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截與滅
一夜無眠，清晨之時，一個笨拙的小女孩闖入了山洞。她端著東西磕磕絆絆地走進(jìn)來，來到近處蔡陽才發(fā)現(xiàn)她端著的是粥。
香氣飄來，咕咕作響的胃已然迫不及待。
將粥放在石臺上，小女孩道：“這是給你的?！?p> 一碗粥配兩個小菜，不過三五幾下便被蔡陽席卷而空。有些意猶未盡的放下碗筷，借助山洞外的光線看向小女孩。她個子不高綁著一條辮子，一身青色的衣服帶著幾分可愛，消瘦的面龐看上去十分稚嫩。
再細(xì)細(xì)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當(dāng)日與自己一同被送來，還讓鄔大人特別對待的那個女孩子。
看著她，蔡陽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吧！
“你，叫什么名字？”蔡陽試著開口問道。
“我，我叫辛穎?！?p> 她似乎有些怕生，說話的時候總是有些怯懦和羞澀。
看著她不高的個體，蔡陽問道：“辛穎，你今年多大了？”
“爺爺說，辛穎今年十三歲了！”
“你爺爺現(xiàn)在在哪里？”蔡陽有些好奇道。
“爺爺在廚房，剛剛就是他讓我給你端吃的來?！?p> 聽到如此回答，蔡陽心中大致也猜到辛穎口中的爺爺是誰了。蔡陽試著又問了問：“來這里之前，你的家人呢？”
似乎想起了傷心事，辛穎低著頭，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道：“辛穎從小就是孤兒?！?p> 蔡陽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想出言安慰又不知如何開口，想了想便問：“來這里，還習(xí)慣嗎？”
“這里挺好的，每天辛穎都能吃飽飯！”
說起這話時，辛穎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如果不考慮其他因素，能免受怪物襲擊還能吃飽飯。或許，對她這樣的孩子來說，這里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收拾好碗筷，辛穎道：“爺爺讓你過去一趟，說是有事找你！”
看向辛穎，蔡陽深吸一口氣后，道：“他在什么地方，能帶我去嗎？”
“嗯?！毙练f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愿意。
清晨的陽光很是明媚，或許是在山洞中待久了，總覺得陽光有些刺眼。
巨石背后的山谷別有洞天，這里不但有涓涓溪水還有成片的藥田。此處雖多有亭臺樓閣，卻少有人煙。
跟在辛穎的身后，蔡陽來到一處院落。
這個院子不大，當(dāng)中橫臥著一塊半人高的大石。大石旁是個有些弓背的白發(fā)老人，看上去七旬模樣?？梢浑p明眸炯炯有神，一點(diǎn)也不像是古稀之人。
看著辛穎帶著蔡陽前來，鄔大人道：“老朽鄔承辛，你可以稱我一聲鄔老?！?p> 老人今日很是隨和，蔡陽便問道：“鄔老，今日你找我來可是有話要講？”
老人微微點(diǎn)頭，道：“今日確實有事要談，不過在此之前還要你先切開這塊巨石！”
看著老人身后的大石，心中猜測他用意的蔡陽，并未馬上開口答應(yīng)。
鄔承辛笑了笑，道：“我沒別的意。讓你切開這塊大石，是因為我想看看切口到底如何。要知道，有時太過強(qiáng)大的絕學(xué)或天賦，會給尚且還處于羸弱時期的你帶來災(zāi)禍！”
蔡陽心中一緊，再看向鄔承辛?xí)r難免會有警惕之色。
“不用如此，我并不會害你。至少，在達(dá)成我目的之前，我不會害你！”
即使鄔承辛如此說，蔡陽卻依舊將信將疑。不過眼下并不是他信與不信的問題了，既然鄔老如此要求他，他還是照做的好。
圍著大石走了一圈，蔡陽問道：“有刀嗎？”
鄔老于袖中取出一把短刀，看樣子很是鋒利。接過短刀，蔡陽吐出一口濁氣道：“我試試，可不保證能成功！”
“事關(guān)生死，你還是確保能成功的好！”
鄔老這話憑空給蔡陽加了如山般的壓力，有那么一瞬他自己也不確定能否成功！
心情平復(fù)之后，蔡陽來的大石前。凝神靜氣，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他便一刀劈下！
鏗鏘之聲傳來，火花消散后大石卻巍然不動！剛才那一刀，僅僅只是在它上面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
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手，再看向手中刀鋒時，上面也多了一個缺口。
蔡陽的失敗并不出人意料，想了想之后，鄔老道：“用你的意志鎖定它，把它想象成你欲殺之而后快的對象?！?p> 得到鄔老的提醒，鎖定大石后，蔡陽試著把它想象成自己憎恨的東西。
說來奇怪，蔡陽把大石想象成了洞穴中的怪蛇，想起它那戲謔的神情，他忍不住一刀便斬了下去！
隨著他手起刀落，大石一分為二。成功之后，蔡陽心里也算長出了口氣！
“好厲害！”辛穎看著被劈開的巨石，不由驚呼道。
鄔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蔡陽他問道：“現(xiàn)在感覺如何？”
他不提起還好，他這一說蔡陽感覺還真不太對勁。眼下的他有些頭暈?zāi)垦?，四肢也感覺綿軟無力，就仿佛體內(nèi)的力量被抽干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蔡陽扶著被劈開的大石道。
鄔老解釋道：“這一招曠世絕學(xué)雖強(qiáng)，但就你如今的實力來說一擊都很勉強(qiáng)！祖師曾言，若想將這一招威力發(fā)揮到極致，還需凌云壯志俾睨天下的胸懷！現(xiàn)在來看，你還差的太遠(yuǎn)！”
聽了鄔老的解釋，回想起剛才那一擊。蔡陽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
看著他一知半解的模樣，鄔老并不打算再解釋什么。他來到大石前，看著那斷口道：“這個斷口還是太整齊了！”
蔡陽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來到蔡陽身前，鄔老拿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道?！昂煤每匆豢?，之后就把它燒了吧！”
接過冊子，看著封面上的三個字，蔡陽不禁念出聲道：“截與滅??？”
“如今截斬你還只能靠本能使出，雖然你身體狀況不好，但這兩天還是多在此處練習(xí)一下吧。能找到當(dāng)中訣竅，你的命也就算保住了！”
看著蔡陽，鄔老又道：“這幾日你就在這住下，一日三餐我會讓辛穎給你送來。至于如何對外人解釋，你就說是破霄斬吧。雖然它們還是有明顯區(qū)別，但外人一般也是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