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事情,李姓人沒落后,各自散去,可我被留在的村里,爺爺說我不能出去,至于為什么卻一直沒跟我說過,就嚇唬我說外面有吃小孩的壞人,把我嚇得夠嗆。
至從父母出去后,爺爺一手把我?guī)Т?,也沒教我什么文化知識,就只教一些農(nóng)活。
我叫李斛,這名字是爺爺給我取的,我不會寫,爺爺就拿起木棍在麥子地里比劃起來,我有樣學(xué)樣,直到十歲時候也只會寫這倆字。
爺爺也沒告訴我為什么,他卻一直強調(diào)說“斛啊,你一定要把我教你的學(xué)好,這些技能以后能夠成為你保命的東西”
可小孩的天真爛漫怎么會把這些話當回事。我們院子有個小草房,在院子角落,說來也奇怪,這里爺爺從不讓我涉足,說是里面是屯糞的地方。
小孩有著無窮的好奇心,直到那一天我在小草屋發(fā)現(xiàn)了一點東西。
夏季的炎熱讓我悶燥,我剛想拖著鞋下河去洗洗澡,半路被爺爺發(fā)現(xiàn)給逮了回來讓我去院落里罰站。
腦袋頂著火紅的太陽讓我實在忍受不了,轉(zhuǎn)身看向小草屋,小草屋因為是屯牲畜糧食地方,于是爺爺把草屋頂用干草壓得很厚,正好是一塊歇涼的好去處。
我轉(zhuǎn)身看了看四周,爺爺不在,那我就?不行,爺爺不準我去,要是被知道了肯定要被罵的,不去?頂著太陽誰受得了?
就這樣在原地糾結(jié)的我咬了咬牙一口氣沖進草屋,草屋涼得出奇,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我很舒坦轉(zhuǎn)身躺在一堆谷草旁邊,身上的汗水漸漸浸濕谷草。
等慢慢靜下來,我突然覺得很奇怪,這次爺爺?shù)纳袂橛行┢婀?,到不是生氣,而是面無表情,一點生氣感覺也沒有,好像沒了神智一般,倒也是我可能把他惹火了才會這樣。
想著這些我不耐煩的翻了個身,突然感覺屁股地方一陣疼,我翻起身來才發(fā)現(xiàn)我身下壓了一個東西,我把上面的谷草撥開,露出一個有些泛黃的紙筒,誰在這里如廁隨手扔的?
我剛想扔掉,突然發(fā)現(xiàn)紙筒一角有褶皺,我一看有玄機,馬上順著褶皺理出來,一張a4紙大小的羊皮卷展現(xiàn)在我眼前。
羊皮卷看起來很有一些年生,上面有一些文字和一副圖,圖左上角有個金色圓圈,因為年代久遠,顏色有些褪去,但一看就是金色圓形,周圍還有金色顏料點綴光環(huán),這圓圈在圖上發(fā)光?這是太陽?
一旁有個人站在“太陽”下面,這個人穿著華麗服飾,頭頂一頂帽子,帽子前還有幾個鏈珠垂落下來。
身旁還有幾個小字,有些褪色,但還能依稀辨別出,可惜當時我除了認自己名字什么也不會,圖下面還有幾個身穿鎧甲的士兵,鎧甲很奇怪,有著各種花紋畫在上面。而穿著鎧甲的士兵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站姿立在地上。
中間隔著一條河,河這邊全是怪物,與其說是怪物,倒不如說是半人身的蛇怪,他們中間還有首領(lǐng),是個女性頭上插著九個金釵,一手叉著腰一手拖著一個黑色小方體,看不出是什么。
兩邊看起來都非常詭異,穿著鎧甲這邊,這些人極度扭曲著身體,四肢向四周延伸,因為人物畫的很小,有些沒有手臂,有些沒有腳,還有些腿部或者手臂被挖去一大塊肉,傷口處還在滴血,說是滴血,其實染的紅色顏料。
最詭異的是,這些人根本就沒腦袋,或者說頭盔里根本就沒有頭顱。
我注意了一下,一共有六副鎧甲,而每一副鎧甲上都有奇異花紋,也許不是花紋,而是鎧甲上獨有的標記,以年幼的我知識水平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整副鎧甲沒有任何支撐點,憑著奇怪的鞋尖立在地上,整個鎧甲就如同一副副空空如也的軀殼。
而蛇身怪這邊,我數(shù)了一下,一共有九只,九只?中間女蛇身的頭釵剛好也九個,這有什么聯(lián)系嗎。
兩邊陣仗很大,看得出來他們準備交鋒,而這蛇身首領(lǐng)一旁也有小字,正當對這服羊皮卷感到奇怪,突然爺爺在外面叫著我名字,我立馬反應(yīng)過來,忙把皮卷插在褲襠里,立馬跑了出去。
自從發(fā)現(xiàn)羊皮卷后,爺爺突然變了個人,不僅教我寫字還讓我了看書,還買各種傳統(tǒng)文化典籍拿給我看,小時候在接觸新知識后,起了莫大興趣,于是苦讀書籍。
家里也買了個彩電,在現(xiàn)代社會里沒見過彩電的家庭基本沒有吧,我看著電視里精彩紛呈的畫面,感嘆著原來外面世界如此多姿多彩。
在有了電視以后,我的三觀瞬間被拉入了現(xiàn)代,而爺爺似乎對我這種狀態(tài)非常滿意。
可好景不長,它的到來徹底把我拉入詭秘深淵。
那天下著小雨,陰雨綿綿的天氣讓我心情有些低沉,前段時間的羊皮卷到底畫的什么,我努力回想起那羊皮卷畫面,詭異的鎧甲和嚇人怪物。
想著這些我想再看看羊皮卷,想著把舊木床翻開,因為爺爺做的木床只是有四塊木板訂在一起,再取一塊木板放在上面,也就是說床下面是空的,沒有裝橫條,說來也怪,只從發(fā)現(xiàn)皮卷那天,爺爺就一改以往,不僅給我買了新床還把我房間裝潢了一下。
這其實讓我很驚奇,爺爺從小便對我嚴加管教,別說裝修,就連玩具他都不曾給我買過,那天以后,爺爺從來沒打過罵過我,到是對我愛護有加,一切事情都順著我來,這其實不像是爺爺對孫子疼愛,倒是像在對我忌憚什么。
想到這里我連忙的甩了甩腦袋,在床下縫隙中,把羊皮卷一點點拖出來,我之所以把它藏起來是因為怕爺爺知道,問起這哪兒來的,難道我說趁他不注意跑進草屋發(fā)現(xiàn)的?
幸好我機靈知道藏在木板與木板夾縫處,夾縫不大卻剛好能塞進皮卷,這不是最安全藏地嗎?我得意之余,慢慢攤開皮卷,上一次詭異圖畫再一次呈現(xiàn)我眼前,這一次因為爺爺教了我文化知識,我便仔細研究起來。
斷手斷腿的人穿著奇異的鎧甲,給人一種非常詭異感覺,到也說不上來什么,這時我注意到了兩邊首領(lǐng)旁的小字,因為學(xué)會了認字,我便認了起來。
我仔細看了一會兒,這才發(fā)覺我這是想一口吃胖子了。
現(xiàn)在漢字都認得不多的情況,我居然還想去研究金文,這無疑吃了閉門羹,這字讀什么呢?爺爺沒教過啊。
以我現(xiàn)在認知完全不知道這是誰,也不知道這幅畫表達的含義,要不,找爺爺看看?
算了吧,他會罵我的,想著這里我把羊皮卷了起來慢慢塞進縫隙,突然門口傳來爺爺聲音,“來,進來坐,這鄉(xiāng)下不比城里,沒有那么好的條件”
“哪兒的話,您肯愿意幫助我們我們已經(jīng)很幸運了”
說話是個女人,估摸著四十多來歲的樣子,談話間他們已經(jīng)走進了里屋。
這時我才看見那一行人有三個人,除開剛剛那女的,還有一男一女,歲數(shù)也不大,二十出頭,都穿著軍靴和工裝,背后背著一個大旅行包,哪個地方工人?
倒也不像,女青年的疏著短發(fā)眼神黯淡無色,那年輕男青年倒是環(huán)顧四周,東張西望,仿佛在尋找什么。
看著爺爺帶這他們走進里屋,爺爺順手從桌子抽出兩張木凳,倆小年輕放下背后大包,一屁股坐了下去,帶頭年齡大的女人呆呆得站在原地。
爺爺一看連忙把角落木椅搬了過來,笑臉賠罪得搬到女人面前,女人也笑了笑坐了下去。
因為里屋爺爺從不拿來接客,其實這荒山野嶺的也沒什么客人,平常偶爾有些小年輕喜歡探險的來一來,呆一兩天便走了。
里屋陳列很陳舊,聽爺爺說很有些年生,也不知道是這里面古董太多還是另有原因。
爺爺說過,這里不能讓外人踏進一步,可今天爺爺不僅讓外人進來還讓他們坐在幾張有些年生的凳子上,這讓我覺得非常奇怪。
對于爺爺?shù)姆N種異常我產(chǎn)生了非常不舒服的感覺,給我的感覺是面前這個和顏悅色的老頭,不像是平時嚴厲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