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魂教密室內(nèi)的幽燭魔君雙眼迷離,似乎依舊深陷在往日的回憶里。
記憶再次回到了萬年前,那一日是他和帝釋天最后一次在馱天神樹下見面。
“小石頭,你今天可來晚了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擠出一絲時間來的,你個約我來的居然反倒來晚了?!?p> “呵,抱歉抱歉,本想著早點來,但是被一些事情給拖延了,”
“唉,一句抱歉可不夠誠意啊,除非...”
“除非我拿一壇纏魂酒來,對不對?”
帝釋天笑著抬手一揮,樹下的晶玉桌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壇酒,此酒名為纏魂,是夜錦程某次不經(jīng)意間從一種凡間藥酒中改良而來的新酒,幽燭只喝過一次便從此愛上了這種酒,總是用各種理由從帝釋天的手中討要這種酒,而喝下這纏魂酒的效果也如同酒的名字一樣,醉意帶著往日的記憶一同纏繞著靈魂深處,久久不肯散去。
“果然還是小石頭你懂我,都不用我開口就主動把這纏魂酒拿出來了?!?p> 幽燭打開酒壇的封口就咕嘟咕嘟喝了幾口,然后便仰首望天大笑起來,幽燭身上靈光閃動不停,笑聲那是直沖九霄,聲勢驚人吶,許久之后,幽燭才停住了笑聲而后把酒壇的封口再次封上了。
“哈哈哈,果然好酒,這整個天界的酒加起來都不如小石頭你釀的這纏魂酒萬分之一的好喝啊,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喝個痛快呢?”
“唉,我倒是也想,但是今日要忙的事情還有不少,我可不能喝醉,不然又要被我父親給責(zé)罰了,所以啊,不如先喝上幾口解解饞,然后剩下的留下以后再喝,對了,你今日叫我來到底所為何事?我今天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一會兒要是被我父親發(fā)現(xiàn)我偷偷跑出來了,那我麻煩就大了。”
“哦?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這么忙?”
“還不就是為了新天帝登基的事情,上面將此事交給了我父親負(fù)責(zé),我父親呢又把其中一些事情交代給了我,所以咯,我這段時間真的是快給忙死了?!?p> “新天帝登基...”
帝釋天聽到新天帝登基這幾個字的時候,神色微微一變,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有些僵硬,可幽燭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而是繼續(xù)自顧自的說著話。
“對啊,聽說這位新天帝是之前莫名其妙隕落掉的前天帝唯一的孩子,而且據(jù)說他的母親還是個凡人,但是前天帝和前天后莫名其妙隕落之后,卻并沒有馬上登基稱帝,而是過了近萬年居然才登基,也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隱情,不過呢,有沒有隱情也不關(guān)我什么事情,我只關(guān)心啊,這位新天帝登基后會不會給帝氏龍族和我們幽氏鮫族關(guān)系帶來一些好的改變,最近我們兩族關(guān)系是越來越緊張了,所以我父親在負(fù)責(zé)登基大典這件事情上是一點都不敢馬虎,連同的對我也格外的嚴(yán)厲,我負(fù)責(zé)的那些事情,他啊每次都要認(rèn)真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才肯放心?!?p> “或許,新帝登基,根本帶來不了什么改變呢,畢竟,天圣母掌權(quán)已久,新天帝,說不定根本沒有什么實權(quán)?!?p> “你的意思是和我們幽氏鮫族作對的其實是天圣母?可是我們幽氏鮫族和他們神鳳一族并沒有任何愁怨啊,他們...唉...太亂了,算了不想了,我還是專注在眼前的事情上吧,什么權(quán)利啊地位啊計謀啊,我想想就覺得頭痛?!?p> 幽燭撓了撓頭,然后滿臉厭惡的搖了幾下頭,就在此時,天邊飛來一道紫色靈光,紫色靈光瞬間便到了幽燭的面前,然后一下子被幽燭抓到了手中,紫色靈光被幽燭抓住的瞬間消散開來,而幽燭似乎是接收到了什么消息似的,馬上站起了身子。
“完蛋了,我父親發(fā)現(xiàn)我偷偷溜出來了,小石頭,你到底找我來有什么事情,若不是什么緊要的事情,那么等登基大典過了再說吧?!?p> “呵,也沒有什么要事,主要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有些想你了而已。”
“嗨,等登基大典結(jié)束,我閑下來了,那不有得是時間再來此處飲酒切磋嗎?好了,今日我就先回去了,不然我父親真的要責(zé)罰我了?!?p> 幽燭說著拿起纏魂酒就要離開,帝釋天在原地呆呆站著,過了一會兒在幽燭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快要看不清的時候,帝釋天才開口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幽燭,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最好的朋友?!?p> 帝釋天聲音不大,但是幽燭卻聽進(jìn)了耳中,只見他回頭沖帝釋天微微一笑,然后身影便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
幾日之后,新天帝的登基大典,幽燭站在眾神衛(wèi)之前,今天的他穿了那套他覺得十分不舒服的朝服,讓他自穿上后一直都覺得束手束腳的,其實今日他本不想前來的,他覺得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找小石頭切磋一下功法,或者喝上幾壇纏魂酒來的舒服痛快,反正這么多的神在這里恭賀新帝登基,就算他偷偷溜掉應(yīng)該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但是可就在他剛剛開溜出去,還沒走出神宮的大門呢,就被他父親給發(fā)現(xiàn)了,于是沒有辦法啊,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待著了。
過了許久,登基大典正式開始,幽燭也像其余眾神一樣,雖然都不敢直接抬頭觀看,而且因為神宮內(nèi)的禁制結(jié)界的關(guān)系,無法放出神念也不敢放出神念來觀察,但幾乎每個人都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著這位新天帝的尊容。
幽燭的父親雖然是直接負(fù)責(zé)天帝防衛(wèi),和整個神界神衛(wèi)的大將,但是幽燭卻從來都沒有從父親那里聽說過這位新天帝到底是長什么樣子,所以今天也是十分好奇,他將頭微微往上抬了一點,然后用眼角的余光開始打量起九龍金座上的天帝,一開始,幽燭只能看見一個身穿金白兩色帝袍的男子端坐在九龍金座之上,他再次把頭微微抬起一些,這樣應(yīng)該能望到這位新天帝的面容了,可是當(dāng)他用余光望去之后,僅僅只望了一眼,他便整個人都呆住了。
“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