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不見
“許總,您何必大費周章來見我呢?”
江希辰坐在沙發(fā)上,他猶如看戲一樣觀賞著許逸城的表演。
“是這樣的,我想和你說說你和年欣的事情。”
“我和她很好。”
“有個私人問題,我想問一下。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結(jié)婚?江希辰心中疙瘩一下,這是什么餿主意。
“許總既然是私人問題,那何必?”
“是這樣的,貴公司最近受到重創(chuàng),迫不得已才來找您的。”
江希辰真是佩服許逸城的老奸巨猾,為了目的竟然可以使出這樣的方法。
“您?許總無需那么客氣,您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出來。”
“這。?!?p> “不就是要我們君悅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嘛,想拿您侄女作為交換。”
“江總,沒想到你還相信這些外界的傳言啊。我不過想與你們君悅集團親上加親罷了。”
“親上加親?”
“不僅僅是你的年欣的婚事,我用潞河來換你百分之三的股份,不過分吧?!?p> 潞河,本就是江家的產(chǎn)業(yè)。奈何卻淪落到別人手中,為別人賺了二十年的錢。
如今他父母,哥哥都離他而去,他唯一能握住都不就是他們留下來的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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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許逸城走后,江希辰和公司他信任的股東來個私人會議。
“江總,萬萬不可啊,期貨可是有風(fēng)險的。
況且現(xiàn)在君悅發(fā)展的很好,我們應(yīng)該把重心放在現(xiàn)有業(yè)務(wù)上。“
“許逸城明顯是挖了一個坑讓我們跳下去,他那么多年最想要的就是君悅集團的股份?!?p> 江希辰聽著他們的顧慮,大多是不信任自己的能力的。
他比較不像他哥哥,他哥哥江西影可是在股東眼皮下成長起來的。
至于他有多少實力,董事們都拿捏不準(zhǔn)。
“如果我說我愿意用我愿意呢?“
江希辰望著他的股東們,目光如狼,猶如盯著他的獵物一樣。
會議結(jié)束后,他對顏離浩說。
“你去聯(lián)系小葉報的主編,幫我傳一下這件事情,我想看看股東和安亦然那邊的反應(yīng)?!?p> “江總,你不會真的要放棄你手中百分之三的股份嗎?“
“我現(xiàn)在還沒有。“
“還有,周四晚上幫我約一下許年欣,說我有事情找她。“
顏離浩想說出你自己不會約嗎這樣的話,但拿人工資的他,只能嗯了一聲。
“對了,老房子怎么辦啊?“
老房子,現(xiàn)在父親不在了,母親也不在了。
那棟老房子空空蕩蕩,曾經(jīng)溫馨明亮的家,到現(xiàn)在看來可怕又荒敗。
“讓人按時整理就好了。“
“還有,張文萱小姐。。“
聽到這個名字后,江希辰握著鋼筆的手懸在半空中,他一晃神,鋼筆摔在了桌子上。
顏離浩真想扇自己嘴巴,為什么要提到那個女人呢?
“說?!?p> “她說今晚約你,在西堤旁邊的西餐廳見面。“
“不見!“
江希辰在筆記本上寫了幾個字后,過了一會兒說道。
“你和她說,老宅她可以住,那是因為她是我嫂子,但是她要敢來找我,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可是她說見不到你,她就不走?!?p> 江希辰?jīng)]有理會她的話,曾幾何時,她也是用死,還有一些極端的方法來脅迫自己的。
張文萱身穿一襲藍色晚禮服,坐在里湖面最近的位置。
夜晚,藍色的湖水上星星閃爍著,就像梵高的星月夜一樣流動,搖晃。
張文萱可謂是世間的尤物,一雙大眼睛如寶石般閃耀,鼻子如修飾過一樣精致,嘴唇像血一樣鮮艷。
現(xiàn)在是九點十四五分,店快要打烊了。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她喜出望外地接通了電話。
“希辰!“
她高興地叫了起來,而后電話里傳來一個可怕的聲音。
“是我。“
“你打來做什么?“
“我想提醒你,不要忘了你要做的事情,我可隨時都看著你呢。“
張文萱一抬頭,她看到一個飯店的服務(wù)員正在看著她,是安亦然派來監(jiān)控自己的。
“他不會來的?!?p> 張文萱失望的低著頭。
“不會的,你低估了他對你的愛?!?p> 張文萱一直等著,直到店打烊。
她被迫坐在了店外,晚風(fēng)吹動了她的臉,她裹緊了衣服瑟瑟發(fā)抖著。
直到她困到趴在了桌子上,顧不上自己的優(yōu)雅,她只知道自己的疲憊。
忽然之間她感受到了熟悉的身影,她一睜開眼睛,江希辰坐在了她的面前。
她眼中的淚水在這一刻落了下來,她從來不知道失去的痛苦,更不了解失而復(fù)得的快樂。
然而江希辰卻冷冷地說:“你若要作踐自己,我也沒有辦法的。“
“希辰。“
張文萱好想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回心轉(zhuǎn)意。
她已經(jīng)愛上那個,會不顧一切沖到自己身邊,即便自己再任性還是會溫柔地將自己擁入懷中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服務(wù)生走到張文萱的身邊,裝作收拾椅子的樣子,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她。
一滴汗水從她額頭落下,她的心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感覺那雙眼睛就像她身上的螞蟻一樣,好像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干凈。
“希辰,其實我今天是想勸你結(jié)婚的!“
江希辰何嘗不是倍感煎熬,他知道張文萱在等他后,他的心掉在了半空中。
他明明知道他不能去,他不想再受傷了,但是他做不到。
就最后一次,就當(dāng)做最后一次吧。
果然,她想對自己說的不過就是這句話。
以前拋棄自己,如今安排自己的人生,將自己當(dāng)作一個玩具一樣。
喜歡就玩一會兒,不喜歡就丟到一遍。
“為什么?你從來沒有等過我,今天是你第一次等我,你等我就是為了讓我娶這個女人嗎?
你要背叛我,嫁給我最欽佩的哥哥,你要惡心我,踐踏我的尊嚴(yán)我不怪你?!?p> “但你,你是為了報復(fù)我吧,我做錯什么了?“
江希辰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很凄慘。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笑,或許是笑自己的愚蠢。
“我也是為了公司的利益,你和她結(jié)婚,是最好的選擇?!?p> “好!謝謝嫂子?!?p> 江希辰說完轉(zhuǎn)頭而去,將滿腹的委屈和傷痛化作眼中不甘的淚水。
他向前走去,每走的一步都很艱難,他感覺悲傷拖著自己。
他的心在此刻血淋淋的,就像被剝皮那樣,一滴滴血滴落的聲音,他方法聽的清清楚楚。
這樣也好,我就能徹底忘記她了。
他閉上眼睛,讓眼中那滴淚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