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伯,雪雁沒惹您生氣吧?都是我不好”
李雪雁怯生生的道。
心里其實已經(jīng)后悔起來,自己怎么那么笨啊,這樣的話怎能對程伯伯說,這萬一對自己父王有了什么誤解,這可如何是好。
“沒有,丫頭你不必多想,都是“自己人”嘛!有什么好生氣的?!崩涎趾吞@的道。
李雪雁輕搖著小腦袋,只感覺有點迷糊了,怎么也弄不懂為什么是“自己人”,既然想不明白,后來就干脆不想了。
老妖精掃了眾人一眼見下面的四個小兔崽子都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不由心中暗惱,要不是現(xiàn)在氣氛不對,非收拾一頓眾人不可。
見丈夫罕見的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崔氏暗地里給他一個白眼,老妖精自然知道崔氏的意思,
“叫你刨根問底,現(xiàn)在感覺無地自容了吧”
老妖精無法,最后只得裝作叮囑程處政他們和李雪雁要好好玩耍,讓程處政把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拿出來,
要知道程處政這些年沒事可弄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具,比如充氣的皮球,“飛鳥(機)”,皮筋,等等,平時都寶貝的緊,以至于連程處亮等人都得軟磨硬泡才借,老妖精自然怕他舍不得,
不過他倒是多心了,程處政對自己內(nèi)定的“媳婦”,可不會有絲毫保留,肯定是全心全意的。
另外崔氏還非常體貼的把她安排在了一間上等的廂房,安排了兩個侍女侍候她的起居,因為怕她感到孤單還特意把程處秀和她安排在一起,(這一點其實當初讓程處政十分嫉妒)
讓這對“姑嫂”之間好好交流交流感情,當然對著李雪雁只是說陪她說說話,
不得不說人總是會隨著環(huán)境而改變的,像崔氏這樣的世家閨秀嫁給老妖精也漸漸變得十分厚黑,真是應(yīng)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被老妖精帶壞了,
只有可憐的李雪雁依然被蒙在鼓里,還以為程家都是什么好人呢,感動的一塌糊涂。
至于她臥房里面的東西只能用精益求精來形容了,連梳頭的頭梳都是檀香木的,這都是圣人賞賜的貢品,
平時連崔氏都舍不得用,可以說無論什么都是最好的,由此可見崔氏完全把她當自己女兒看待。
這么悉心的招待,讓她這個不諳世事又有些沒心沒肺的小女孩都變得有些樂不思蜀了。
心里對程府的“待客”之道,更是十分感激。
哦,反正當初崔氏就是這么和她說得,他是“客人”嘛!
以至于直到若干年后,已經(jīng)成為了一對兒女的母親,給程處政生了兩個娃娃的的李雪雁,回想起來依然是百味雜陳,
還因此“抱怨”自己怎么當初不明所以,就十分輕率的硬生生闖了進來,本來還以為是世外桃源呢,可后來才知道這是一個“土匪窩”。
第一次過來串門,這一大家子人就沒對自己安好心思,還因此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幸?!保?p> 以至于最后便宜了那個花心的小賊,想想就“來氣”。
而每當?shù)竭@個時候守著一群美女的程處政都會露出一絲得意的奸笑。
當然此時程家的“真面目”,還沒有暴露,此時的她正無憂無慮的和眾人歡快的踢著毽子,這里的毽子和這個時代的不同,是程處政采用現(xiàn)代的技術(shù)改進過的,十分的輕便,踢久了也不會使足部感到疲勞,
李雪雁的天賦很好,技術(shù)也很到位,沒一會就把趕來湊熱鬧的程處弼給比下去了,和身輕如燕的李雪雁相比,程處弼顯得十分笨拙,簡直就是笨蛋的代名詞。
看著眼前身穿著精致的小花鞋,扎著可愛的馬尾辮,人隨著在空中翩翩飛舞的毽球,不住的上下左右蹦蹦跳跳的小美女,
程處政感到一陣的心曠神怡,這真是一副美好的畫卷啊!
突然場中再次想起一陣銀鈴般的歡笑聲,“處政弟弟,毽子跑了,你快點給我弄過來,”程處政會心一笑敏捷的飛起一腳,毽子立刻便隨著李雪雁的方向而去,只見她十分自然的將其接住,它就又飛了起來,小美女則得意的笑個不停,宛如天籟之音。
在一旁偷看的老妖精夫婦以及程處嗣都十分高興,看他們玩的這么融洽,這事應(yīng)該就是成了。
只是程處嗣這家伙性情耿直,十分不會說話,竟說了這樣一句欠揍的話,
“我說爹、娘,你們說李姑娘會不會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吧,我們別是空歡喜一場?!?p> 其實程處嗣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畢竟這個時代有些貴族家庭從小就有婚約,甚至有的連當事人都不知道。
“你這個臭小子給老子閉嘴,”老妖精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胸口,將程處嗣直拍得血氣上涌。
“俺老程家是什么人,就是皇家也敢爭上一爭,不說這丫頭沒有婚約在身,就是有又能怎么樣,我們家看上的媳婦,那就橫豎都跑不了,如果有誰阻擋就給我狠狠抽他,反正到時候你們兄弟就是綁也要把她給我綁進你弟弟的洞房,讓她給咱家開枝散葉,現(xiàn)在,你小子懂了嗎?”
程處嗣聞言立刻恍然大悟,
“爹,孩兒明白,的時候我就是綁也肯定給弟弟把李姑娘綁來”
這貨頭腦簡單,滿腦子都是打打殺殺,既然老爹都發(fā)話了,那就干他ma的。
老妖精對此十分滿意,程家的人就是到什么時候都不能慫,他平時最是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不過這一次你倒是多想了,雪雁這丫頭確實沒有婚約,也犯不著大動干戈,至于李道宗自有我來對付?!?p> 老妖精自信滿滿的道,只是他卻沒想到,他這次還真把話說的太滿了,以至于在八年后引起了軒然大波。
對于這一次丈夫教訓兒子,崔氏意外的沒有替大兒子說話,卻是這一次他也被這句話所激怒。
“這個夯貨,真不知是怎么從老娘肚子里出來的,真是太不會說話了,相比之下哪里有四郎的三分精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