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斯帶著斬魔劍來到學校找索菲亞。
“你來找我做什么?”索菲亞問,“你現(xiàn)在應該去找文森特!”
蘭德斯說:“索菲亞小姐,我擁有這把劍的消息一旦泄露,我就完蛋了!”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短時間內(nèi),我不會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也不會用這個消息要挾你,文森特想得到這把劍,他也不會泄露這個消息出去,他不可能給自己增加競爭對手!”
“我可以問一句,你是怎么知道這把劍在我家的?”
“當年,你爺爺丟劍一事就是我父親策劃的?!?p> “如果我爺爺當年不留在艾薩克,是不是整個大陸所有人都會知道斬魔劍在我爺爺手上?”
“當然,不過李侯爵是個聰明人,他選擇了留下,為帝國軍制改革做出了杰出貢獻!”
蘭德斯嘆了一口氣:“我可以問一下,你想從那個桑格口中知道什么?”
“這與你無關?!?p> “斬魔劍可以破除封禁,你讓我?guī)е鴶啬θフ椅纳?,文森特必定想到用斬魔劍把他那什么劍上的封印破除,到時候桑格就毫無用處,桑格知道的那么多,桑格就會死,你就可以此來要挾桑格,對不對?”
索菲亞笑而不語。
蘭德斯繼續(xù)道:“但是,我有個疑問,你為什么不直接用斬魔劍去找桑格?用破除封印作為交換,讓他告訴你你想知道的?!?p> “再重復一遍,這與你無關?!?p> “那我不會幫你做事?!?p> “你想死?”
“如果你真聰明,那你就應該知道,我膽子很小的,你如果不讓我知道我在整個棋局中處于一個什么位置,我心里就會很沒有底,沒有底,我就會什么事都辦不好,萬一被文森特看出破綻,你的計劃不說破產(chǎn),但總歸是會平添變數(shù)吧?”
索菲亞狠狠盯著蘭德斯,冰藍的瞳孔中仿佛有火光噼啪。
蘭德斯強壓心中恐懼,直視索菲亞的目光。
“并不是我想從桑格口中知道什么,而是我知道桑格是個死靈術士,我想讓他幫我做件事!”
“死靈術士?這世上還有死靈術士?”
“當然有,只不過與精神術士一樣,不容于世,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p> 蘭德斯按下心中的吃驚:“你想讓死靈術士幫你做什么?”
索菲亞側著臉,并不回答。
蘭德斯想了想說:“你想讓桑格召喚你父親的亡魂,問出兇手的名字?”
索菲亞再次狠狠盯了蘭德斯一眼:“是的,否則光靠費爾南德家那個老東西和羅勒列夫那個蠢貨,誰知道他們還要多久才能查出兇手?”
“死靈術士不容于教廷,桑格的身份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教廷就會介入,這種涉及信仰的問題,教廷一介入,整件事的性質(zhì)就變了,所以,這件事你只能自己來,那你不直接與桑格做交易的原因是什么?”
索菲亞笑道:“蘭德斯,我還以為你變聰明了,還是那么蠢!你不要被昨天桑格低聲下氣的樣子給騙了,我問你,一個死靈術士能瞞過術圣的眼睛,在神圣教廷繁榮昌盛的艾薩克帝國假扮教廷牧師,這種事是個蠢人能做到的嗎?”
蘭德斯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那個桑格在騙文森特?”
“當然!他說他解不開封印,我倒覺得,他根本不想解開,解開之后,他就沒了用處,文森特更不會放過他!我猜測,他們兩個下一次見面,桑格就會以力量不足為借口,向文森特先行討要他想要的巫妖卷軸,稱借助卷軸的力量,他可以解開封??!你去和桑格做交易,就太愚蠢了!那個文森特更蠢,居然還以找別人合作來威脅桑格,此地無銀三百兩,他一個特級術士能找誰?又有什么資格讓別人和他合作!”
“文森特,可能不止特級術士。”
索菲亞微微皺了皺她好看的眉:“你什么意思?”
“昨天他教我了一招腿法,施展的時候可能沒注意,把真本事施展出來的,反正看上去就特別厲害,感覺不只特級術士!”
“切!”索菲亞不屑道,“你一個初級術士能看出什么?”
“哦?!?p> “文森特如果還隱藏了實力,那最后輸?shù)目赡苁巧8窳?,桑格的實力在教廷裁判所的通緝令上是有的,只是一個特級術士,他即便拿到巫妖卷軸,也未必能勝過文森特。”
“你知道那什么巫妖卷軸有什么用嗎?”
“讓人化身巫妖的卷軸,一些快死了的術法術士,化身巫妖可以延長壽命,術力常年停滯不前的術士,化身巫妖也可以有所突破,總而言之,人族在修煉術力時,在體質(zhì)方面存在的桎梏,化身巫妖后就都不存在了,嘿嘿,你是不是很有興趣?”
蘭德斯搖了搖頭,繼續(xù)問道:“文森特想解開封印的劍又是什么劍呢?”
“不知道,我也沒興趣知道,你現(xiàn)在知道的也不少了,可以幫我做事了嗎?”
“我最近真的沒什么時間?!?p> 索菲亞深吸了一口氣,蘭德斯仿佛聽見了利劍出鞘的聲音,他忙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直接點,別拐彎抹角了,我直接把斬魔劍送給文森特,如何?”
這回輪到索菲亞瞪大了眼睛:“你愿意?”
“我會用斬魔劍把巫妖卷軸換過來給你,之后就是你和桑格的交涉,我就不參與了,可以吧?你也不要妨礙我為術士職介考試做準備,你那表弟要是真能幫助我,我也樂意接受!”
索菲亞想了一會:“可以,但是你去文森特面前演戲,你要注意……”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做,先告辭了!”
蘭德斯醞釀了一下情緒,來到了文森特的木屋,平心而論,他與文森特無冤無仇,文森特教了他兩招,他還挺感激,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和文森特作對,也不想摻和這件事,可惜他已經(jīng)摻和進來,只能盡量以保全自己為最優(yōu)先,若是之后有回報文森特的機會,再行回報吧!
“文森特老師,我覺得,我真的是個傻嗶!”蘭德斯哭喪著臉道。
“為什么說這樣的喪氣話呢,蘭德斯同學?”
“您昨天教我的腿法,我根本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