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弟,郎中馬上就來了,”賈仁看著側(c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侯賽雷道,“剛才怎么回事,你沒事招惹這位大爺做什么?”賈仁一句話就給這件事定了性。
“我沒招惹他,他喊我進去的!”侯賽雷現(xiàn)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六爺,”獄卒汪化湊到賈仁的耳邊,音量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到,“我看這位大爺是不是在牢里待久了……”
“嗯?”賈仁斜眼看向他。
“小的的意思是,是不是花錢去請個姑娘來……”
“混賬!這里可是衙門大牢!”賈仁呵斥道。
“是是是,小的混賬!”汪化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六爺,小的剛才看那架勢……侯捕頭都被按門上了?。 ?p> 侯賽雷:……
汪化這樣說,看來是為自身的安全擔心。
“少瞎說,今天的事,我自會稟報段大人!”
“是!”汪化趕忙應承。
“六爺,我來了!”
賈仁回頭一看,正是自己叫人去喊的郎中——應該說是仵作王五六。
“老王啊,你快來看看侯副捕頭的傷勢!”賈仁招呼道,請郎中要花錢,仵作最善于驗傷,活人應該更好驗。
王五六其實也經(jīng)常給活人驗傷,衙門辦的打架斗毆案件如果涉及賠償都是他去驗看,
“侯……捕頭,你哪不舒服?”王五六認識侯賽雷。
“哪都不舒服?!焙钯惱子袣鉄o力的道。
王五六無法,只好在侯賽雷身上幾個關鍵處按按,
“這疼么?”
“不疼?!?p> “這呢?”
“不疼?!?p> “這樣動呢?”
“嗯……不疼?!?p> ……
王五六一番檢視,神態(tài)凝重起來,他對賈仁道,“老頭我曾驗過一具尸身,也是如這般外表和骨骼沒有任何異?!?p> “尸身?”侯賽雷聽出了端倪,“你不是郎中么,驗尸干嘛?”
“侯捕頭,我是衙門的仵作王五六,以前經(jīng)常和你父親合作的?!蓖跷辶冻龃认榈男θ?,他也算是看著侯安長大的,但是因為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笑容顯得有些恐怖。
“仵作……”侯賽雷只覺得被他按過的地方都透著寒氣,他一躍而起,打了個寒顫,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發(fā)現(xiàn)原本被雷萬凜打傷的地方一點不疼,還有絲絲涼沁之感。
“六爺,王伯,”侯賽雷對賈仁、王五六拱手,又沖其他獄卒點點頭,“我好多了,這就回去休息了,給你們添了這么大麻煩,改天再來給各位賠罪?!?p> “沒事,倒是哥哥我沒保護好老弟?!辟Z仁道,他的話總是有幾層意思——你做捕頭的還需要我來救駕,也真是弱。
其他的人也是紛紛說沒事,讓侯賽雷好生休息。
……
從衙門出來,侯賽雷一開始是慢走,慢慢的開始小跑,然后是狂奔,然后是邊跑邊笑……
來自丁大力的雷點+1……
來自胡小顏的雷點+0.5……
……
侯賽雷全然不顧,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開竅了!是的,剛才被雷萬凜一頓暴打,開了八竅,加上昨晚自己開的一竅,九竅全開!他現(xiàn)在只覺得全身舒服,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忍不住狂奔大笑。
回到家里,侯賽雷栓好門,坐在椅子上喘了會粗氣,氣息平靜下來后,他的心也平靜下來。他早已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雷萬凜攻擊的八個地方,正是他沒開的八竅所在,顯然是他故意借著拷問責罰他為他開了八竅。
“看來我一進去,他就看出我開竅開岔了氣?!焙钯惱仔膽迅屑さ南耄从之a(chǎn)生了疑問,“可他為什么要幫我?”
侯賽雷想著找人問問雷萬凜是何許人也,而今晚的主要任務就是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