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下震動不停,又是三只地噬蟲鉆出來試圖撕咬人類,都被狩獵隊的隊員們及時替換了下來。
四名狩獵隊員大無畏的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丑陋蟲首即將吞噬自己,都露出輕蔑的冷笑,迎接生命的終結(jié)。
姜銘致始終背對著村民他們,即便此刻即將有四條生命逝去,他也沒有回頭,更沒有使出能力去救援,他的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也沒有,只是冷漠地盯著那些靈獸看。
獅峰沒撤,知道這樣試探?jīng)]有多大作用,即便他真的殺了那四個人類,姜銘致恐怕也不會讓他看出什么想法,反而為談判又添一個障礙。算算時間,那個老家伙就快到了,現(xiàn)在時間越來越少,不能再拖下去了。
廣場內(nèi)四只地噬蟲在即將咬到獵物時收到了新指令,它們異常不滿地試圖不聽指令,先吃了眼前的獵物再說,然而它們剛產(chǎn)生了這個想法,它們的腦袋就疼痛萬分,有股炸裂的征兆。
四只地噬蟲只能憋屈的縮回上半身,不滿的大力扭動身子鉆回了地下,途中還故意甩了一堆塵土上來,撒得人類灰頭土臉的。
四名狩獵隊員死里逃生,他們發(fā)現(xiàn)沒事后再次回歸崗位,繼續(xù)守護(hù)起人群來。而周圍的人也是慶幸不已,
“禍神就是禍神,有你的地方,對誰都是禍?zhǔn)??!?p> 獅峰皮笑肉不笑地夸贊道,“那我也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說吧,三個條件,你可以答應(yīng)幾個?”
姜銘致不回話,只是在等著靈獸們看,似乎在劃算著什么,他專注地目光讓那些被他盯住的靈獸們恐慌莫名。
時間就在沉默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靈獸們被盯得實在忍不住想一打了之,獅峰臉色也是越來越差時,姜銘致才略帶不滿足的收回視線,像剛聽到說話一樣,回應(yīng)了起來。
姜銘致好奇地問道:“我是真想不通,你們獸盟這次花了這么多的心思弄了這么大的陣仗,就只是為了提這三個條件?是不是太兒戲了點?還是你們獸盟無聊到?jīng)]事做了,就想找我們干一架?”
獅峰聽到對方譏諷地語氣也不生氣,反倒是耐心地解釋起來:“呵,原先我們的計劃倒是還有其他的條件,可惜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不僅上鉤的魚太少了,后面又跟了一條大鱷來,為了釣魚者的安全,只能扔掉魚竿和魚餌了?!?p> 獅峰擺擺手,指著廣場上的人群,“你看,只要你們答應(yīng)了這些條件,下面的這些魚就送給你了。說起來我們還白養(yǎng)了他們兩年。兩年前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現(xiàn)在還想看到這些活蹦亂跳的小魚?你也別跟我說你不在乎他們,要是真不在乎,你又何必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姜銘致笑笑,“你還真好意思說啊,不是你們提前引發(fā)了獸潮,他們何至于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最后還要背井離鄉(xiāng)?”
獅峰不屑的回道:“你們?nèi)俗寮热贿x擇在這片大陸上立足,不就該做好這種準(zhǔn)備么?獸潮不是只有你們?nèi)俗宄蕴潱覀儷F靈族比你們更早的面對,我們挺過來了?,F(xiàn)在你們不過是在體會當(dāng)年我族的經(jīng)歷而已,怎么,你們?nèi)俗宀皇怯芯湓捊小畠?yōu)勝劣汰’么,那又有什么好怪他人的呢?撐不住了就服輸,這片大地我獸靈族才是主人!”
“現(xiàn)在你選擇吧,要么答應(yīng)這三個條件,要么我把這些小魚都埋了,我知道留不住你。沒關(guān)系,有這些小魚我也知足了,就當(dāng)這次出來閑逛了一次。”
獅峰滿不在乎地一聳肩。
姜銘致還是在一旁笑著,“好啊。隨便你了。反正在場的各位我都記下了,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我相信大家有緣終會相見。我呢也喜歡四處游蕩,廣交朋友,今后如果我到各位府上小坐,還希望大家不要不開門呦。”
說完,姜銘致閉嘴不再說話,又兩眼冒光的打量起靈獸群了。
獅峰收起了表情,板著臉也是一言不發(fā)。
場面再次沉默。
夾在獅峰和姜銘致之間的靈獸們此時苦不堪言,一方面要維持著陣型好讓護(hù)罩不消失,一方面還要正面對上“禍神”炙熱的目光洗禮,尤其是兩位大人無形對峙時形成的威壓一刻也沒停止過,這群靈獸只恨自己為什么此時此刻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人類方陣那也不好受,雖然沒有直面兩位能力者的威壓,但他們除了那十幾名狩獵隊員,其余人都只是普通人,而且還是在地下辛苦勞作了兩年的普通人,這短短幾天連番受刺激下,很多人都已是強(qiáng)弩之末了,現(xiàn)在受到余波影響,三百多人基本上都是坐在地上了,一些體弱的更是躺在地上或是倒在周邊人身上。
狩獵隊員們分散開來不斷巡視著,幫助大家調(diào)整狀態(tài),但他們清楚,如果再不出去,只怕好些人要撐不住了。到時稍微一點刺激,場面就會大亂,即便最后大家都獲救了,這件事對人類世界也會造成很大影響。
狩獵隊員們不知道大修士最后會做什么選擇,他們都不會去質(zhì)疑,對他們來說,做好職責(zé)范圍里的事就是。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狩獵隊永遠(yuǎn)站在人類的最前方,這就是他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