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搖了搖頭,做著努力想讓自己清醒點的表情疑惑的望著常淵曇“好像,哪,哪里見過你?!?p> 常淵曇也有著一種似曾相識卻又說不清道不清的熟悉感,常淵曇常年習慣了拒人千里,那個大光頭里此時存在的兩團記憶卻不停的主導著常淵曇的行為,駭人聽聞的一把拉住美顏至極的女子玉臂,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那年西湖河畔?”
一邊沒有邊際的胡話讓女子好生回憶了一番,輕輕搖了搖頭嘆到“忘記嘍?!币豢谝ч_酒壇上的封蠟,望了一眼正要抽刀作勢砍上來架勢的家仆,不顯低俗的打了一個酒嗝,睜開、、掙開搭載她藕臂上那張滿是老繭的粗手,醉眼惺忪趴在桌上小聲打起了鼾。
常淵曇推了推桌上女子,對著一名領頭的家仆做了一個我也不知情的手勢,而后雙手一攤冷眼旁觀。
見這三人沒有害怕的意思,兩人站在趴在酒水上不省人事的女子身旁,其余他人手持木管菜刀將常淵曇三人團團圍住。
“我說這位兄弟,兄弟我這還有點碎銀子。要不這事就得了。”衛(wèi)大勇擠眉弄眼的對著那名領頭的家仆說到,三人更是齊齊站成一排,做出一副和我不相干的架勢。
幾名男子探出大手,一把拽起那名趴在桌上女子的長發(fā),紅繩應聲斷裂,長發(fā)散落遮住那張驚世駭俗的絕美容顏。
另幾名惡仆拿著棍棒,朝著常淵曇三人氣勢洶洶而來,離他們還有六七步時,衛(wèi)大勇撇過腦袋,牙齒咬著嘴唇小聲的說“削他?”
劍癡點了點頭,常淵曇則聲音洪亮,嘴角一笑喊道“削他個傻孢子!”
三人動作出奇的一致,三腳狠狠踏在其中三人的胸口,頓時整個人都倒飛出去數米,砸倒一片桌椅后,撞到立柱這才停下。
衛(wèi)大勇更是抄起地上的長凳,像是掄斧頭一樣橫在腰間,身子向著人群一轉,幾名惡怒被飛轉的長凳砸到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捂著腰齜牙咧嘴。
常淵曇抓起桌上一盞酒杯,朝著那名帶著穿著和其他人不一樣的衣服的男子,穩(wěn)穩(wěn)當當砸到此人頭頂,頓時間血流如注,男子哀嚎著跪倒在地血流滿一臉。
“給我多了這三個雜碎!”男子捂著額頭,聲音尖銳。
常淵曇看著又是兩條木棍一柄到沖向人群,整個局面混做一團,茶壺酒壇漫天橫飛,伸手能抓到都朝著對立方無情咋砸去。
常淵曇都沒回頭,伸手一摸;只覺得手中軟軟諾諾暖暖,看也不看一把朝著一名揮舞木棍多次砸飛被常淵曇丟到身邊的酒壇,黑石頭等等。
“小兄弟,這個不行?!鄙n老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常淵曇這才回扭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不看那也就那會事,這一看真的驚出一身冷汗。
一只被常淵曇伸手捏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巨大蛆蟲,就像個一個西瓜被常淵曇抓在手。
“咦!什么東西”常淵曇手掌間只覺得黏糊的難受,一灘綠色的黏液在蛆蟲表皮緩緩滲出。
哪怕常淵曇是個男人,還生吃過蛇肉,但此時這條巨大驅蟲,蠶豆大小的眼珠子被他捏的還是翻出,只要再一把力,常淵曇就相信這惡心的東西就會在自己手上炸裂,到時濺他一身血肉到是其次,要是這玩意兒還有毒,那真的就死的冤枉了。
常淵曇一把將手里的蛆蟲往旁邊一拋,劍癡頭都不回一下的一腳將這白滾滾濕漉漉的大蟲子朝衛(wèi)大勇方向踢飛出去。
衛(wèi)大勇這時正愁手里沒家伙事了往外砸,一眼瞧見那白花花的大棉花物體,探出雙手一把握住,順手朝著一名倒在桌下的仆從背上向下掄去。
“不要!”蒼老的又帶著幾分焦急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衛(wèi)大勇這一下那還顧得上旁人的言語警告,吃聽見嗙的一聲巨響,常淵曇與劍癡一起回頭,看到衛(wèi)大勇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砸倒一片桌椅這才停了下來。
“衛(wèi)胡子!”常淵曇腳踩凌亂一地的桌椅,腳尖一踏而起,一把扶起口溢獻血的衛(wèi)大勇,“老衛(wèi),怎樣。”
血水從衛(wèi)大勇嘴里翻出,眼神恢復清醒輕輕的搖了頭,但沒有了起身的力氣,小聲說道“小心,那個老家伙?!?p> 一身灰布麻衣,滿頭銀絲雙滿褶皺的老人拄著雕友壽星贈桃紋理的拐杖,另一只手脫托住那條被常淵曇捏的差點炸掉的蛆蟲,愛戀的用干枯的面頰小心的拂過?!皼]事就好沒救就好,叫你淘氣,以后爺爺來不及救你可怎么辦,咳咳?!?p> 常淵曇劍癡之前與那群家奴對上,絲毫沒有認真對待與殺人之心,可是這老頭子一出面,常淵曇只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當老人檢查完那白花花的蛆,確認沒有大礙后,這才有所好轉。
常淵曇嘿嘿一笑,摸著他的大光頭尷尬的說著“這蟲子,是老人家你養(yǎng)的?”
老人輕輕哼了一聲,大手一揮,所有人都只覺得一縷涼風拂過,被常淵曇?guī)兹舜蚍诘氐臄得移瓦@時掙扎的地上爬起,當看清這這名老人的面容后,一個個恭敬的彎腰行禮,整齊的說說道“謝過秦老?!?p> 秦姓老人依舊仔細的撫摸著那條白蛆,揮了揮手,又快速把手按回到蛆蟲背上,小心的用手掌給他擦拭,不停的喃喃自語。
看著到這動作的所有奴仆,這時井然有序的一個個小跑著出了屋子,最后一個出去的正是那名帶頭男子,對著屋內的老者又是一個鞠躬說道“那三人和那名女子,是我家公子點過名的,我們幾個辦事不利,請秦老多多擔待,在我家公子那邊...”老人也不去多瞧那幾人,對著白乎乎的肉球說道“只要你沒事,要爺爺我做什么,都行?!蹦凶幼饕菊f了句謝秦老后轉身出門而去。
屋內只留下三男,一個枯槁老人和醉死在角落的紅衣女子。
劍癡將癱坐在地的衛(wèi)大勇扶到一張還算完整的長凳上,探了探衛(wèi)大勇的氣息,對著常淵曇點了點頭,常淵曇挪開了視線,望著那名手段詭異的老頭心道“遇到的老頭子手段怎么各個都要逆天了?!?p> 朝著秦姓老者彎腰作揖到“小輩常淵,剛才是晚輩冒昧了,差點傷了您親孫子?!?p> 老人單手一握拐杖,拐杖如不堪重負般咯吱作響,咬著怒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