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慕蘭依與慕清憂早早的起了身若是換做平日,慕蘭依定會賴床不起可她清楚今日不是她胡鬧的時候。
慕清憂與慕蘭依出了客棧,走在街上許是時辰過早街上并沒有什么人。
“蘭依,咱們現(xiàn)在要想辦法與長老聯(lián)絡(luò)?!?p> “師姐,我毒籠里的冥蝶應該能幫我們指引方向?!?p> 說罷,便自腰間毒籠中喚出一只黑青色的蝴蝶只是那蝶翅上泛著淡淡的赤紋不免顯得妖冶。
慕蘭依與慕清憂跟隨著冥蝶行至昨日她們所至的百曉堂門前,冥蝶才飛回籠中。
慕蘭依與慕清憂面面相覷,她們不知這冥蝶為何要帶她們來此處。
“師姐,冥蝶為何要將咱們帶來此處?這不是昨日那百曉生的住處嗎?”
“不知,先敲門看看有沒有人?!?p> 慕清憂上前去,試著敲了兩下門。
“誰呀,這大清早的?!?p> 果不其然,有人前來開門,而開門的正事昌胤。
“大長老?”
慕蘭依與慕清憂皆是一驚,她們無論如何也未能料到昌胤會在此處。
“是,怎么了?!?p> 昌胤一邊講著,還打了個呵欠顯然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那您與里面的那位先生是……”
昌胤知道慕蘭依這小丫頭定是又胡思亂想了。
昌胤當即給了她一個爆栗,“你這丫頭,一天天的想什么呢?我與云軒是舊識,現(xiàn)下不過是借住在她這兒罷了?!?p> “我知道錯了嘛,長老您總是打我連師父跟師姐都沒有打過我?!?p> 慕蘭依捂著方才被昌胤敲打的地方,眼中隱含淚光看起來好不可憐。
不過,這一切對于昌胤來說全然不起作用。
“好了蘭依,別鬧了說吧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長老昨夜弟子同那個臨君比試我竟輸給了他。他讓弟子協(xié)助他尋七煞,今日便要啟程前往溯陽?!?p> 慕清憂將昨夜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昌胤。
不料昌胤竟不怒,繼而問道:“所以呢?”
“弟子想請長老同弟子們演一出戲?!?p> 昌胤立即領(lǐng)會,“你的意思是……不可!這樣未免太過危險?!?p> 他立即否認了這一決定,他自是明白清憂的想法可如此一來未免太冒險了。
“可是長老,若是不這么做很難騙過那兩個人。”
昌胤面露難色:“這……”
慕蘭依央求道:“長老,您勸勸師姐吧,昨夜我勸了師姐好多可遍她執(zhí)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p> “可如此一來,清憂你怕是要有半個月不能習武了?!?p> “無事,還請長老不必手下留情。”
昌胤沉思片刻,終是松口:“那你們先行回客棧去,溯陽離這兒路途遙遠不用急于一時?!?p> “那,弟子告辭?!?p> “嗯”
隨后,兩個人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此時,云軒身著一身白色衣衫搖著折扇自里屋出來。
“你師姐的女兒夠聰慧也夠狠,有云汐姑娘當年的幾分風范?!?p> 昌胤轉(zhuǎn)身,見是云軒忙上前關(guān)心道:“云軒,你怎么起來了?不多睡會?”
“不了,昌胤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我想同你一起去溯陽?!?p> “為何?”
“我在這兒待了這么多年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再者,我可以同你一起暗中保護我那小侄女?!?p> “@你要跟去便跟去吧,只是你武功還未恢復莫要離我太遠。否則,我難以保你周全。”
“放心?!?p> 云軒同昌胤相視一笑,只是昌胤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愁思。
一回到客棧,慕蘭依與慕清憂便開始收拾包袱。
慕清憂的東西倒是不多,只是這慕蘭依那大包小包的東西委實愁懷了她。
忽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的像個小狐貍一樣:“師姐,你等我一下?!?p> 話落,便跑了出去。/
慕清憂看著她的離去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不知這小丫頭又想出了什么鬼點子,不過八成是又要去整那個小道士。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慕蘭依拉著華楓把自己那大包小包的東西一一掛在了他的身上。
華楓叫苦連天的喊著:“蘭依姑娘,你的東西怎么這么多???”
慕蘭依則是同方才昌胤打他時一般,給了他一個爆栗:“少廢話,這一路上你就幫本姑娘帶著這些東西便好。否則,我就把你那件事告訴你師兄到時候……”
華楓絕望的望向天花板,哀求道:“哎呦,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兒。幫你帶著就是了,只求您別把我那事情說出去?!?p> “這就對了嘛,乖乖聽話我是絕對不會把那件事說出去的?!蹦教m依獎賞似的摸了摸華楓的頭。
而一旁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的慕清憂則是聽的一頭霧水,她好笑的看著慕蘭依:“蘭依,你與華楓公子究竟有什么秘密?。俊?p> “師姐,這是秘密我答應過他的。”
一邊講著,還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
慕清憂有些哭笑不得,她這小師妹啊是被自己給寵壞了。
不過,這蜀山的臭道士的確是欠收拾看那個臨君就知道了,如今蘭依整整他師弟也好。
慕清憂這么想著,便沒有再過問。
這可苦了一旁的華楓,自己那些行李倒是不多可這小丫頭的行李委實多了些。
這溯陽離這里路途遙遠,這么說他要一直幫著這小丫頭拎包袱了。
唉!誰讓他一時貪嘴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
將所有東西都放到華楓身上后,慕蘭依得意道:“好了,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p> “嗯”
之后,慕清憂起身便要走。
“清憂姑娘且慢?!?p> 慕清憂過轉(zhuǎn)身去,便見華楓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立在那里。
當然,這些東西除了華楓左肩上的包袱其余的都是慕蘭依的。
“敢問公子何事?”
“大師兄在樓下等著姑娘,說是有要事相商?!?p> 聽此,慕清憂心里滿是鄙夷那個討厭的臭道士還能有什么要事?
“知道了?!?p> 之后,便下了樓不再理他。
華楓心里苦,自己為師兄辦事沒好處也就罷了還平白無故的挨了人家姑娘的臉色。
這世間怕是沒有比他更悲催的師弟了。
一行人來到樓下,果不其然那個讓慕清憂最討厭的臨君正坐在那里等著她。
慕清憂上前去,沒好氣的說道:“走了?!?p> 后者則調(diào)笑的看著她,淡淡的道了句:“姑娘莫急,今晨姑娘起來那么早可能還沒吃早膳吧。不如在這里吃頓早飯再走吧。”
慕清憂心里憤恨:好你個臨君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刷什么花樣。
“公子說的是。”
說罷,順勢將佩劍置于一側(cè)與慕蘭依挨在了一起。
華楓則忙放下自己身上那大包小包的東西,坐在了臨君身側(cè)。
慕蘭依一改平日那般,只因此時有外人罷了。
用完早膳,慕清憂帶有些許厭煩的看著對面的臨君。
“敢問公子,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臨君則是端坐在那里,氣定神閑的應道:“嗯?!?p> 這反應無疑是把慕清憂氣的不輕,可奈于此處人多不好發(fā)作。
在華楓把錢付了后,四個人便起身出發(fā)了。
這可苦了華楓,又要充當慕蘭依的免費勞力。
行至城郊,慕清憂問臨君:“御劍還是走路?”
臨君:“當然是御劍?!?p> 慕蘭依:“……”
華楓:“……”
就連華楓也不知道自家?guī)熜志烤乖诟闶裁础?p> 四個人各自喚出自己的佩劍,御劍而去。
一路上,清憂跟臨君似乎是在比誰飛的快一樣。
每次臨君飛到清憂前面時,清憂則會跟上去反超他。
直到跟在慕清憂身后的慕蘭依實在受不了的喊道:“師姐,你跟臨君公子能不能飛慢些?我都快跟不上了?!?p> 慕清憂這才慢下來,末了她還瞪了身側(cè)的臨君一眼。
而臨君只是笑而不語,繼續(xù)御劍。
“小道士,你說你師兄跟我?guī)熃愕降自诟闶裁窗??”慕蘭依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的問。
“不知道?!?p> 華楓攤攤手,他還想知道呢。
“不過,我打賭我?guī)熃憬^對在生你師兄的氣?!蹦教m依一副很了解慕清憂的樣子。
“那我還打賭我?guī)熜謱δ銕熃阌幸馑寄??!比A楓也自信滿滿。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兩個人誰都不服誰。
“你說他們倆一見面就打,你師兄怎么可能會對我?guī)熃阌幸馑???p> 廢話,兩個人一見面就打,簡直是針尖對麥芒,誰都不服誰。
他師兄對自家?guī)熃阌幸馑??怎么可能?p> “怎么沒可能?之前在蜀山的時候,我?guī)熜志吐犝f過你師姐的大名?!比A楓實話實說。
“沒想到我?guī)熃愕拿麣饽敲创?,都傳到你們中原來了?!蹦教m依對此頗感驕傲。
“羅剎教教主首徒,武功在西域除教主與大長老外無人能及。整個中原誰不知道?”華楓如是說道。
“不過有一點你們不知道?!?p> “什么?”
“那就是……為什么要告訴你?好好御劍!”
慕蘭依臉色很差。
“不說就不說,用得著這么兇嗎?”華楓只覺得慕蘭依這丫頭可愛是可愛,就是這脾氣很明顯被寵壞了。
“清憂姑娘,這眼看時辰不早了前面就是堯郡,咱們先去前面前面歇歇腳吧?!?p> “嗯”
慕清憂沒有意見。
落地后,慕清憂提出疑問:“可問題是,今日咱們?nèi)ズ翁幮ⅲ俊?p> 臨君莞爾一笑,對慕清憂說道:“這姑娘不必擔心,一切皆由在下安排。”
話落,便兀自在前面走著。
臨君走在前面,慕清憂在后面跟著慕蘭依跟在慕清憂后面華楓跟在慕蘭依后面。
這畫面,竟有些莫名的喜感。
很快,一行人來到一處華麗的府邸前停下腳步。
臨君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到了?!?p> 慕清憂打量著四周,這府邸門前的牌匾上明顯的寫著“郡侯府”三個大字,門口還有兩個守衛(wèi)。
清憂心里滿是鄙夷:“臨君公子這是在誆我們呢?這牌匾上寫著‘郡侯府’三個大字,咱們又怎么進的去?”
“姑娘多慮了?!?p> “嗯?”
慕清憂很明顯不相信。
臨君走上前去,在慕清憂耳邊說道:“這天下任何地方,只要我想去我都能去得,更別說這小小的侯府?!?p> 慕清憂聽著,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
臨君走至侯府門前,那兩個守衛(wèi)攔住他道:“任何人不得擅闖侯府?!?p> “去通報你們郡侯,說是他外甥要見他?!?p> 兩個守衛(wèi)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進去通報了另一個則仍在那里守著。
“師姐,你說這個臨君公子他可以嗎?”
“不知”
“我看懸?!?p> “我也這么覺得?!?p> 一旁的華楓看不下去了,為自己的師兄辯解道:“你們可別小看我?guī)熜?,說不定這侯府他還真進得?!?p> 此時,郡侯府書房堯郡郡侯宋祈淵正坐在太師椅上批閱公文。
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輕薄柔軟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夠無風自動,給他偏偏增了幾分神采??雌饋斫z毫不像是已有四十多歲的人。
就在這時,有守衛(wèi)來報:“報郡侯,方才有一男子自稱是郡侯的外甥來求見郡侯?!?p> 宋祈淵頭疼的扶額,不用說他也知道是誰。
他忙放下筆,起身吩咐道:“還不快跟我出門迎接?!?p> “是”
隨后,便疾步走了出去。
他知道往后自己沒安生日子過了,這小祖宗他需得好生伺候著。
不久,便到了侯府門前見宋祈淵出來臨君拱手道:“外甥見過舅舅?!?p> “不敢,不敢?!?p> 趁人不注意宋祈淵在臨君耳邊悄聲道:“這次你可別再給我闖禍了,我這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折騰了?!?p> “舅舅放心,這次保證不給你闖禍?!迸R君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而宋祈淵的眼神很明顯是:我才不信你這臭小子的鬼話。
慕蘭依見狀不禁好奇:“師姐,你說他跟這個郡侯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俊?p> “不知,不過看樣子關(guān)系應該不錯。”慕清憂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二位姑娘,你們就別猜了。過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比A楓在一旁說道。
臨君在那邊喊道:“華楓,二位姑娘你們過來吧。”
一行人過去,臨君挨個介紹道:“舅舅,這兩位是清憂姑娘與蘭依姑娘,是我的朋友。這位是我的師弟華楓。”
慕清憂心里反駁道:誰跟你是朋友!
宋祈淵寒暄道:“兩位姑娘,華楓公子這一路辛苦了?!?p> 慕蘭依與慕清憂微微頷首,華楓則是拱手行了個禮。
臨君干咳了兩聲,道:“舅舅,還不請我們進去?!?p> “臨君說的極是,二位姑娘華楓公子請?!彼纹頊Y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帶著一行人往內(nèi)堂走去。
進入侯府,慕蘭依忍不住對慕清憂悄聲道:“師姐,這侯府好大啊?!?p> “安靜”
“哦”
慕蘭依總覺得自家?guī)熃憬袢展止值?,可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進入內(nèi)堂,眾人落座后宋祈淵對管家吩咐道:“管家,你去給兩位姑娘跟華楓公子安排客房,至于臨君把他住他原來住的那間房打掃出來就行。另外,吩咐廚房準備飯菜?!?p> 管家應了句:“是,老爺?!北阆氯ッ盍?。
“這幾日便麻煩舅舅了?!?p> 宋祈淵忙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弊焐想m這么講,心里卻道:你這小祖宗不給我闖禍我就謝天謝地了。
慕清憂頷首道:“多謝郡侯招待,只是我與師妹都累了郡侯是否可以先讓人帶我們到客房休息?”
“既然如此,本侯便讓人先帶二位姑娘客房休息?!?p> “多謝郡侯?!?p> 隨即,宋祈淵吩咐道:“宋復,帶二位姑娘下去休息?!?p> “是,二位姑娘請跟我來?!?p> “多謝。”
隨后,便起身跟著宋復去了客房。
直到慕清憂與慕蘭依走后,宋祈淵才松了一口氣。
“華楓,你也先下去吧?!?p> “?。俊?p> “我與舅舅敘敘舊,你在這兒不太合適?!?p> “哦”
就這樣,還沒反應過來的華楓就被下人帶去了客房。
華楓走后,宋祈淵立馬原形畢露:“你說你小子又來我這兒干嘛?你不好好在蜀山修仙問道,你下山干嘛?”
臨君則不急不躁的解釋道:“舅舅是不是還在惦記我小時候差點把這侯府燒了的事?這次您放心,這回下山我是奉了師命的?!?p>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上次你來就為了找一塊玉佩差點把我這侯府給砸了!”他想想就來氣,當時修繕這侯府時就廢了他不少銀子到現(xiàn)在他還覺得肉疼。
臨君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舅舅你能不能不提我兒時的事,都過去了。”
想起方才臨君那神情,宋祈淵眼珠一轉(zhuǎn)道:“你小子跟舅舅說說,你是不是對方才那姑娘有意思?”
不料,臨君下一句話卻偏戳他傷處:“舅舅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若沒記錯您今年也有四十了吧不僅沒子嗣連妾室也沒有一個?!?p> 宋祈淵聞言臉色大變,他氣急敗壞道:“你小子這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到現(xiàn)在娶不著媳婦能怪我嗎?還不是到現(xiàn)在還沒遇見合適的嗎?有合適的我能不成親嗎?”
宋祈淵為自己辯解,企圖掩蓋自己娶不著媳婦的事實。
臨君繼續(xù)插刀:“都四十多了還沒有妻室,您也真是夠可以的?!?p> 宋祈淵氣急:“你著小子找打是吧”
臨君則笑了笑,繼續(xù)道:“先不說您如今打不過我,就算您打得過我到時候我回宮跟父皇稟報,讓父皇給你升個官職。到時候,您可就沒有如今這清閑自在的日子了?!?p> “不用了,你不用跟皇君說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挺好?!?p> 廢話,光這堯郡的事務就夠他忙活了再升個官職要累死他??!
隨即,他又饒有趣味的問:“先別說你舅舅我了,先說說你吧你說你是不是對方才那姑娘有意思?”
臨君淡然一笑,道:“舅舅,您什么時候能給我娶到舅媽我就謝天謝地了。至于我的事,舅舅您就不要過問了?!?p> 隨后,便起身離開留給宋祈淵一個背影。
原地的宋祈淵不知如何是好,他這外甥除了那自己娶不到媳婦這事兒來搪塞他還知道什么?這能怪他嗎?
“老天保佑,讓這這小子快點離開順便給這小子找個媳婦管管他?!彼纹頊Y嘟囔著,若不是這小子是姐姐的遺孤他早就……
想到這兒,他心里不禁有些傷感若姐姐還在臨君怕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般……
與此同時,慕清憂與慕蘭依也已經(jīng)到了客房。
慕清憂對那小廝說了聲:“多謝。”便與慕蘭依進了房間。
可那名喚宋復的小廝仍癡癡的看著慕清憂。
慕蘭依堵在門口語氣不善的吼道:“看什么看?我?guī)熃愫每磫???p> “對不起姑娘,是小的冒犯了小的這就走,這就走?!?p> 講完,便屁滾尿流的走了。
慕蘭依則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小廝,才重重的把門關(guān)上。
一進門,慕蘭依便將腰間的毒籠接結(jié)下來癱倒在了床上抱怨:“師姐,我好累啊?!?p> 慕清憂坐在床邊一邊幫她把毒籠收起來,一邊調(diào)笑她:“累方才還吼的那么大聲。”
“師姐,方才那人眼睛都黏在你身上了。我沒將他兩只眼睛毒瞎已經(jīng)算便宜他了?!蹦教m依扁著嘴嘟囔著。
慕清憂笑了笑,道:“要說累,那華楓公子才是最累的吧。人家都幫你拿了那么多東西,人家都沒喊累?!?p> “誰讓他有把柄落在我手上的,這個師姐你就不要管了嘛?!?p> “好,我不管你但你也不能玩的太過。你玩可以,但要有分寸。”
“知道了師姐。”
“知道就行。”
“師姐,我困了我想睡一覺。”
“睡吧。”
“嗯”
不一會兒,慕蘭依便睡著了。慕清憂看著慕蘭依的睡顏,眼底染上一抹笑意。
同時,她也在懷疑那個臨君究竟是什么身份。
于此同時,華楓則是背著慕蘭依那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客房。
他謝過小廝后,本想將東西還給慕蘭依可考慮到自己初來乍到不認識路。
再者,這一路御劍而來慕蘭依應當也累了便暫時將慕蘭依的東西放在了自己的客房。
而他自己則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而昌胤這邊,則是好不容易才到了堯郡。
他與云軒坐著馬車,行了好幾個時辰才到堯郡。
昌胤望了望天,見已至午時便對車內(nèi)的云軒說道:“算算時辰,蘭依她們御劍也該到堯郡了。前面兩公里外便是堯郡,咱們先在那先找個客棧歇歇腳吧。”
“一切聽你的便是?!?p> 昌胤一邊趕著車,一邊說道:“聽說祈淵那老小子在那里做了郡侯,咱們要不要去拜訪他一下?!?p> 云軒笑了笑,道:“這么多年不見,也不知他如今過的如何?!?p> “總之比咱們過的好?!?p> “老朋友了,我倒是很期待見見他?!?p> “是啊,老朋友了?!?p> 時間飛逝,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都已沉淀下來。
這場隔了十幾年的友人相會,又勾起多少塵封的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