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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鑲迷

第二十二章. 囚室

蜀鑲迷 偶讀哦 4127 2019-05-20 16:59:28

  玲姐扔得極準,就像馬戲團丟火圈一樣,我整個人橫著身子飛出去,不偏不倚剛好進洞。

  雖然沒看見,但絕對是一道漂亮的拋物線。

  因為我是俯著身子被提起來的,照這個角度不出問題又是臉著地,我一反應立馬用手捂住臉檔在前面。

  “嚓嚓嚓”幾聲,我滑行了一小段距離。停住后,只感覺手背,大腿火辣辣得疼,好家伙,這姐姐力氣有點大啊這哪是丟人啊,純粹把我當東西丟啊。

  后面眼看氣體直逼過來,玲姐身體也靈活一個翻身就進了洞。

  很明顯這是另一個空間,外面嘶嘶聲也停了,結束了?

  又是一次死里逃生啊,我回去一定要給李家祖先多燒幾炷香。

  我翻過身來,腳底板還有點火飄飄的,可能被氣體燒了點,但應該不嚴重。

  手背和大腿擦傷面積估計不小,畢竟這下面是石磚,隨便擦一下破皮只是起步。

  玲姐進來后拿出火折子點燃,火焰亮度瞬間照亮周圍。

  我沒顧得及觀察周圍,借著光我開始關心我的傷勢,因為手背擋在了面部,所以雙手都有點破皮,看起來不嚴重。

  一看腿,左腿還好基本沒事,只是右腿皮掉了一小塊皮。

  看起來好像都沒什么大事,但畢竟都是自己的肉,心里一陣疼。

  玲姐走過來看了看我的傷勢“還好,沒什么大礙,你小子褲子質量不錯啊,左邊腿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聽完一臉不爽快“還不你弄得,還這里嘲笑我”。

  說完我撅起嘴。

  “嘿,你個小屁孩,我救了你你還嫌東嫌西的,換做別人早一溜煙兒跑了”。

  這話說得我沒反駁的理由,玲姐這一路不是她保護我,早就被拋尸荒野了。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弄著自己傷口。

  “別摸,萬一感染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處理不了”

  玲姐嘆了一口氣,挽起我手肘把我拉起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因為剛剛氣體幾乎把給“燒”穿了,我就直接把鞋脫了扔掉,光腳著地,“嘶”一通涼爽。

  踩在地上的時候,我被地面給涼得打了個激靈,同時叫了一聲,可能表情有點猥瑣,玲姐嘖了一聲就把我放開讓我自己走。

  我還一臉懵,我有這么惡心嗎?怎么好端端生氣啦。

  這里應該又是個石室,周圍空蕩蕩一片,不像是試驗場,控制室之類的。

  后面墻被玲姐破了個洞,腐蝕性氣體也沒再進來,這里面有什么阻隔作用嗎?

  玲姐在一旁也往后瞅了瞅“我們進來后,外面氣體就沒再噴了,應該是被我們破墻動作給打斷了,就如一個程序,中途掐掉一段,整個命令就停止了,看起來我們運氣不算太差”。

  我心有余悸盯著洞外,雖說已經停了,但肯定有剩余少量氣體在外面。

  弄不好像之前一樣刮點風,吹進來那就完了。

  “找個什么堵一下”?我轉頭問玲姐意見。

  “不用堵,進不來的”玲姐肯定得說道“這里面不一樣,有隔絕作用”

  我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啊?”

  玲姐輕蔑一笑“腦子好唄”。

  “你這。。挺自戀啊”?

  玲姐又笑一聲,這次我聽出來她真的笑了一聲“觀察到的,剛剛血引子一直延伸都這里,卻唯獨進不來這里面”。

  玲姐這一說我才想起,破墻時候看上面一片紅,而地上血藤也連在上面,可奇怪的是我進來之后并沒有看見啊,玲姐說得對,這血藤根本進不來這里面。

  我低頭看了看腳下,除了石磚就是石磚,別說血藤,其他小石子,灰塵都沒有,一層不染的,很干凈。

  這干凈得有些不對勁啊,這里這么干凈,要么是有人住這里,要么有人定期來打掃。

  玲姐可能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在觀察,這里面跟上面和那個密室都不太一樣,這里不僅僅是干凈而且有點人的“生氣”。

  這是自己感覺出來的,一個地方如果太干凈的話,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里還有人生活。

  如果說是有人來打掃,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誰會打掃這么個鬼地方,又不是酒店旅館的。

  思考間,玲姐已經走在前面了,我跟了上去,也就十步,就到底了,這一走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石室居然是個正方形的,非常方正,就像平常人家的房屋一樣。

  而在前面我更是看見一張小木桌和一卷草席,這一看我吸了口冷氣,感情這里一直都有人?

  我在原地楞了一下,而玲姐直接走了上去,木桌不大,桌面卻很干凈,上面就像是剛擦過一樣,草席也很規(guī)整,下面墊了很厚一層干草,雖然沒有枕頭,但看起來就是個簡陋的草床。

  玲姐把火折子往桌上一放,開始觀察起來,我在一旁把注意力放在了草床上。

  這草席下面墊得很厚,幾乎已經有半米了,大概中間加了幾個木條作為支撐,說是床,其實是在墊得很厚的干草上面放了一卷涼席。

  而涼席中間已經被睡了窩出來,有個大概人形樣的窩。

  這得睡多少年啊,我有些驚訝,根據這草席來看,要么很多人睡過這草席,要么就是有人住在這兒很久,睡了很久。

  由于實在累,加上腿上又點傷,我也沒顧那么多,一屁股坐上去,這雖然簡陋,但一點也不別家里的床差哪去,很軟。

  歇息一小會兒,有些想睡,就干脆直接躺在上面,這草席不大不小我剛好睡下,整個人都陷在窩里面,雖然是個草床,卻意外很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緣故。

  玲姐瞥了兩眼,站在原地也沒說話,這里什么都不缺,唯獨缺根木凳。我一看立馬坐起來,并且自覺移到邊上,中間位置留給玲姐。

  玲姐走過來坐下,看著一旁的木桌“這里有人生活過,而且就在近期,我剛剛看木桌上面沒有一絲灰塵,甚至我還看見一點油漬”

  “油漬,還在這里吃飯”說完自己想了想,也對,既然有人在這兒生活過,肯定要吃飯的啊,不然活活餓死啊。

  “不僅如此,我推測還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只是我在想為什么我們進來之后沒看見任何人,這四周又是封閉的,怎么出去進來的?但既然有人的話我們也就沒什么怕的了”

  玲姐頓了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并不是覺得有人就得救了。而是這里有人能夠進出,說明這里并不是封閉的。

  我站起來“那是不是這次就能夠出去了,不會在出現(xiàn)什么密室,怪物的啊”雖然有些興奮,但玲姐沒有回答我,其實心里清楚,誰也說不準下一刻會遇見什么,只能不止斷得往前走。

  玲姐也站起來“走吧,找出口”說著朝墻壁走去。

  就這樣,我們像之前一樣仔細查看每一處,任何細節(jié)都不放過,雖然很仔細,但結果卻依然一樣,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這里墻面光滑異常,手摸在上沒有任何粗糙感覺。

  爺爺以前當過磚瓦匠,其實就是給農村人裝修房子,有時候跟爺爺一起,因為小時候不懂下覺得好玩,就經常把裝修的瓷磚拿來玩。

  雖然過去幾年了,手感而言這里砌的磚墻絕對不輸于現(xiàn)在平常人裝修用的瓷磚。

  而這里都是實打實石頭做的磚沒有摻雜任何原料,唯一一個可能這就是現(xiàn)代建筑。把石磚打磨得很光滑,然后再砌成墻,但上面沒有貼瓷磚。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這個石室可能存在很久了,之前古代工匠都是用的粗石粗料隨便砌的。直至后來有人又用現(xiàn)代工藝重新打磨了一遍。

  這種可能說明有人之前就來過這兒,并且把這個石室全部弄了一遍,用來做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的是,只有現(xiàn)代工藝才能做到這樣。

  一通摸索后,我坐在了地上,雖然有些涼,可沒站一會兒我都覺得很累。

  大腿處傷口也沒什么大礙,可能因為這里太干凈緣故吧,傷口也隨之好得快。

  “玲姐,我們來這兒多久了”我隨便問了一下,總感覺已經下來很久了。

  “才一天不到”玲姐說得很輕松,就像不在這兒待十天半個月都不能如她法眼那樣。

  玲姐把火折子放在桌上,方便雙手開工,因為整個石室不算小,火折子那點火苗也不能完全照亮這里。

  而我們這個位置又背光,所以幾乎是抹黑找,只能靠一點余光,手里感覺這時候比眼睛好使,但光滑一片也摸不出什么特殊的。

  雖然我沒仔細看這里,但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玻璃做的框架,把人框在里面,不管地面還是墻壁都是一樣,光滑無比,就算有什么機關,再敏銳的眼睛也看不出什么。

  想想之前玲姐輕松得在墻面開了個洞,這四周真的就如玻璃一樣。

  其實這樣更麻煩,雖然沒有尸體什么的,但是困在這里沒什么差別,在沒有水喝食物補充前提下,這無疑就是等死。

  玲姐又一陣摸索,可什么也沒有,她轉過來輕輕喘了口氣,我看得出來我們一時間怕是出不去。

  玲姐背靠墻摸著下巴說道“這里應該不會是培育血引子的地方,有點像關人的地方”

  “關人的地方?有可能是控制室啊”說完這句話,我幽幽看了看空蕩蕩周圍,才發(fā)覺自己說了句蠢話。

  這既然是控制甬道的操作室又怎會光禿禿的一片,同理,這里面根本沒看見血藤蹤影。

  “有這種可能這里如果這里是個囚室,那么關的人一定非常重要而且還不能讓他死,所以這里才有桌子,床什么的”

  “并且”玲姐看著不遠處的桌子說道“還有人定時給他送飯,不然桌上的油漬無法解釋”

  玲姐分析無疑是對的,她的分析能力肯定強過我這個小孩。

  但囚室還是應該有機關或者出口什么的啊,不然怎么把飯送進來啊。

  玲姐當然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出于好奇我問道“玲姐,你說這兒關的人是古代人還是現(xiàn)代人啊”?

  玲姐背我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摸不著腦袋,但想一下可能我是要問這人被關在這兒多少年了。

  “說不好,有可能上千年,幾百年,也有可能幾十年,至少這里情況來看,在這幾天還有人活動”。

  幾千年,那也才怪物了吧,這人還在這兒嗎?我緊張望著黑漆漆的周圍,但轉念一想也不可能,如果有人還在這兒,我們一進來早就應該被發(fā)現(xiàn)了。

  這下面的東西真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給我感覺就好像這里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一樣。

  玲姐直起身,伸了個懶腰,坐在我旁邊說“不管怎么樣,都證明這里絕非密室,肯定有地方出去,只是我們沒找到。”

  玲姐剛說完,突然眼前一黑,怎么回事,火折子熄了?

  雖然瞬間陷入黑暗,但我知道桌子那邊出了問題,玲姐沒說話,緩緩站起來。

  “這火折子沒有人為原因,絕對不會自己熄滅”玲姐說道。

  我一聽感覺不對勁,同時心里得出一個結論,有人在那邊把火折子給吹了。我立馬起身,“那里有人”?

  “不知道,但一定有什么東西在那邊”玲姐說道。

  我緊張站在玲姐身后,不是怕了,只是萬一跳出什么我站前面送人頭啊。

  “你在原地別動,我過去看看”玲姐說完慢慢摸過去,雖然看不見,但具體方位還是知道的,我好像也習慣了黑暗,這次我一個人在后面,也沒什么好怕的。

  玲姐剛靠近桌子,便聞道一股酸臭味,雖然很淡,但整個周圍都是,甚至傳到我這邊來。

  玲姐走到桌子面前,一陣摸索,火折子倒在了桌面上,玲姐一下皺起眉,這不是風吹的,絕對有人動過。

  她拿起火折子沒多想,用力一吹,沒見亮,玲姐又把火折子使勁甩了兩下,再吹,還是沒反應,不僅沒亮,連火星子都沒見著。

  正在焦急,前面有個東西對著玲姐吹了口氣過來,口氣中還帶有一股水腥味兒,很是惡臭,玲姐被這一哈,立馬警惕起來,剛要去拿匕首,只見火折子一亮,整個石室恢復剛才光亮。

  而這一下,玲姐死死盯住前面,就像前面有個東西讓她一點也放松不得。

  而我在后面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只見草席上不知什么時候躺了個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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