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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識破

瑯?gòu)止?/a> 九世茶茶 2020 2019-05-03 10:19:12

  宇文炎和姜陵戈默默的啃著手中的烤乳豬,兩人是在這荒郊野外偶然遇見的。

  自古女兒不握兵將,不染鮮血,然而面前的女子卻身穿鎧甲手握重劍,縱然那鎧甲早已破爛不堪,也不知這其中經(jīng)歷了多少刀與劍的洗禮。

  或許是因為忽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兩人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在這個荒郊野外靠野果還有野獸充饑,兩人都未說明自己的身份及事情,就連為什么會是這副樣子也沒說白。

  就在宇文炎準備將烤肉塞進嘴里的時候,忽然感覺輕輕的一震,宇文炎遙目看去,在那極遠的地方,此時狼煙四起,似乎還能聽到將士們廝殺的聲音。

  “殺!殺!殺!”

  此時皇城中一場曠世大戰(zhàn)正在爆發(fā),當(dāng)息王爺帶著軍隊回到皇城外的時候并沒有立刻攻城,而是在城外山脈中藏好之后立刻溝通了身在城中的將士們,準備來個外內(nèi)夾交,一舉打打宇文護。

  可惜讓息王爺萬萬沒料到的是自己帶的兵里面居然出了叛徒。

  城下四道城墻綿延幾十里,數(shù)萬大軍在其廝殺,每一秒都有幾十人喪生于此地,就算武功再高恐要飲恨當(dāng)場。

  混戰(zhàn)!混戰(zhàn)到就算息王爺也無力指揮了,所有的智慧在這種城池下都壓迫破碎,剩下的唯有武力。

  “殺!殺一人是罪,戮百人是梟雄,屠萬人是英雄!”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男兒自當(dāng)頂天地,男兒自當(dāng)斬敵首!”

  “我以我血薦軒轅!”

  當(dāng)戰(zhàn)斗到了這種程度的時候,每個人都已瘋狂到極點,每個人都對天嚎怒宣誓,只要還沒死只要還留著一口氣那就上去咬,抓,撕,砍,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氣。

  血染蒼穹,震動大地,天地悲鳴。

  那天空飄過的云似乎也變成了血紅色,就連那護城河也早已變成了血河,河下不知多少英雄好漢葬身此地。

  “戰(zhàn)!戰(zhàn)!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一個,有我在,誰敢傷我兄弟,誰敢動我袍澤?!壁w雙全將軍堅毅地喊著。

  戰(zhàn)爭到了最后,就連息王爺帶了一批精銳中的精銳也參加了進來,誓要殺死賊子宇文護。

  縱然精銳再好,螞蟻卻也能咬死象,看著跟隨了自己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兄弟倒在地上,息王爺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

  近了,更近了!只要再跨一步,只要一步必要宇文護命葬此地,數(shù)萬兄弟的死便值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如細蛇的長劍忽然從一個詭異的角度穿刺出來,若是息王爺年輕時候怕是能躲過去,但是現(xiàn)在就算腦袋反應(yīng)過來了,但是身體……

  “王爺!你不能死??!”

  “王爺!”

  “殺啊,為息王爺報仇!”

  息王爺那倒下去的身影忽然頓住了,面色突然變的異常紅潤,就在大家都放松的時候,息王爺?shù)膭σ呀?jīng)刺到了宇文護胸膛處!

  “小心!”宇文護的一只胳膊棄根而斷,滾熱的鮮血染紅了息王爺?shù)哪槨?p>  息王爺執(zhí)劍而立,那身上臉上布滿的鮮血讓他看起來如同地獄般的閻王爺一般。

  他微微的喘著虛氣說到:“我在下面等你?!?p>  忽然又仰天長嘯:“吾之孩兒,為吾報仇,吾不甘啊,不甘??!吾怎能甘心!”眼珠子再也不轉(zhuǎn)了,死死的抓住宇文護的衣襟,含淚而去。

  ……

  這時,宇文炎感到自己的心口猛的抽痛,就如同誰在那里挖了一塊肉一般,這種痛是傳自血脈的,難道……

  一道血淚從眼中噴涌而出,宇文炎雙膝跪地,指天而道:“我宇文炎在此立天地之誓,今生今世必將滅殺宇文護那狗賊,否則五雷轟頂,粉身碎骨!”

  似乎是為了響應(yīng)宇文炎的話語一般,晴朗的夜空中忽的響起一道血雷,之后便歸于平靜。

  姜陵戈的小腦袋中此時卻是翻江倒海:“原來這個哥哥還和北周有關(guān)系,莫非是北周皇子嗎?宇文炎,宇文護,嘖嘖,不會是要殺父奪皇位吧,看他這樣子難不成他老子愛上了他最愛的女人?”

  ……

  且不管姜陵戈是怎么胡思亂想的,不過宇文炎意識到自己最大的保障已經(jīng)沒有了,而且肯定是不能在北周待著,齊國恐怕也危險,這天下怎無爺容身之地。

  “唉,唉,你叫宇文炎是吧?”姜陵戈用纖弱的手指戳了戳宇文炎,有些擔(dān)心的問到,平常也沒見這丫的這么不平靜,不然是發(fā)燒了吧。

  想著想著,姜陵戈就朝著宇文護的額頭摸去。

  宇文護的眼中閃過一縷金光看向姜陵戈,嚇的陵戈趕緊將手縮了回來。

  身為公主的她,從小就被父皇寵溺,喜愛,因為小也沒什么爾虞我詐,現(xiàn)在年紀輕了點,但是可以說是啥都不會,也不留點心眼。

  若不是碰上了國破逃亡讓她長點了進,否則怕是很難成長。

  看到宇文炎那鋒利的眼神收回去了,這才拍了拍胸脯自顧自的說道:“我叫姜陵戈,本是梁國的公……呸,是梁國的官宦世家子弟,如今國破家亡我就逃出來了?!?p>  姜陵戈在心中輕聲嘀咕著:這可不是本公主不想實說,是母親大人說過說話要說三分,恩,剛才好像超過來著……

  就在姜陵戈暗自分神的時候,宇文炎突然調(diào)侃道:“你撒謊的時候是不是很喜歡眨眼睛?”

  還沒從剛才的事情轉(zhuǎn)過來的姜陵戈自然的點了點頭說到:“是啊,怎……”

  還沒出口,宇文炎的第二個問題立刻拋了出來,壓根就不給姜陵戈反應(yīng)的時間:“你父親什么官位,年俸祿多少?”

  這下可把姜陵戈問到了,眼睛眨巴著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解脫詞,就半會兒功夫宇文炎趁機湊近她悄悄的聞了下。

  那是天香草汁的味道,這種草汁涂在身上就算十天不洗澡也能讓人散發(fā)悠香,只是這種東西相當(dāng)金貴,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買的起的。

  宇文炎可比姜陵戈成熟多了,此時的他哪里不知道姜陵戈的真實身份,只是未點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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