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瑜的夫人小祁氏帶著戰(zhàn)天曦認完人后,看著君千瑜給她使了個眼色,笑著說:“哎呀,二叔,這屋里人多,新媳婦兒臉皮薄,我?guī)е苊孟热ツ阍鹤永锪???p> 君千爍想著戰(zhàn)天曦一個人會緊張,而且他好久不見戰(zhàn)天曦,也想陪著她多呆會兒,連忙說:“不必了,我?guī)е厝ゾ托辛恕!?p> 小祁氏看著君千爍緊張的樣子,打趣兒道:“哎呀,你們瞧瞧,這是怕我吃了新弟妹呢?你就放心吧,我?guī)еタ纯茨阍鹤樱苊媒袢詹艁?,我?zhǔn)備了些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缺的,若有什么缺的,盡早補上才是正理啊?!?p> 君千爍聽了這話,漲紅了臉,良久才說:“大嫂說的是,勞煩大嫂費心了?!?p> 小祁氏聽到君千爍這么說,笑嘻嘻的說:“說什么勞煩不勞煩的,我早就期待弟妹進門了,還能幫我分擔(dān)分擔(dān)家里的瑣事,我也能松快松快。”
小祁氏帶著戰(zhàn)天曦走后,君家家主就板著臉,帶著君千瑜和君千爍一起去了書房。
書房里,君萬里盯著君千爍,問:“你可知道老祖宗為何會突然改口?”
君千爍驚疑道:“不是為了我與曦兒的感情嗎?”
君萬里冷笑著說:“你何時見過君家老祖宗會被感情所左右了?簡直愚昧!”
君千爍沉吟不語,倒是君千瑜,有些不確定的開口:“父親,老祖宗會突然松口,只怕是與今日陪著二弟搶親的那個女子有關(guān)吧?”
君萬里點點頭,說:“不錯,繼續(xù)說下去?!?p> 君千瑜定了定神,繼續(xù)分析著:“父親,我早就知道,戰(zhàn)天曦與她父親和戰(zhàn)家斷絕關(guān)系或許是其中一個原因,但那遠遠不夠,那么,就必然有另外一個不輸魏家的勢力在背后幫著二弟,老祖宗才有可能松口。否則,就算戰(zhàn)天曦與戰(zhàn)家斷絕關(guān)系,不會牽連君家,卻也是一顆廢子,背后毫無勢力,不值得我君家嫡子夫人的位子?!?p> 君萬里點頭說:“不錯,如果僅僅是與戰(zhàn)家斷絕了關(guān)系,老祖宗是絕對不可能讓出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家主之子夫人的位子。必然背后有推手,而且今日事了,霧都百姓也只會說君家不干涉兒孫的婚姻,有情人終成眷屬,之前退婚的負面影響也會逐漸減少,而另外的顧家大概也會得到仁厚的名聲,只有一個戰(zhàn)家,大概會聲名狼藉了?!?p> 君千爍不可置信的問:“父親,您是說,老祖宗同意我和曦兒回來,是因為天涯的緣故?”
君萬里點點頭,說:“不錯,你可知道?昨天夜里,有人來訪,拜見老祖宗,就連我,也只知道個大概?!?p> 君千爍搖搖頭,說:“爹,不可能的,天涯背后不像是有大勢力的樣子?!?p> 君萬里搖搖頭,說:“不,我只知道,老祖宗對昨天夜里來的人諱莫如深,似乎像是……樓外樓的人。那個神秘女子武功極好,能與戰(zhàn)嘯天對上一掌,而絲毫不落下風(fēng),只怕就不是等閑之輩。出手狠辣決絕,一點都不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兒,倒像是尸山血海里走過似的。你……可知道她的底細嗎?”
君千爍想到與戰(zhàn)天涯初次相見時的情形,想到她的身份,正色道:“父親,我不清楚她的底細,但我可以確定,她不會害我們君家。”
君萬里看著他堅定的樣子,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卻沒有說,不過這與他是好事,君萬里也就沒再多問,只是說:“你心里有數(shù)便好。”
君千爍想了想,開口補充:“父親,或許,天涯和戰(zhàn)家有仇?!?p> 君千瑜盯著君千爍看了許久,說:“你確定嗎?”
君千爍搖搖頭,說:“不確定,從她說的話中推斷出來的,起碼有八成把握,她與戰(zhàn)家有仇?!?p> 君萬里卻什么都沒說,只是盯著君千爍看了許久后點點頭,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我要去給老祖宗請安回話?!?p>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天涯這邊,今日跟戰(zhàn)嘯天動手后,她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戰(zhàn)天曦的事情結(jié)束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天涯的實力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沒有什么留戀的東西,如今正是該離開戰(zhàn)家的時候了。
天涯想到這兒,這天夜里,就著夜色,摸到了張伯的住處
。
從窗戶看進房里,卻發(fā)現(xiàn)破舊的下人房里空無一人。天涯有些奇怪,張伯年紀(jì)大了,不過是做些灑掃的事罷了,這個點了,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
想著或許是去茅房或者是有什么事情,天涯也就沒多想,從窗戶跳進去后,就靠在隱秘的地方等著張伯回來。
可越等天涯心里就越慌,一直到天亮,也沒有見張伯回來。
天涯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心里越發(fā)不安,張伯年紀(jì)大了,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想著戰(zhàn)家的人個個都不是什么好人,或許是得罪了主子被罰了也不一定。天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自己一直待在戰(zhàn)家,也沒聽說最近有被打死的老仆人,心下稍安。
坐了一會兒,趁著天色還早,天涯迫不及待的戴上面紗去找了張伯平日熟識的人。
卻得到張伯早在三天前就不見了的消息,最后一個見到他的人是在三天前的晚上,許久沒見到他,戰(zhàn)家的人都以為他逃了,可不過一個老仆人,家里又什么都沒少,就沒有人管那么多。
可張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什么東西都沒帶走,不可能是獨自一人離開,最起碼也要知會天涯一聲。
如今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最好的想法,只怕也是被人帶走的,最壞的想法,或許是得罪了什么人,遭到報復(fù),只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天涯越想心越慌,想出去找張伯,可她才來不久,不清楚張伯到底得罪過什么人,也不知道張伯的底細,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兒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