,是我跟師兄的兄弟情深,還是你跟師兄師徒情誼更重?”
小道士華鴻蒙剛剛升起來的囂張氣焰,頓時一落千丈,垂頭喪氣的立在一邊,不再言語。
江洋憋笑已經(jīng)憋的肚子疼,這小道士華鴻蒙,倒是真真的妙人,從里到外透著一個真字!
龍虎山上安靜極了,老道士出關(guān),便意味著龍虎山更上一層樓。
“哈哈,丁嵎這老頭終于出關(guān)了,這趟龍虎山倒真沒白來,也不知這次閉關(guān),這老兒長進了多少。”
老頭的聲音遠遠傳來,只是再回頭,卻已經(jīng)不見了他的身影。
啪的一聲,說書人拍響了那桌子上的醒木,緊接著草亭里便是一陣嘩然,咒罵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到了龍虎山,便是聽那老道士,這說書人竟是如此的不知好歹,老道士好不容易出關(guān),竟拍響了那醒木,這可不好,要聽那故事,便要等到明日,草亭里的聽書客自是忍不了。
別的說書人,往往會將那令人期待的內(nèi)容一次性講完,固然有些也存著吊著客人胃口的,但像這般惡劣的,這草亭里的說書人卻是第一人,委實可惡的厲害。
充斥著整個草亭的叫罵聲,那說書人自是充耳不聞,這天色已黑,草亭也該收拾收拾,寶寶小姑娘都打著瞌睡昏昏欲睡,誰有心思繼續(xù)說下去。
臉上笑瞇瞇的做了一個并不標準的還望海涵的手勢,嘴里卻念叨了一句。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各位客官若是感覺還好,打賞幾個銅板,小弟去吃些酒水,明日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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