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各仙門均已回去,蜀山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寂靜。
藏書閣,臨君正端坐在書案前。忽然就見華楓咋咋呼呼的跑進(jìn)來。
華楓一進(jìn)門就叫道:“大師兄,師父讓我傳話說提前解除你的禁閉。如今師父與眾長老正在三清殿等你,說是有要事相商?!?p> 臨君心下疑惑,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卻也立即起身,往三清殿的方向疾步走去。華楓則疾步跟了上去,未曾看到桌案上臨君未看完的書籍以及案上那副未畫完的丹青……
來到三清殿,臨君見掌門與眾長老神色凝重的坐在上座。
臨君見狀心下疑惑更甚,他壓下心頭的疑惑拱手道:“徒兒拜見師父,拜見各位長老?!?p> 上座上的清念神色凝重道:“不必多禮,臨君為師與眾師弟此次喚你前來,是有一個(gè)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p> 臨君也正色道:“師父但說無妨,徒兒定全力以赴?!?p> 清念與元神長老清塵相視一眼,道:“上古邪器七煞劍劍靈即將沖破封印,此劍劍靈一旦沖破封印,必將危害人間,到時(shí)只怕世間又將經(jīng)歷一場浩劫?!?p> 接著清塵開口道:“這七煞劍傳說是上古時(shí)期,婺江國鑄劍師燁霖為封印邪靈所鑄,燁霖臨終前曾預(yù)言此劍劍靈七百年后必將沖破封印?!?p> 清念道:“所以,為師與眾師弟商議后決定,派你下山前去找尋七煞劍將其帶回蜀山?!?p> 臨君又拱手道:“徒兒定不負(fù)師父與各位長老所托?!?p> 這時(shí),一旁的華楓開口道:“師父,徒兒請求與大師兄一同前去!”
臨君眸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轉(zhuǎn)而對華楓厲聲道:“華楓!”
華楓道:“大師兄!”
清念道:“好了臨君,就準(zhǔn)許華楓與你一同前去不過你二人此去定要小心行事?!?p> 華楓道:“是!”
之后,臨君便與華楓一同走出了大殿。
他們走后,清念與清塵似是決定了什么一樣相視了一眼……
走出殿外,華楓一直跟在臨君身后。
良久,華楓開口問道:“師兄,此次下山可否讓我去看看慕姑娘?”
臨君無奈扶額,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道:“我看你是想去找慕清憂的師妹吧?!?p> 似是被戳穿了心事一般,華楓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師兄,我就是找她玩玩沒……別的意思真的?!?p> 嘴上雖這么說,但他飄忽不定的眼神早已經(jīng)出賣了他。
“罷了,下山后咱們一同去見一次慕姑娘她們?!?p> 聞言,華楓興奮道:“真的,謝謝師兄那我現(xiàn)在便去準(zhǔn)備下幾日后下山所需要的東西?!?p> 說罷,便疾步奔向了自己的房間。
原地,臨君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到那抹玄色身影一向不茍言笑的他嘴角竟勾起了一個(gè)弧度。
不多時(shí),臨君便慢步向自己的房內(nèi)走去。
客棧
慕蘭依仍在睡夢中,慕清憂便起身倒了一杯茶水施法喚出了一面水鏡。
慕清憂見慕云漓忙道:“徒兒見過師父?!?p> 另一邊的慕云漓冷哼一聲,道:“你還有臉見我,你與蘭依竟如此魯莽行事。不但任務(wù)未能完成還敗露了身份,你們……唉!”
慕清憂眸子黯了黯,隨即道:“師父,此次是徒兒失誤回去后但憑師父責(zé)罰。只是,長老吩咐讓我與蘭依找尋的七煞劍至今毫無線索,故喚出水鏡,向師父請教一二”
聞言,慕云漓娥眉輕皺,轉(zhuǎn)而展顏道:“如今七煞劍即將現(xiàn)世,蜀山那幫人怎會不知!他們定會派人下山去尋,之后該如何不用我教你們了吧?!?p> 慕云漓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不過是讓慕清憂假意接近蜀山之人罷了。
聰慧如她,自是明白慕云漓的意思。
“謝師父指點(diǎn)。”
慕云漓向慕清憂那邊望了望,問:“蘭依呢?”
慕清憂看向床上的慕蘭依,無奈的笑了笑,道:“仍在睡著。”
“這孩子……”慕云漓無奈的搖了搖頭,眸中帶有三分無奈七分寵溺。
轉(zhuǎn)而,又對慕清憂道:“清憂,蘭依這孩子生性愛鬧武功更是不如你。你定要多照顧著她些,這一路上便拜托你了?!?p> “是?!?p> 此時(shí),床上傳來慕蘭依那睡意朦朧的聲音:“師姐~”
慕清憂見她醒來,寵溺一笑繼而上前去柔聲道:“蘭依,快起來拜見師父。”
“師父?什么!師父!”
慕蘭依揉著眼睛,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
忙穿好衣服下床,動作那叫一個(gè)干脆利落全然不似平日里那般賴床。
水鏡中的慕云漓無奈道:“好了蘭依,你說你昨晚是不是又玩野了?”
慕蘭依似是有些窘迫,有些羞窘的撓了撓頭:“師父,我沒有啦?!?p> 另一邊的慕云漓似是看透了一切,佯裝生氣道:“好了好了,自今日起你定要改改你那賴床的毛病。你看看現(xiàn)在都日上三竿了,殘音你今后不能再這么慣著她了。”
“好了~師父~我保證,徒兒日后定不會再賴床了。師姐你說是不是啊。”
慕蘭依眨巴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慕清憂撒著嬌。
慕清憂已是招架不住,面上卻仍與平時(shí)無異。
她只能應(yīng)道:“徒兒保證,蘭依今后不會再賴床了?!?p> 慕云漓只是無奈的看著她們,繼而道:“你們呀,好了今后咱們就通過水鏡聯(lián)絡(luò)。暫時(shí)先如此吧,再外面不比在西域萬事小心切記?!?p> “是?!?p> 言罷,慕云漓便收起了水鏡。
只見她神色全然不似方才那般輕松,她喃喃自語道:“師姐,殘音這一劫終是躲不掉嗎?”
此時(shí),慕清憂與慕蘭依都未曾料到今后的經(jīng)歷會成為她們永遠(yuǎn)不能忘卻的回憶……
晌午,慕蘭依看著一旁的慕清憂撒嬌道:“師姐,咱們?nèi)ソ稚瞎涔浜貌缓谩!?p> 若是放在以前,慕清憂定是不會同意的但想到慕云漓早上的話便輕聲應(yīng)道:“也好。”
“師姐最好了。”
之后,慕清憂便被慕蘭依拉著出了門。
街上,慕蘭依又買了許多桂花糕不過這次她卻是一邊吃一邊抱怨著:“這桂花糕怎么不如那個(gè)小道士做的好吃啊,好想念那小道士做的桂花糕啊。”
聽到這兒,慕清憂只是無奈的翻了個(gè)白眼。心里暗笑慕蘭依傻,他們是蜀山中人。
而自己與蘭依,則是他們口中的妖女。自己要接近他,談何容易啊……
就在這時(shí),她忽然察覺身后有人跟蹤。而慕蘭依這丫頭還毫無知覺的玩著,于是便棋走險(xiǎn)招運(yùn)用內(nèi)力讓體內(nèi)毒蠱噬咬身上的經(jīng)脈。
霎時(shí),慕蘭依便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緊張的問道:“師姐!師姐你怎么了?”
為了避免被不相干的人發(fā)現(xiàn),她只得強(qiáng)裝鎮(zhèn)定:“我……我沒事,快……快回客棧。”
因?yàn)樘弁?,她說話已然斷斷續(xù)續(xù)定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慕蘭依也一改平日愛鬧的模樣,正色道:“師姐,你撐住我這就送你回客棧!”
自始至終,她們都未發(fā)覺在他們身后有一抹白色身影一直跟著她們……
慕蘭依也不再逛,以最快的速度扶著慕殘音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慕蘭依先是將慕殘音扶到床上再將門關(guān)的死死的。
隨即為慕清憂運(yùn)功,她清楚慕清憂這是絕情毒蠱發(fā)作……
片刻過后,慕清憂緩緩的睜開眼睛。慕蘭依剛想開口,卻被慕清憂打斷:“蘭依,你不必說以后這種事不會再發(fā)生了?!?p> “可是師姐,日后你必定還會再見那人。到那時(shí),你該如何應(yīng)對?”
慕蘭依的聲音隱含著幾分擔(dān)憂,她自認(rèn)為師姐這是對那人動情了。
“蘭依你放心,今后我不會再讓它發(fā)作了?!?p> 慕清憂的神色中,隱含著幾分苦痛。她清楚,這步棋是走的有些險(xiǎn)可若非如此那人怎能騙過那人。
慕蘭依只是長嘆一聲,便沒再說什么。
她何嘗不知師姐的心思,可那人與師姐此生注定無緣……
西域
慕云漓看著躁動不安的蠱蟲,自是清楚慕殘音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她對身旁的侍女吩咐道:“慕蘅,你去把大長老找來就說我有事與他相商。”
侍女輕聲應(yīng)了聲:“是”
隨后,便出了大殿前往昌胤的住所。
不多時(shí),昌胤便來到了大殿。
慕云漓輕聲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轉(zhuǎn)眼,大殿里只剩下她與昌胤兩個(gè)人。
見人都走光了,昌胤連忙訴苦:“師妹啊,我剛剛正喝著酒呢你就急匆匆的讓人把我叫來了。到底有何要事啊?”
比之昌胤,慕云漓卻是神色凝重道:“剛才,殘音的絕情毒蠱發(fā)作了?!?p> 昌胤聽后,先是一愣而后則是不敢確信的問:“什么?”
慕云漓則是平靜道:“是,剛剛母蠱躁動不安殘音她定是對什么人動情了?!?p> 昌胤一改方才那般浪蕩不羈的模樣,正色道:“那,師妹眼下該如何是好?”
慕云漓歪著腦袋看著他,道:“師兄,恐怕又要麻煩你去一趟中原了。”
昌胤聞言,頓時(shí)叫苦不迭:“什么!師妹又讓我去,你師兄我有很多事要忙的。能不能換個(gè)人?。俊?p> 慕云漓挑眉道:“教中上下,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你換別人不自是放心不下?!?p> 忽然,慕云漓話鋒一轉(zhuǎn):“更何況,師兄你成日里不是喝酒就是與教中弟子們玩鬧自在的很?!?p> 昌胤被人揭了老底,忙做了個(gè)禁聲的手勢:“師妹,你能不能不揭穿我,傳出去很沒面子的。”
慕云漓莞爾一笑,道:“不能”
“你……”
昌胤一時(shí)語塞,一時(shí)竟不知如何反駁。
“好了,師兄你即刻動身吧。”
“是,師妹”
說罷,便認(rèn)命的回房去收拾東西準(zhǔn)備動身了。
而慕云漓,則仍是一臉凝重的坐在那里……
蜀山
臨君正在收拾東西,忽見華楓跑了進(jìn)來。
一進(jìn)門,華楓就說:“師兄,你猜我剛剛偷溜下山看見誰了?”
臨君仍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誰?”
“我剛剛在街上看見慕清憂和她師妹了,不過慕清憂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
臨君聞言一愣,頓時(sh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語調(diào)不驚的問“她怎么了?”
華楓則是擺手道:“不知道,不過我看她的模樣好像挺痛苦的好像被人下了什么蠱毒一樣?!?p> 頓時(shí),臨君瞪大了鳳眸手上的動作變快。
一旁的華楓有些驚詫的問:“師兄你這是?”
臨君道:“你速速去收拾行李,一個(gè)時(shí)辰后我們便向師父辭行?!?p> 華楓一時(shí)未能反應(yīng)過來,呆呆的應(yīng)道:“是,師兄?!?p> 隨后,便跑出了臨君的房間。
臨君面上雖波瀾不驚,可心里早已是翻起驚濤駭浪。
他心里暗暗擔(dān)憂:慕清憂究竟怎么了?難不成她是被逼的?
若是如此,說不定自己可以勸她改邪歸正離開羅剎教。
可后來發(fā)生的事不過是證明,一切都是他一個(gè)人的異想天開罷了……
與此同時(shí),慕清憂正在運(yùn)功平復(fù)內(nèi)息。
她想著上午跟著自己與蘭依的究竟是何人?
若非自己反應(yīng)及時(shí),蘭依只怕是還未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跟蹤。
就在這時(shí),慕蘭依跑了進(jìn)來:“師姐,我回來了?!?p> “蘭依,你回來了?!闭f話間,慕殘音便要下床。
慕蘭依道:“師姐,你體內(nèi)的毒蠱才剛剛壓制住先莫要下床?!?p> 慕清憂挑眉看著她,暗自笑她天真:“蘭依,上午在街上之時(shí)你難道沒有發(fā)覺有人跟著咱們嗎?”
慕蘭依一時(shí)未能反應(yīng)過來,不過很快便明白了慕清憂的意思:“師姐,你的意思是上午在街上你是裝的?”
慕清憂心下了然:“不錯(cuò),不過只怕此次可能會驚動師父。我不過是催動了體內(nèi)的真氣,造成了動情的假象。你這丫頭,倒是真的以為我動情了?!?p> 慕蘭依會心一笑:“師姐你的意思是,你不過是為了避開跟蹤咱們的人?!?p> “不錯(cuò)?!?p> “不過……這動情怎么能造假啊?還有為什么要裝作毒蠱發(fā)作避開那人回來???”
慕清憂看著慕蘭依那疑惑的目光,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慕蘭依下床,上前去用力的敲了一下慕蘭依的額頭。
耐著性子解釋道:“蘭依,難不成你忘了師父說過可以用內(nèi)力催動毒蠱發(fā)作。再者,就你這性子若我強(qiáng)行拉你回來你定是不肯的。”
慕蘭依暗自撇嘴,嘟囔道:“說的就跟我多貪玩一樣?!?p> 慕清憂自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行了,蘭依你也別怪師姐這次狠心當(dāng)時(shí)若我直接拉你走你只怕又會使小性子?!?p> 慕蘭依道:“那倒也是,不過師姐那師父那里該怎么辦?”
慕清憂道:“師父定會派大長老前來,不過正好有大長老幫咱們定會容易許多?!?p> “啊~那這樣我的好日子豈不是要到頭了?!?p> 一個(gè)沒忍住,慕蘭依抱怨了起來。說實(shí)話,她雖然擅長煉毒但是她更喜歡玩??!
“其實(shí),大長老跟咱們一起也挺好這樣一來便有人壓的住你了?!?p> 慕蘭依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轉(zhuǎn)而對慕清憂抱怨道:“師姐都怪你,讓我白擔(dān)心一場不說竟還把大長老引過來了。前幾日就夠我受的了,壞師姐啊啊啊——!”
言罷,便趴在了桌上假哭了起來。慕清憂向來疼她,見她這般自是心疼不已。
慕清憂一時(shí)竟不知所措,輕拍她的肩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這樣吧大長老不是最喜歡喝酒嗎?如此一來,他便沒有時(shí)間去喝那些美酒了。再者說,咱們還可以借此整整他。”
頓時(shí),慕蘭依停住了假哭與慕殘音相視一眼,她狡黠一笑道:“好主意~”
慕清憂道:“那好了,咱們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別忘了,咱們可是還有正事要做呢?!?p> 慕蘭依道:“師姐,上午在街上你疼嗎?”
慕清憂柔聲應(yīng)道:“有點(diǎn),不過你這小家伙委實(shí)太貪玩了些?!?p> 說話間,還輕輕的將慕蘭依的碎發(fā)攏至耳后。
慕蘭依抱住她,在她懷里蹭了蹭:“師姐,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貪玩了?!?p> 慕清憂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無奈道:“你能做得到再說了,好了咱們下去吃飯吧乖。”
說罷,便離開了房間去了樓下。
望著慕清憂離開的背影,慕蘭依嘴角勾起了一個(gè)弧度。
她苦澀的想:師姐,你知不知道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敢這樣胡鬧。我如此不學(xué)無術(shù),也只是因?yàn)槟阍谖疑磉叀?p> 而后,慕蘭依便起身追上了慕殘音。她抱住了慕清憂的腰,慕清憂只是寵溺的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
之后,慕蘭依挽上慕清憂便一起下樓吃飯了。
此時(shí)已至晌午,客棧里的人自然多了起來。店里熙熙攘攘的,店里的小二也是忙的不亦樂乎。
“師姐要不咱們讓小二送到樓上吧,這里有點(diǎn)吵。”說著,慕蘭依還往慕殘音的懷里鉆了鉆。
慕殘音半開玩笑的回應(yīng)她:“你平日不是最愛熱鬧的嗎?怎的今日怕生了?”
“師姐~我不管,我就要上樓上去要不然我就不吃了?!蹦教m依眨巴著大眼睛,好不可憐。
慕清憂寵溺道:“好好好,都依你好不好?”
轉(zhuǎn)而去了柜臺對掌柜的說道:“掌柜的,麻煩讓人送兩份去樓上的天字二號房?!?p> 掌柜的應(yīng)道:“好嘞,姑娘您先去樓上侯著便可。小二,天字二號房兩份批切羊頭與麻飲細(xì)粉。”
一旁忙碌的店小二忙應(yīng)道:“好嘞,天字二號房兩份批切羊頭與麻飲細(xì)粉?!?p> 慕蘭依又撒嬌道:“師姐,咱們上去吧?!?p> 慕清憂沒辦法,只得應(yīng)道:“好,那咱們上去吧。”
“嗯”
說罷,慕蘭依便于慕清憂一同回了房間。只是,慕蘭依心里不知怎的總有些不舒服可就是說不上來哪不舒服。
用完飯后,慕清憂便睡去了。這一日,慕蘭依難得的沒有睡覺。
她仔細(xì)的端詳著慕清憂的容貌,憶起與她初見時(shí)她竟不知不覺的笑出了聲。
那時(shí),她早已偷偷的觀察她好久。只因她聽聞大師姐常在假山練劍,很少有人見到過,且冷漠的很一時(shí)好奇大師姐是何模樣。
到后來,則是被她那英姿颯爽的身姿所吸引。那時(shí)的慕清憂是那般冷冽,她只敢偷偷的跟著。
看她練劍時(shí)微風(fēng)吹起她的碎發(fā),劍指長空即便是累了也不敢多休息半刻。
被慕清憂發(fā)現(xiàn)后,她便光明正大的跟著這一跟便跟了十年。
慕蘭依躺在她身邊,閉上眼睛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午后的艷陽透過窗子照進(jìn)她們的身上,一片歲月靜好。
只是,這般景象日后怕是不會再有了。
慕清憂醒來之時(shí)便見慕蘭依像只倉鼠一樣,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胳膊眉頭緊鎖著像是夢見了什么不開心的事。
慕清憂剛想抽出手臂,耳邊卻傳來慕蘭依模糊不清的夢囈:“臭道士……你滾……你……你放開我?guī)熃恪瓗熃恪瓗熃隳悴灰x開我……師姐……”
慕清憂忙把她喚醒:“蘭依,醒醒,蘭依,蘭依。”
慕蘭依睜開惺忪的睡眼,見慕殘音在她身邊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而抱住她抽泣道:“師姐,我做了個(gè)惡夢。我夢到你跟蜀山的一個(gè)臭道士在一起了,我夢見你離開我了嗚嗚嗚……”
聞言,慕清憂無奈一笑輕拍她的肩安慰道:“好了,夢都是假的我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你的?!?p> “師姐你要答應(yīng)我,你不要跟蜀山的臭道士在一起好不好?”慕蘭依松開她,嘟著嘴說道。
為了安慰她,慕清憂只能笑道:“師姐什么都答應(yīng)你,師姐向你保證這輩子都不可能跟蜀山的臭道士染上半點(diǎn)關(guān)系?!?p> “我就知道,師姐最好了。”聞言,慕蘭依展顏一笑。
“行了,都多大的人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師姐就不疼你了。”說話間,慕清憂還伸手將慕蘭依臉上的淚水擦去。
慕清憂道:“好了,起來吧咱們下午去問問這里的百曉生看看他有什么線索?!?p> 慕蘭依道:“好,都聽師姐的?!?p> 隨后,她們便起了身執(zhí)起佩劍離開了客棧。
經(jīng)過多方打聽,才知道此地的百曉生在哪。不過,這百曉生卻和慕殘音想象中的不同。
此地的百曉生則是一年輕公子,生的煞是好看。
剛剛坐下,便自耳邊傳來一道清亮的男聲:“敢問二位姑娘來我這里是想打聽些什么呢?”
慕清憂也不隱瞞,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我們想知道七煞劍在哪?!?p> 百曉生一驚,隨即問道:“姑娘打聽這個(gè)做什么?”
“這個(gè)便不用你管了。”慕殘音語氣不善,似是有些不耐煩。
接著,那百曉生又道:“想知道可以,不過在我這里打聽事情是要報(bào)酬的?!?p> “開個(gè)價(jià)吧”
“一百兩”
“什么?”
“若是不行可以作罷”
慕清憂低頭撫摸著腰間的玉佩,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將玉佩摘下扣在桌上:“給你,這玉佩也值一百兩銀子了。不過你給我記著我會過來贖的!”
那百曉生拿過玉佩,在手里掂了掂笑道:“爽快!”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們七煞劍的消息了吧?!?p> 百曉生看著手中的玉佩,回應(yīng)道:“可以,現(xiàn)今這七煞劍在溯陽一帶不過具體方位我也不清楚。至于能否找到,就要靠姑娘自己了?!?p> “多謝!”
說罷,便拉著慕蘭依離開了。
在慕清憂她們離開后,那百曉生仍盯著慕清憂留下來的玉佩貪婪的說道:“好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