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凡確實猜對了,朱厚照在蘇醒后第一句話就是:“老凡在哪,讓他來?!?p> 從奉天殿報喜后匆匆趕回的劉瑾,看著太子能夠說話了,高興的差點流淚:“太子,你現(xiàn)在剛剛蘇醒,身體虛弱,還不適合見客?!?p> 沒想到朱厚照聽后氣的差點坐起來:“混帳奴才,老凡是客人嗎?快讓他來見本宮,本宮有事找他?!?p> 劉瑾卻是哭了,邊哭邊道:“都是五六天了,聽不到太子罵奴才,奴才都是感覺好像缺點什么,剛才太子罵后奴才舒服多了,心里也踏實了?!?p> 朱厚照被氣樂了,震到傷口,忍著疼罵道:“那還不不快去找。”
“不用朱壽兄找了,本爵來了?!敝煲环残ξ哌M了寢宮。
朱厚照側(cè)過頭看著朱一凡道:“爵爺?你是不是也是高燒燒糊涂了?”
劉瑾插話道:“太子,奴才剛才在奉天殿聽到朱大人好像是被圣上賜封了忠義伯?!?p> 朱厚照眼睛瞪的溜圓,忘記了傷勢想坐起來,傷口卻是一疼值得又重新躺倒罵道:“好你個朱一凡,老子拼命打贏的,功勞卻被你獨自占了,你真仗義啊。”
朱一凡依然笑嘻嘻的道:“我哪敢獨占啊,杜蕾斯和柳先開也都是因為為太子研制新藥而被加封了。”
朱厚照大吼道:“什么?你們這幫忘恩負義的家伙,竟然利用本宮的傷勢升官發(fā)財,父皇啊你是老糊涂了嗎?”
朱一凡道:“朱壽兄啊,本爵爺這不是特地來感謝你了嗎?要不是太子蘇醒過來,圣上也不會高興的給我金爵啊,而且太子還沒感謝我呢?!?p> “啊呸,感謝你?你們利用本宮,等本宮傷好了,非把你們?nèi)齻€全閹了?!敝旌裾锗僚?。
朱一凡道:“好了,朱壽兄你剛剛蘇醒,體力還沒有恢復,不要說鬧了,還是休息要緊。”
朱厚照一擺手道:“本宮,不管你封了什么狗屁伯,叫你來是有要緊的事要問你?!?p> 朱厚照說著撇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劉瑾,劉瑾急忙道:“奴才這就去給太子準備烏雞湯?!?p> 朱厚照等劉瑾走的都看不到背影后,方才道:“老凡啊,本宮這次表現(xiàn)的如何?贏的漂不漂亮?”
朱一凡豎起右手大拇指道:“漂亮,非常的漂亮?!?p> 朱厚照非常滿意朱一凡的態(tài)度,點點頭繼續(xù)道:“那賭局我們賺了多少銀子啊,這次本宮可是要占大頭?!?p> 朱一凡滿頭黑線,好奇的看著朱厚照道:“太子殿下,您不要告訴我,您剛才急急忙忙的想見我,就是想知道賺了多少銀子?!?p> 朱厚照卻是鄭重的道:“廢話,不是為銀子,還是恭喜你進爵不成。”
朱一凡看著朱厚照滿臉帶著期望的看著自己,心中好像有一萬頭的羊駝奔過,這太子爺果然還是原來的太子。
朱一凡無奈的道:“朱壽兄啊,幾日來我都是日夜為研制新藥日不能寐,忙的是腳不沾地哪里顧得上去管賺了多少錢啊,不過肯定是不會少就是了。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準備好皇后娘娘的壽禮,先告辭了?!?p> 朱一凡說完,轉(zhuǎn)身就跑,朱厚照努力的撐起半邊身子沖著朱一凡背影大喊:“老凡啊,不少是多少啊,本宮要占大頭?!?p> 朱一凡聽到朱厚照的喊聲,跑的更快,就在快跑到大門口時,就差一點碰倒一個地主模樣的人。
朱一凡一心只想著快點離開,并沒有多想,等到騎在馬上才想到,剛才那個人怎么感覺那么的面熟呢?
一瞬間一個人出現(xiàn)在腦海中,那不是圣上嗎?
圣上不管嘴上怎么罵,看來終歸是父子連心啊,又一轉(zhuǎn)念,管他只要怪罪我大不敬之罪,其他的不管了。
朱一凡看的沒錯,正是弘治皇帝輕衣簡從,只帶蕭敬來東宮看望朱厚照。
弘治皇帝并不是被別人看到,他誰皇帝他怕誰啊。
朱厚照對于弘治皇帝來說是又愛又恨,弘治皇帝這一生只有一個皇后娘娘張皇后,兩口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有了朱厚照和云蘿公主兩個孩子。
這在所有的帝王中算是非常少見的了。
可無論誰來勸說,讓弘治皇帝再納妃,確保大明后繼有人,弘治皇帝終是不肯。
這在帝王中更是極其罕見的。
所以弘治皇帝從內(nèi)心中是非常疼愛這一雙兒女的。
云蘿公主就是被弘治皇帝和張皇后視若掌上明珠,無處不是呵護備至,這讓朱厚照非常的嫉妒,同樣都是親生的,為什么妹子和自己的待遇差距會這么大呢。
其實不然,弘治皇帝更加的關(guān)心朱厚照,只是朱厚照作為將來大明皇位的唯一繼承人,弘治皇帝總想著把朱厚照培養(yǎng)成一代明君,對朱厚照實行的是棍棒之下必出小子的教育方法。
只是沒成想,事極必反,養(yǎng)成朱厚照非常逆反的性格,弘治皇帝讓朱厚照學習儒學朱厚照就非要研習騎射,讓他獨善其身他卻每日里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導致弘治皇帝每每想到看到朱厚照,總是有一種掐死再生一個的沖動。
父子間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父子都是喜歡輕衣簡從私訪民間,這也導致朱厚照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言語里總是帶著江湖氣息。
作為大明的太子,萬里江山唯一繼承人,朱厚照竟然私刻弘治皇帝的玉璽,自己模仿父皇的筆跡下發(fā)中旨,開設了什么大明鎮(zhèn)國府,封自己為鎮(zhèn)國大將軍,封朱一凡為鎮(zhèn)國小將軍。
當蕭敬含蓄的告訴弘治皇帝,太子和朱一凡矯旨私開鎮(zhèn)國府的時候,弘治皇帝也是假裝大怒說了句:“這倆孩子真是胡鬧,朕的玉璽是可以私刻的嗎?去告訴他倆再犯就各自領(lǐng)二十藤條?!?p> 然后就沒了下文,這讓本意是告朱一凡的蕭敬郁悶了很久,也是知道了弘治皇帝對朱厚照和朱一凡的態(tài)度,不在參朱一凡。
弘治皇帝這次輕衣簡從,一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關(guān)心太子,二是讓大臣們可以放心的參奏太子,不要有什么顧慮。
最后就是朱厚照久不進宮,張皇后惦記朱厚照,弘治皇帝不得不來看一下朱厚照的情況。
父子私下見面,氣氛總是帶著沉悶,一邊弘治皇帝沉著臉只是簡單問答幾句,另一邊的朱厚照更是不敢輕易的答話,就怕哪句說的不對,一頓藤條又是免不了。
就在對坐無言,弘治皇帝要起身走時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也要有自己的想法了,朕把一凡留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的向他學習,日后他終將是你的肱骨之臣。再者,近日朝中和外面總是有些什么異動,你也是要多多注意觀察?!?p> 朱厚照道:“父皇,什么異動打,兒臣沒有發(fā)覺啊?!?p> 弘治皇帝搖搖頭,嘆氣道:“哎,作為帝王掌管天下,哪是那么輕松,你慢慢學吧?!?p> 說完雙手背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只留下還有些茫然的朱厚照獨自思考著剛才的對話。
“父皇啥意思啊,你不說我怎么明白啊,當皇帝這么累,干脆不當好了。”朱厚照想著就感覺腦子疼,干脆睡覺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