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看著認(rèn)真思考的婉兒,問道:“除非什么?”
“除非力三是精神分裂,平常的時候是第一人格,憨厚老實,遇到極端事件,就會切換到第二人格,殘暴,毫無人性,慘絕人寰,還有各種怪癖!”婉兒越說越跟真的一樣。
凌云一頭黑線,也不搭理婉兒,自顧自得向來的方向走去。
“喂,你什么意思,這不是分析么!推理啊這是!”婉兒在后邊喊道,“這個人怎么不聽人講話!最好到了瀑布邊兒上您能一不留神摔一跤!”
凌云早前一直和跟禹木作對,這會兒雖說誤會已解,但婉兒還是喜歡拌拌嘴。
就在兩人到了瀑布邊上時,婉兒覺得胸口很悶,對凌云說道:“我覺得很難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
“你放一萬個心,我會小心下去的,就算這會兒提不起真氣,我也摔不死。”凌云看著婉兒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岔開話題說道。
見婉兒還是不搭話,凌云喊道:“沒事的,快走吧!”
婉兒“哦”了一聲,望著森林深處,看到幾只鳥飛起,心下嘀咕:一定沒事的,禹木,我等你回來……
婉兒和凌云離開森林之際,親眼目睹禹木和涼城墜入山崖的奕鶯和蘭哲二人整理好心情,決定也先離開森林,聯(lián)系老師和云之國高層,共同協(xié)商營救行動。
另一方面,嘉雨學(xué)院,丙七房間外,院長銘海正站在五彩玄鳥身旁,點著頭像是在和玄鳥交流著什么。
通過和玄鳥的溝通以及南宮白提供的情報,銘海大致了解了外邊的狀況。
撫了撫玄鳥的羽毛,銘海說道:“現(xiàn)在是危急時刻,還得麻煩你帶個路,陪老金走一趟,找到學(xué)生便趕緊帶回來。”
銘海說完,天空掠過一只巨大生物,遮天蔽日,向著南方飛去。
玄鳥輕輕點頭,也同那龐然大物飛向南方。
事情交代完畢,銘海又揮手招來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教師,說道:“這兒有一份資料,幫我交給剃老師,務(wù)必親手交到?!?p> “好的,院長,我一定親手帶到?!蹦侨舜鸬溃愕皖^離開了。
“哦?這個人……”銘??粗侨说谋秤?,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
“院長!大小姐醒了!”
屋里一個醫(yī)師跑了出來,對外頭的銘海報告道。
“什么大小姐,說了多少次了,她就是學(xué)院里正常的學(xué)生?!便懞V钢鴮懼氨弊值呐谱迂?zé)備道。
銘柳嫣本來是住在“乙三”號套間的,后來跟住宿管理的老師申請住到“丙”字號房間,說什么套間不如那里住的舒服,住宿管理的老師倒是沒聽過這么“任性”的要求,趁著丙字號正好也有空房,便給銘柳嫣辦理了。
銘海得知嫣兒轉(zhuǎn)醒,便也放下心了,也不著急進(jìn)去,沖著醫(yī)師擺擺手。
站在屋外的銘海,背著手,嘴中喃喃道:“東方婉兒、九歌、禹木,這些孩子的出現(xiàn)……讓那些暗地里的家伙又蠢蠢欲動了么……”
說到這里,銘海又轉(zhuǎn)頭看看身后的木門,眼睛緩緩閉上,搖搖頭,“嫣兒這孩子……”
“爺爺……”
屋里傳來銘柳嫣的聲音,銘海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心情,走進(jìn)屋門。
“嫣兒,你醒了,躺好,你身上的傷很重?!便懞jP(guān)切的說道,卻不問這些傷從哪里來。
銘柳嫣見銘海進(jìn)來,便問道:“玄鳥呢?他們說我是玄鳥送回來的,我記得我被人偷襲了,怎么會被送回學(xué)院?”
“打暈?zāi)愕氖菍W(xué)院的老師,當(dāng)時事態(tài)緊急,怕你糾纏,就把你打暈,讓玄鳥送回來了?!便懞i]上眼說道。
“這樣么,凌云他們都還在森林里,力三也不見了。”銘柳嫣急著說道。
銘海坐在一旁,安撫道:“慢慢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銘柳嫣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講給銘海聽。
銘海從玄鳥那里已經(jīng)猜出五六成,這會兒加上嫣兒的敘述,事情基本在心中有了底。
“想來,憑著東方和禹木兩個小娃娃的機(jī)警,應(yīng)該不會有事?!便懞^哿宿酆诱f道。
“凌云、力三他們呢?”銘柳嫣皺著眉毛又問道。
銘海大笑道:“哈哈,你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凌云這孩子雖說平日吊兒郎當(dāng)?shù)?,但是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力三嘛,皮糙肉厚,也不會有事的?!?p> 銘海指著南方說道:“我已經(jīng)讓老金跟著玄鳥去救人了,只要見著人,立時便給救回來?!?p> 老金是銘海的老搭檔,一只金翅大鵬鳥。
“金爺爺也去了么!那就沒問題了!”銘柳嫣拍著手說道。
一不留神牽動了傷口,疼得銘柳嫣眼淚兒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
得知金爺爺已經(jīng)插手這件事,銘柳嫣這才放下心,自豪的跟爺爺講起了自己和魅影的那場戰(zhàn)斗。
銘海此刻既是欣慰又是心疼,孫女有這般成長著實不易,這讓銘海這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兒很是欣慰,但看著銘柳嫣一身的傷也著實心疼。
天色已晚,飛瀑森林上空,玄鳥和老金尋找著學(xué)院的學(xué)生,最終在斷崖邊找到了云之國的蘭哲和奕鶯,又在瀑布下方不遠(yuǎn)處找到了婉兒和凌云。
蘭哲和奕鶯為了不刺激婉兒,便沒有提及禹木和涼城的事情,只是搪塞說他們應(yīng)該還在追九歌。
婉兒見除卻自己外的三人受傷都不輕,便同意先回學(xué)院,再從長計議。
玄鳥還受著傷,便沒有托人,眾人都坐在老金身上。
幾人中只有凌云認(rèn)識老金,即使是他,也不敢搭話。
玄鳥和老金飛行神速,幾個人都各自有些心事,歸程中只是簡單聊了幾句,便沒多言。
說回斷崖邊的裂谷,禹木受失控的墮天影響,墜落懸崖,突覺有股力量在給自己減去下降的力道,偏過頭才看見旁邊的涼城。
“你這是做什么?你下來不是送死么!提好真氣,我送你上去!”禹木現(xiàn)在狀態(tài)好了不少,強(qiáng)行穩(wěn)住神識空間,沖涼城喊道。
“別廢話,再廢話都得死?!?p> 身后風(fēng)之魂輸送的風(fēng)力越烈越小,涼城咬著嘴唇,也顧不得飄起的衣衫,凌亂的頭發(fā),全力穩(wěn)住兩人的身形。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