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問題和新城主
紅燭帳暖。
第二天一早,當慕娥醒來的時候,發(fā)現方無愧正支著頭靜靜地看著她。
慕娥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你都已經醒了,怎么不叫我!”
“慕娥你知道嗎?”方無愧沒有回答她,而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說道:“今天之后,我小時候所有的愿望就已經全部實現了!”
慕娥側身看著他,問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方無愧的目光有些空洞,似乎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
“第一個愿望,是可以站的很直,跳得很高,跑得很快!第二個愿望,就是把你娶到家里,和你幸福的過一輩子!”
慕娥‘咯咯’笑了兩聲,直接把他第一個愿望給忽略,好奇的問道:“我就想知道,你第二個愿望是什么時候許下的!”
“很早很早的時候!”
方無愧鄭重的說道:“其實,我很討厭那種‘太熟了不好下手’的說法,男女之間,除了父女、兄妹,根本就沒有什么普通朋友,說那種話的人,只是自以為風流,其實根本就不是想負責任罷了!”
“那只是你個人的看法吧!誰讓你娶了我!以后如果你對不起我,我爹娘肯定揍你!”
話雖如此說,慕娥卻連眼睛都笑得瞇了起來,非常主動的抱住了方無愧的脖子!
刪節(jié)!
如果是尋常人家,新婦到家之后,肯定還有一些什么規(guī)矩,遇到個脾氣不好的婆婆,說不定還要來個狗血的下馬威,但是方無愧和慕娥就完全不用了,自產自銷的典型。
這么看來,似乎方無愧都成了徐家的童養(yǎng)夫了!O(∩_∩)O!
一直到日上三竿,二人才勉強從被窩里爬出來,慕娥拉著方無愧把他臉上和鬼一樣的妝容,仔仔細細的給洗去,這才一起去見了師娘。
當方無愧從鏡子中看到自己昨夜那副尊榮的時候,就知道慕娥對他一定是真愛。
被那個喜婆畫成這樣,也虧得她下得去口。
二人手牽手去見了師娘,結果一起被師娘好一通數落,不過總體而言,師娘還是非常滿意的。
身為一個聊宅世界土生土長的女人,師娘其實也是挺看不慣太過遷就、寵愛妻子的男人的,這家中大多數時候也是徐大虎做主。
但是這一切發(fā)生在自己女兒身上的時候,就完全不同了。不管方無愧怎么遷就慕娥,她都會覺得是自家女兒‘教’的好!
這時候,徐大虎已經重新開始辦公了,整個楊甾,只有他是完全不能閑下來的。
一個城市中有三大職位,城主!將軍!捕頭!
徐大虎現在一人兼著三個人的職位,就算是想休息,也休息不得。
方無愧和慕娥二人正值新婚燕爾,謝絕了一切拜訪,就這么在家里過著自己的幸福小日子。平日里除了吃喝,就是偶爾和小嬰兒玩玩兒,再逗逗鴛鴦這只小貓,連門都沒出去過。
這種日子足足過了三天,兩人膩歪到連師娘都看不下去的地步,動手‘棒打鴛鴦’,強行讓方無愧到衙門里去幫徐大虎做事。
徐大虎太忙了,甚至有一天徹夜未歸。
方無愧無奈,只好穿了捕快的衣服,到衙門中去幫忙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和慕娥成親之前,他只想著和慕娥好好過日子,但是現在娶了慕娥之后,忽然就想多做點什么,起碼讓楊甾之人衣食無憂。
還有,這個世界的孤兒院,也要辦起來了。
……
在方無愧出門之后,瞬間就被一個在外面蹲點的幫閑看到了,這幫閑連忙跑到一個小酒館里,找到了正和高俊寧一起無聊的喝酒的劉子業(yè),諂媚的說道:“小爺,小人剛才看到,那位方捕頭已經去衙門了!”
劉子業(yè)丟了一粒碎銀子給他,說道:“行了!下去吧!”
高俊寧興奮的一拍桌子,說道:“太好了!這個無愧總算是去衙門了,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了解到你身份之后,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p> “看看就知道了!”劉子業(yè)臉上還是那副貌似冷靜的欠揍模樣,把賬一結,撒腿就向衙門的方向跑去。
衙門之中,徐大虎正忙得腳不點地。
本身捕快的事情非常簡單,徐大虎都做了幾十年了,早就熟能生巧了,就算是現在楊甾城中人員大增,也同樣安排的有條不紊。
但是城主和將軍的事情就難住他了,他從來都沒有學過類似的知識,如果只是簡單的蕭規(guī)曹隨倒好,但是這半個多月以來,向楊甾逃難而來的百姓激增,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為好。
現在的楊甾,雖然表面看來無事發(fā)生,但徐大虎卻能從中感受到內里的波濤,捕快們處理的沖突越來越多,連牢里都快裝不下了。
他本身就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所以雖然明明可以看到問題,卻找不到問題究竟在哪兒,就像是一只饑餓的老虎見到了一只大刺猬一樣,知道這是一團可以吃的肉,卻拿那一身尖刺沒轍。
“師父!”方無愧上前見禮。
徐大虎看到方無愧過來,頓時眼前一亮,連忙說道:“無愧!來,你看看這些卷宗,這些事情我們該如何處理為好??!”
方無愧雖然也不擅長處理這些問題,但是畢竟是從現代社會過來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因此在許多問題上,都能提出很有建設性的提議。
方無愧接過那些卷宗看了一下,發(fā)現其中大部分問題都集中在逃難而來的百姓身上。
這些逃難而來之人,因為沒有土地,不能耕種,就只能在周圍游蕩,一些先來的,就進入各個富戶家中做事,勉強混個溫飽。
后來的那些就麻煩了,富戶中已經招滿了人,可以養(yǎng)活自己的職位也就那么多,為求活命,那些百姓可管不了那么多,現在的楊甾城中,連稍微笨一點的老鼠都找不到了。
徐大虎對那些人的處理方法很簡單,其中一部分強壯的去充實軍隊,一部分招收到了捕快隊伍,還有一些老幼則是安排人建造了簡單的房屋,剩余的人也只是每日施舍一些米粥,保證不被餓死。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因為無事可做,城中的百信有騷亂的現象,所以捕快們才會頻繁出動,而且最重要的問題是,逃難而來的百姓,竟然還有增加的趨勢。
楊甾現在養(yǎng)活現在的百姓就已經很吃力,怎么可能有余地去養(yǎng)活更多的人呢?
“師父!”方無愧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問道:“我們現在還有多少錢糧可用!”
徐大虎說道:“去年楊甾豐收,加上前一全時間你帶隊除惡,弄了不少錢財,因此就算是算上那些難民,也可以撐到收糧的日子,但是很緊張,不能出現一點意外?!?p> “這可不行!”方無愧皺眉道:“雖然我們之前就殺雞儆猴,讓所有的富商都不敢哄抬糧價,但是這么長時間,誰也不敢保證會出什么意外!”
“所以……”徐大虎說道:“我們更要嚴格執(zhí)行漢律,將那些為非作歹的人全部抓起來,實在不行的話……”
徐大虎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方無愧已經知道他想說什么了。
“師父!”方無愧忍不住打斷他,說道:“其實,我們應該考慮的更全面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給那些百姓找到事情來做,只要他們有事情做,生活有了奔頭,肯定就不會造次的!”
徐大虎問道:“可是現在又不是農時,有什么事可以讓他們做呢?”
“現在的確不是農時,但是我們可以提前準備!”方無愧說道:“師父,你要把各部的官員叫過來,尤其是掌管農田的,我們要先給那些百姓分好農田,分好居住地,這樣一來,不用我們組織,他們自然就會做事的!”
“可是……”徐大虎為難的說道:“這種事情必須要城主的首肯才可以完成,我雖然現在代理城主,但只是緊急情況,依照漢律,暫代的城主只可一具舊歷做事,不可擅自增減?!?p> 有這個規(guī)矩,是為了防止那些暫代的官員吃相太過難看。
就像是臨時工一樣,暫代的城主,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下去,所以為了撈錢,往往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這些規(guī)矩,就是為了專門約束他們的。
方無愧無奈的說道:“就算是我們沒有權利那么做,也可以先讓那些官員行動起來!不能你在這里忙的焦頭爛額,卻讓他們在哪兒吃干飯啊!”
“這個……確實是這個道理!”徐大虎實在是不擅長處理這些問題,于是干脆就放權,說道:“無愧!我看你還懂一些,不如就由你來安排做事吧!”
方無愧知道現在不是推辭的時候,因此便點頭說道:“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城主府的官員去核查田地,將所有可以耕種的地方都標記出來,其次,就是要問一下那些百姓,他們都是從哪兒來的,為什么會往我們楊甾來,以百姓對故土的流連,只要不是活不下去,是絕對不會走上逃亡的道路的,所以我要知道他們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方無愧將一件件事情安排下去,許多話語和處理方式都顯得非常稚嫩,但是卻指出了起碼的方向,讓城主府這個機構勉強運轉了起來。
之所以是勉強運轉,是因為方無愧的許多政策都違背了漢國的律法,而徐大虎堅持不能這么做。
方無愧都忍不住在心里罵他迂腐了,但是,也不可能繞過徐大虎去做那些事。
有些時候,一定的堅持是必須的。許多‘以正義之名行罪惡之事’的情況,可能就是從這點點滴滴中慢慢變質的。
將這許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城主府的大殿之中,就只剩下方無愧和徐大虎二人了。
方無愧長出了口氣,回頭看著后院的方向說道:“都在那里聽了那么久了,不過來解釋一下為什么嗎?”
高俊寧從一個拐角轉了出來,笑道:“無愧,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處理內政的本事!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少說廢話!你來這里做什么?”
高俊寧面向徐大虎,正色說道:“剛才徐伯父不是還在頭疼沒有城主,許多事情不能實施嗎?現在我要告訴你們,城主已經到了!”
“什么?這太好了!”徐大虎驚喜的站起身來,說道:“有了新城主的名義,我們剛才不得不押后的計劃就可以順利的實施下去了!”
不過,方無愧可不會把一切都往好的地方想,楊甾的官員他見得多了,尸位素餐的占大多數,就算是有才華的,第一要務也是為了撈錢,就像是當初的林戚桐一樣,他有本事嗎?當然是有的,但是他就任期間做過一件好事嗎?
也虧得他在任的時間太短,不然的話方無愧還真不敢保證會不會再某個夜黑風高的時間摸到他家里……
“城主到了?”
心念電轉之間,方無愧一挑眉,說道:“你不會說楊甾的新城主就是你自己吧?!”
“當然不是了!”高俊寧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著說道:“這一位,才是我們楊甾的新任城主!”
在高俊寧的介紹下,劉子業(yè)昂首闊步的走了出來。
方無愧忍不住說道:“你是城主?不會是偷來的吧?”
“哼!”劉子業(yè)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張金色的布帛,攤開來念道。
“委任狀!茲委任馬邦德為鵝城縣長……”
不好意思,串臺了,實在是這個場景太有代表性。
“無愧!聽清楚了嗎?”高俊寧從劉子業(yè)手中把那金色的絹布拿過來,放在方無愧面前抖了抖,說道:“委任哀王劉子業(yè)為楊甾城主,圣旨在此,你隨時可以辨別真?zhèn)伟?!?p> “哀王?有這么個王爺嗎?”方無愧把圣旨接過,和徐大虎一起辨別了起來。
由不得他不慎重,當初的劉波可是皇帝的親兄弟,也只是被封了一個定錦侯而已,可以封王的,起碼也是皇帝的親兒子!
劉子業(yè)毫不緊張,而在方無愧的眼中,這布帛上無論是字跡還是印信,都無作假的痕跡。
高俊寧湊到方無愧身邊,小聲說道:“哀王這個名號,我是聽說過的,是當今陛下的長子,不是嫡長子的長子,沒有辦法繼任大統(tǒng),偏偏又會對太子的位置產生一定威脅,所以就被封為了哀王,直接打發(fā)到了楊甾這種邊關城市來當城主,皇帝的意思,讓他富貴一輩子也就是了,皇后的意思,就是能死在外邊就死在外邊!”
方無愧說道:“你們兩個都湊到一起了,我還能相信你嘛?”
劉子業(yè)又掏出了一個犀牛角所制作的印章,說道:“這就是我的哀王印信,你們也可以檢查一番!”
在那印信之上,的確隱約有龍形的存在。
方無愧勉強認了他的身份,恍然道:“難怪你這家伙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原來還真有一點身份啊!”
劉子業(yè)的表現和身份以結合,的確是很符合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家中人’的樣子。
不過,另一種問題讓方無愧不由得深思了起來。
身為皇家中人,有國運庇佑,一般來說,就算是修行中人也不可能隨意的就控制住他了,那為什么苗婆婆如此輕易的就能控制他兩次呢?
想了一會兒沒有結果,方無愧暫時把這件事情放在心底,向劉子業(yè)問道:“既然你是楊甾的城主,為什么會以普通江湖人士的身份過來呢?”
劉子業(yè)毫不客氣的說道:“這是我的事,不需要回答你!”難道還要告訴你,老子本來是想當個自在的江湖中人,結果被社會打擊的不得不披上皇家馬甲嗎?
“不想回答就算了!”方無愧從主坐上站起來,說道:“正好剛才那些問題你也聽到了,過來處理一下吧!”
劉子業(yè)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主座上,把自己的城主印信一拿,在印泥上面一按,看也不看的就對方無愧他們批閱好的卷重‘咔!咔!咔!’蓋起了章。
不一會兒,所有的文件全都蓋完了。
劉子業(yè)一擺手,“好了!拿下去實施吧!”
方無愧忍不住問道:“你都不看一眼嗎?”
劉子業(yè)說道:“曾經我父皇是把我當皇帝培養(yǎng)的,他告訴過我,凡事不需要親自過問,只需要將合適的人放到合適的位置就可以了!我沒學過該怎么處理這些事情,但是從剛才了解的來看,我覺得你做的不錯,索性就按照你的辦法執(zhí)行下去,有問題嗎?”
方無愧笑道:“沒問題!處理的很好!”
“那就做吧!”劉子業(yè)說道:“徐捕頭是正直之人,值得相信,就由徐捕頭親自監(jiān)督吧!”
徐大虎恭敬的說道:“多謝哀王!”
“不要叫我哀王!這個名號我聽著就煩!”劉子業(yè)說道:“你們還是照舊喊我劉子業(yè)就可以了!不要把我當成是個什么王爺,我就是個游俠而已!”
“呵呵!”方無愧冷笑一聲,不說話了。不想當王爺,你倒是別亮明身份?。?p> 劉子業(yè)根本就沒管他,而是對徐大虎說道:“徐捕頭!其實我這里也有一件事情,想要讓你幫忙!”
徐大虎說道:“劉公子請講,但凡是可以做到,定然不會推辭!”
“相比起處理剛才那些,只是小事而已!”劉子業(yè)默認了徐大虎的稱呼,說道:“徐捕頭也知道,我三天前才從你的手中購買了那么多的鑌鐵!”
“不錯!”徐大虎說道:“多虧劉公子慷慨解囊,無愧和慕娥的婚事才能順利舉行!”
“嗯!”劉子業(yè)繼續(xù)說道:“我買下那些鑌鐵,本意是為了鍛造三把武器出來,但是很不巧,就算是楊甾城中最好的鑄劍師也沒辦法滿足我的要求,而那個鑄劍師給我推薦了一個人,說他一定可以做到!”
“不知此人是誰?”
“你很熟悉!”劉子業(yè)瞇眼看向了方無愧,說道:“就是你曾經的徒弟,現在的女婿,方無愧!”
“劉公子說笑了!”徐大虎說道:“無愧的武器是從龍虎山上拿下來的,乃是家?guī)熕?,和他本人并無關聯!”
劉子業(yè)說道:“旁人或許已經忘了,但是徐捕頭身為龍虎山弟子,難道還不清楚龍虎山的厲害嗎?龍虎山丹、器雙絕,在人間可是鼎鼎大名的!而且每一個出師的弟子,都必定會學會其中一樣,無愧所學的,應該就是煉器之道吧!”
這一點徐大虎還真不知道,嚴格來說,他根本就沒有出師,因為連正式拜入門墻都沒有……
徐大虎在龍虎山學藝的時候,龍虎山已經破敗的差不多了,最后下山之時,他甚至都要壯著膽子從祖師爺身上打主意,可以想象當時的龍虎山有多狼狽。
徐大虎見劉子業(yè)說話不像作假,也忍不住說道:“無愧!如果你真的學有煉器之發(fā)的話,不如就幫劉公子這一次吧!”
方無愧點了點頭,“行吧!”
既然把徐大虎搬出來了,那么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他一般是不會拒絕的。
“給你看看我的圖紙!”
劉子業(yè)掏出三張布帛教給方無愧,那是一把劍,一把刀,一把匕首!
劉子業(yè)說道:“劍是我的,匕首是俊寧的,彎刀,我準備留著收藏?!?p> “那真是對不起了!”方無愧說道:“我只會打劍和匕首,刀無能為力!”
劉子業(yè)的臉色一下黑了起來,說道:“那就先把材料剩下吧!反正刀不著急!”
匕首很簡單,隨手就能打出來,但是劍的形狀卻要麻煩一些。
這把劍在圖紙上也叫‘漢劍’,但是卻和王云飛提供給他的圖紙不同。
在寬度不變的情況下,劍身比尋常的長劍要長三寸三,是這個世界漢國皇室的專用配劍。
單單是這一點,就難住很多鑄劍師了,因為尋常的長劍已經幾乎是長度的極限,這種突破極限的操作,只有最頂尖的鑄劍師才可以做到。
看完了圖紙之后,方無愧說道:“事先聲明,我只能打出我自己滿意的,你如果不滿意,那也沒辦法!”
“好!那就打出來讓你滿意的!”劉子業(yè)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說道:“如果你打出來的我都不滿意的話,就只能證明我和好劍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