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牢中唯一的酒館就坐落在黑市里,當(dāng)然這里的酒水菜肴也是用積分來換取的,而且價格昂貴。
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都是在這萬年牢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此時,秦韻就帶著凌仇坐在這里。
“原來如此。”
凌仇的失憶讓秦韻很震驚,等他聽完凌仇講述的自己僅存記憶中的故事后,這才有些明白了。
“既然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那我們就重新認(rèn)識一下?!?p> 凌仇說罷,秦韻也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以前的故事。
原來,多年以前,秦韻和凌仇頗有淵源。
那時候,凌仇的名字還叫做凌浩然。秦韻與他相識,是因為一次偶遇。
在一個陰雨連綿的午后,向來喜歡無拘無束的秦韻,正在曼羅帝國的南邊城市濛城的郊外賞荷。
突然,天上落下的蒙蒙細(xì)雨變成了零星的雪花。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的官道上,傳來了喊殺聲。
秦韻循聲望去,正好看到一個極武境初期的黑袍男子正在和幾名帝國士兵廝殺。要知道,曼羅帝國可是一個法紀(jì)嚴(yán)明的國家,與帝國士兵廝殺,那可是死罪。
可秦韻不是那種一見到這種事情就恨不得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人,他不但沒有走開,反而還更靠近了一些,想要看個清楚。
只見那黑袍男子手中的寒冰三叉戟,上下翻飛,甚是好看。那些士兵沒有一個能在他手下走過兩個回合的。也就是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幾名士兵都成了一個個冰坨子,無一生還。
秦韻也是閑來無事,他做事并不在乎是非對錯,從來都很隨心所欲,難有認(rèn)真的時候??晌ㄒ荒茏屗d致大發(fā),心血來潮的事情,就是比武。
他看到黑袍男子,實力如此之強(qiáng),又想著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酣暢淋漓的與人比試一把了,心頭不免癢起來。
于是,秦韻現(xiàn)身相見,攔住正要離去的黑袍男子,并提出要與其一較高下。
那黑袍男子就是當(dāng)初的凌浩然,可凌浩然性情冷漠,根本沒把秦韻放在眼中。見他提出比試,二話不說就回絕了他。
本以為秦韻自討沒趣,便會就此離去了。可誰知道他要是想做的事情,就算有千軍萬馬也根本攔不住。
說話間,秦韻就直接動起手來。
一交手,凌浩然就知道眼前這個主動挑釁的家伙確實有幾分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
兩個人從白天打到了黑夜,從濛城的郊外打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
直到次日的正午,秦韻終于敗了半招。
按理說,以凌浩然的性格,絕對不會留下活口??蓻]想到的是,凌浩然竟然沒有下殺手,反而還對他說:“等你練好,再來找我?!?p> 說完這句話,凌浩然便轉(zhuǎn)身離去了。可這句話卻成了秦韻的心病,他自幼習(xí)武,天賦異稟,走到今日,從來都未嘗敗績。就是這么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卻在此刻嘗到了失敗的滋味,而且還是他自找的。
從那天起,秦韻再也不是那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公子哥了,他起早貪黑的修煉,就是為了能再找到凌浩然扳回敗局。
修煉了一段時日后,秦韻自覺已有把握戰(zhàn)勝凌浩然。于是,他開始遍訪凌浩然的下落。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在某一日,他得知凌浩然就住在曼羅帝國以外的北方,一個被稱為極北冰原的地方。
帶著必勝的決心,秦韻來到了極北冰原。
可結(jié)果大大出乎了他所料,凌浩然又一次贏了他半招。
都說一個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可秦韻卻偏偏就敗給了凌浩然兩次。這樣的打擊,對他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
于是,秦韻就像著了魔一般,在極北冰原一住就是五年。
這五年來,他除了修煉,就是找凌浩然比試。可說來也巧,每一次,他都只輸半招。一次兩次倒也還好,這次數(shù)一多了,秦韻就覺著凌浩然像是在刻意給他留面子。這讓他越來越心急,越來越惱火。
終于有一天,凌浩然在比試中輸給了他半招。面對這個勝利,秦韻卻完全沒有一絲愉悅。他只認(rèn)為凌浩然就是厭倦了自己無休止的挑戰(zhàn),然后故意放水讓他贏。
這個想法,也在之后的兩次比試中得到了驗證。那兩次比試,凌浩然都只輸給他半招。
高傲的秦韻怎么能接受這種施舍來的勝利呢?可凌浩然偏偏就是做的這么刻意,就算秦韻以命相搏,結(jié)果都是這樣的,這讓秦韻漸漸的有些無可奈何。
最后,秦韻一氣之下,離開了極北冰原,他想尋找傳說中的一本功法書,這本書叫做《逆歸元》。相傳《逆歸元》這本功法里記載著可以令修煉者同時掌握雙系,甚至是多系的法門。
秦韻與生俱來的便是風(fēng)系,雖說任何一系功法修煉到極致,都能睥睨天下。但將一系功法練到極致談何容易?可若是能再掌握一系功法的話,那實力的提升可謂突飛猛進(jìn)。
就是這樣的念頭和秦韻這顆爭強(qiáng)好勝的心,將他帶到了這個萬年牢中。
“你瘋了,曼羅皇帝的宮殿你也敢闖。”這是凌仇聽完之后給出的評語。
不過,秦韻倒是不以為然,對他說道:“有何不敢?如果真讓我拿到了《逆歸元》,別說是你了,就算在整個曼羅帝國,不,整個天下,我也會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這樣的誘惑難道不值得冒險么?”
凌仇微微一笑,說道:“你現(xiàn)在也就只能癡人說夢了,進(jìn)了這萬年牢,你還有可能出去么?”
秦韻一搖頭,說道:“無所謂了,這不是你也進(jìn)來了么?只要能戰(zhàn)勝你,我不在乎能不能出去?!?p> “那現(xiàn)在很簡單了,我打不過你,你可以輕易殺了我。”凌仇說道。
秦韻看著他,嘴角露出笑容,說道:“我可不做勝之不武的事情,我們的賬,日后再算?!?p> “那你可能要等很久了?!绷璩鹗σ宦?,神情有些落寞。
可秦韻卻突然站起身,興致勃勃地對他說道:“我可以幫你快速恢復(fù)到以前的境界實力!”
“怎么幫?”凌仇雖然也不愿意接受別人的施舍,可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在這萬年牢中,實力就是生存的保障,只有活著,才有希望離開這個鬼地方。
秦韻指了指凌仇胸前的那塊玉牌,說道:“我在極北冰原住的時候,總能看到你用這塊玉牌修煉,我想這塊玉牌一定大有來頭,不如你就從它入手,試著找到恢復(fù)實力的辦法。”
“哦?原來這塊玉牌還有這樣的作用?”
凌仇捧起玉牌,低頭端詳著它,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