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熔爐已在路上?!?p> 南丘鐵壑環(huán)視一周,整個戰(zhàn)場已遍布尸體血流成河,其眉頭深鎖,忽而莫名輕聲惋嘆,后又冷面正色道。
“還需多少燃料?”
南丘鐵壑的參謀將是一位花甲老人,兢兢業(yè)業(yè)數(shù)十載,盡心盡力為南丘鐵壑上下打點通順,從未讓南丘鐵壑在除了打戰(zhàn)之外的事情上操心。
“將軍,還差最后二十萬!”
聽聞數(shù)目龐大,南丘鐵壑亦是頗感驚訝,這么多年終于將破百萬了,又續(xù)道:“可中都兵將最多不過十萬,這剩下的十萬要如何……?!?p> 老參謀明了南丘鐵壑心中所難,遂道:“將軍,這次立了軍令狀,你可不能再心軟了,如果將軍下不了決心,就讓老奴來做這個罪人吧。”
南丘鐵壑搖了搖頭,“軍令狀是我立的,自然要我來完成這個任務(wù),安排下去按原計劃攻城?!?p> “是!”
老參謀得令退下,南丘鐵壑跨坐馬背上,心有所思,暗自嘆道:“難道真的要這么做嗎?”
可是有些事是必須要去做的,就說南丘鐵壑征戰(zhàn)數(shù)年,除了替主擴(kuò)張國土,還有就是為了’熔爐‘這件事,雖然他還尚未知曉此為何目的,但總覺著事情并不那么簡單。
吃了埋伏的中都大軍迅速撤退至淺灘那頭,卻不曾想東頤早已經(jīng)將伏兵一路安插在了中都大軍撤退的路上,直至撤到中都大營之后才稍稍緩了一口氣,但這一路腹背受敵,又折了不少兵力。
當(dāng)下,中都與東頤再次對峙,不過這一次中都卻是沒了之前的優(yōu)勢,因為此刻中都契武者都去搜查細(xì)作了。
到底是怎樣的人能夠吸引住中都數(shù)位契武者?
不過,總算在南丘鐵壑準(zhǔn)備繼續(xù)沖殺后,云飛揚等契武者排查出了三萬將士,并由老將東伯浩然統(tǒng)帥。
云飛揚亦來到兩軍陣前助東伯浩然一臂之力,讓其余武者繼續(xù)排查,這一場騷亂范圍在兵者與武者的配合之下,總算是越來越小了。
南丘鐵壑亦為之感到驚訝,中都辦事效率可見一斑,但南丘鐵壑不為之擔(dān)憂,因其派出臥底于中都的契武者,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人。
見東伯浩然率部上陣,南丘鐵壑勒馬止步于三十步外,高聲喝道。
“東伯老頭,沒想到你還活著啊!”
“你們東頤不死,我哪敢死?”
東伯浩然雖年過花甲,但氣勢不輸任何人,天生的一副殺意凜然之色,不愧為戰(zhàn)場打滾過來的。
南丘鐵壑聞言不屑道:“那是你沒遇到我,剛讓你逃了,這次看你如何偷生?”
隨即,南丘鐵壑大劍一揮,連同方才伏兵還有東頤增援共計五萬之眾,得其命令后,分為三方位同時進(jìn)攻。
一路主攻東伯浩然所率部將,另外兩路分別攻擊中都兩側(cè)翼。
頓時,喊殺四起!
東伯浩然見狀亦是緊蹙眉頭,“看來這次東頤是勢在必得?。 ?p> 云飛揚持劍立于東伯浩然旁,望其擔(dān)憂神色,遂請戰(zhàn)道。
“將軍,讓我來吧!”
正欲沖出陣前,東伯浩然卻阻止道:“你們契武者也是爹生娘養(yǎng)的,哪有每次都沖前面受死,這次東頤肯定接了不破不還的命令了,對付兵者還是讓我們來吧,我身后的那些百姓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p> 說罷,東伯浩然在兩位副將掩護(hù)下殺將而出。
云飛揚第一次見有兵者將契武者真正的當(dāng)做一個人看待,而不是敢死隊,更重要的是他把城中十萬百姓的安危交給了云飛揚,要知這些百姓大部分都是沙場中兵將的親人。
這是信任!
云飛揚自然不會辜負(fù)東伯浩然的期望,遂自回了中都營后了。
而營前戰(zhàn)場之陣中,卻是一副慘烈修羅場,所有兵者都各自砍殺,直將這片天空殺至入夜。
……
入夜后,山路崎嶇難行。
如玉離開峽谷已有兩個時辰,見天色已晚,便在山腰尋了一處山洞庇所,將身上的鐵匣與那串‘螃蟹’卸下。
在生了火后,便自架著烤起了龜甲蟹,這一天的總算可以安心吃頓飯了。
不過,就在其肉香四溢后,突然從洞口串出一只野獸。
此獸身長不過一尺,通體紅毛,四肢短小,大致一瞧,生得竟如貓狗一般,顯得極為憨態(tài)可掬。
但如玉可不會被此萌物所惑,那些表面看起來可人的,往往都是個狠角色,遂抽出那柄血煞佩劍,指著此無名獸的鼻子說道。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