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三碌望著茫茫多的五百江湖子弟,心中升起一絲暴戾,自幼家門破碎,獨自一人在江湖上飄蕩。打小就沒什么朋友,身邊陪伴自己多年的只有鈴。而現(xiàn)在。苗三碌看了眼身后窗口的鈴。她因為自己被人挾持了。
苗三碌橫跨一步躲開了射向他的暗器,接著伸出手砍向身邊一人的脖頸,那人還沒來的及反應就已經(jīng)被砍掉了半個腦袋。旁邊的一名同伴驚怒中將一桿長槍閃電般刺向苗三碌腰間,苗三碌輕輕一躍便跳至空中,那長槍在此時正好送至苗三碌腳下。苗三碌腳尖在長槍槍頭上微微一點一個空翻后踢就將身后一舉著雙錘的大漢給一腳踢飛,看那大漢胸前骨骼的凹陷程度,應該是活不下去了。身形落下反手間已經(jīng)握住了長槍,未曾回頭手腕一翻直接就干脆利落的將長槍透過那人心口,使槍的那人至死都不敢相信僅僅只是一個照面,苗三碌就帶走了三條人命。
在那第一個照面中苗三碌所展示的實力已經(jīng)深深震懾了眾人,苗三碌手無寸鐵靜立在人群中,近五百人一時間竟然不敢輕舉妄動。
苗三碌看著周圍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的眾人冷笑一聲,既然沒人敢上,那么我就主動出擊。心中打定主意一個滑步閃至面前一拿著把匕首的男子面前,沒有絲毫廢話就是一掌拍出,那男子只感覺眼前一晃就出現(xiàn)了苗三碌冰冷的眼睛,剛剛抬起手想要抵抗,就感覺到一股開碑裂石的巨力轟向胸前,口中吐出一口夾雜著內(nèi)臟碎塊的鮮血,便雙眼一黑離開了這個世界。
鈴看著苗三碌在下方廝殺,笑著搖了搖頭卻被李雅發(fā)覺,李雅不滿的問道“你笑什么?”鈴看了一眼李雅淡淡的說道“我似乎沒必要和一個叛徒多說什么?!崩钛爬浜咭宦暡辉谡f話。
苗三碌在人群中廝殺不停,天下第二的實力在這里幾乎是羊入虎圈,沒有人可以在他手中走過兩個回合。但是,盡管他不停的在殺戮,這五百人看上去還是沒有減少多少,人真的太多了,即使是天下來第二,也終究是凡人罷了,體力終歸有限,這一點苗三碌很清楚,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有選擇耗費體力和內(nèi)力較大的武功招式,而是選擇了消耗相對較小的搏擊術(shù)。即使是這樣,在擊殺了將近一半的人數(shù)之后之后苗三碌也開始感到了一絲疲憊。苗三碌知道,這種疲憊感一但上來,會越來越強烈,嚴重影響自己的戰(zhàn)斗力。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即使是苗三碌,在被人群淹沒后也會產(chǎn)生危險。
苗三碌雙掌交錯,扭斷一個拿著巨斧的男子腦袋,感覺到一陣風掃向耳畔刮來,立馬低頭避過一道閃著寒光的九環(huán)刀,身體側(cè)傾撞入那人懷中,一記肘擊砸向那人下巴,那人便口中鮮血飛濺,顱骨被暴出的下顎刺碎,幾顆牙齒飛出,死的頗為凄慘。然而,幾道破空聲響起,苗三碌回頭看去,一名女子剛剛將手放下。苗三碌雙手遞出在空中畫了一個玄妙的圓,將射來的暗器系數(shù)抓到手中,接著就反手將暗器投回剛剛那名女子,暗器在空中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向那名女子,釘在周身各處要害。
“他受傷了!”
一個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將四周略顯緊張的眾人注意力轉(zhuǎn)到苗三碌肩處。
苗三碌肩膀處赫然插著一把狹長的柳葉飛刀。苗三碌冷哼一聲,將飛刀拔出隨手射向一人咽喉。苗三碌看了眼傷口,傷口處散發(fā)著紫黑,一股危險的氣息傳了出來。這飛刀上,有毒。
苗三碌是清楚的看破了飛刀的飛行軌跡的,但是連續(xù)不斷的高強度戰(zhàn)斗已經(jīng)讓他逐漸疲憊,隨著疲憊感上升,注意力和執(zhí)行力都會跟著下降,最常見的一點就是身體開始跟不上反應,出現(xiàn)了,失誤。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失誤無疑是致命的,受傷會讓五百壯士發(fā)現(xiàn),苗三碌也并不是無敵的,他也會受傷,只要受的傷多了,他也會死。這種給人帶來希望的信號出現(xiàn),毫無疑問讓苗三碌壓力大增。
鈴看了眼李雅鄙夷的說道“卑鄙,這么多人打一個還要用毒?!崩钛爬湫σ宦曈贸爸S的語氣說道“怪就怪自己還是不夠強,如果他真的那么厲害,就不會受傷,也不會中毒?!扁徣滩蛔柕馈袄钛?,就因為他拒絕了你你就想殺了他?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李雅好像被戳到了疼處,眼中寒光閃過“過分?我一點都不覺的過分!你告訴我哪里不如你了?論武功我是七劍侍,這天下中有數(shù)的劍道大師,對他的幫助哪里要比你一個只會跑路輕功的丫頭弱?論相貌,我自認也不比你差。我三番兩次的幫助他,最后換來的就只是一句我把你當朋友?老娘受不了這委屈!”
鈴皺眉說道“李雅,如果明鏡在這,他會說你魔怔了。如果少爺在這,他會說帳不是這樣算的。如果楊山鳴在這,他會說你腦子瓦特了?!?p> 李雅氣急而笑“呵,先不說他們不在這,就算他們在這,又能怎么樣?”鈴笑了笑說“他們?nèi)绻谶@,你們一個都走不走了。”李雅冷笑一聲說道“但是他們不在,并且,就算我們走不了,你以為你就能活下去?我要殺你,只在一念之間?!崩钛攀稚衔⑽⒂昧Γ呛觿驮阝彽牟鳖i上壓出一道血痕。
細密的血珠緩緩流出,李雅笑著說道“怎么樣,被星河架在脖子上的感覺不錯吧?有什么想說的,說啊?!扁彵焕钛磐{,卻沒有絲毫慌張淡淡的說道“繼續(xù)剛剛的話題,苗三碌要是聽見你這樣的話,他只會說你是個瘋子?!?p> 李雅在一次被戳到疼處,臉色微微扭曲,咬著牙問道“那你呢?你想說什么?”李雅笑了笑“我想說的,當然是三個字。”“嗯?”
李雅深吸一口氣“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