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你到底是誰?你要帶我去哪里?你為什么不說話?”
黑袍男子和岳靈并排坐在一輛馬車上,男子趕著車,而岳靈則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問著那些問題。
“我不是你的恩人?!焙谂勰凶舆€是那樣冷冰冰的,惜字如金。
“你明明救了我的,還殺了莫連那個壞家伙,你是好人,對不對?”這一路上,黑袍男子雖然沒說過幾句話,可岳靈卻總感覺眼前這個人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所以她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黑袍男子沒有回答她,只是斜眼看了她一下,便繼續(xù)看向前方,驅(qū)趕著馬車。
百無聊賴的岳靈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這些天被莫連關(guān)在精鋼牢籠里,沒有吃沒有喝,受了不少苦頭,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些踏實的感覺,那種疲憊感也就油然而生了。
“吁!”
就在她困意來臨之際,黑袍男子突然叫停了馬車。
岳靈一驚之下,困意全無,望向前方。
就在馬車前面的不遠(yuǎn)處,一個裝扮奇異的白衣人站在那里,從身型上看,那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可她的臉上戴著一副金色的面具,根本無法看到這面具下是怎樣的一張臉孔。
“不要亂動?!?p> 黑袍男子低聲囑咐了岳靈一句,隨后從馬車上縱身躍出,輕飄飄的落到白衣人面前。
“你也是莫家的人?”黑袍男子冷聲問道。
“不是?!卑滓氯说穆曇粲行╋h渺,聽起來很不真實。
“你想要她?”黑袍男子又問道。
“是?!痹疽詾檫@黑袍男子的話已經(jīng)夠少了,可這位白衣人比他更加的惜字如金。
“休想!”
黑袍男子瞬間祭出了那把寒冰三叉戟,凜冽的寒風(fēng)驟然吹過,一根鋒利的冰刺從白衣人腳下拔地而起。
這白衣人的實力應(yīng)是強(qiáng)過莫連許多,只見她的腿沒有絲毫彎曲,可整個身子卻猛然向后退出,這種詭異的身法,實不多見。
一擊未中,黑袍男子多少也看出了那白衣人的實力。他腳踏冰刺,借力撲出,寒冰三叉戟直挺挺的刺了過去。
那白衣人本是背著雙手,看到寒冰三叉戟刺來,單手抬起,在胸前畫了一個圈。
隨著她手指的快速劃動,一個烈焰般橙色的圓盤浮現(xiàn)出來。
“鐺!咝~咝~”
寒冰三叉戟和這橙色圓盤相碰,幾縷青煙升起,看這情形,那白衣人是位火系高手,與黑袍男子的冰系武功完全相抵,不分伯仲。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是異常激烈。
離著老遠(yuǎn),就能看到這片沙漠中,一會兒綻放出一朵冰花,一會兒又爆破出一團(tuán)火球。
這二人的身影更是在這冰與火之間輾轉(zhuǎn)騰挪,進(jìn)進(jìn)出出。
躲在馬車上的岳靈,看得是緊張萬分,一對粉拳都已經(jīng)攥出了汗。
忽然,一團(tuán)火球“咣”的一聲炸裂,黑袍男子從火球里倒飛出來,幾個翻滾后,落到馬車前面。
岳靈看到他身上的黑袍已經(jīng)破爛不堪,縷縷青煙從他黑袍的破損處飄出,還帶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恩人!你沒事吧?”岳靈緊張的問道。
“跑!跑得越遠(yuǎn)越好!”黑袍男子大喊了一聲,也不等她回應(yīng),便又縱身沖向了白衣人那邊。
“不!要走一起走!”岳靈倔強(qiáng)的喊著,那對明眸也泛起了紅暈。
她認(rèn)定這個黑袍男子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能獨自逃走?況且,在這無盡的赫里沙漠中,她一個弱女子又能逃到哪里?只要稍有不慎,她就會和那三十多個被留在沙漠中的人一樣,成為禿鷲的食物。
“轟!”
又是一聲火球炸裂的巨響,但是這枚火球是在馬車前面炸開的。雖然沒有被烈焰灼傷,但強(qiáng)大的沖擊力卻將馬車掀翻。在車上的岳靈也被震飛出去,眼看就要從半空中摔落。
“嗖!”
就在她從天而降時,黑袍男子如影隨行的出現(xiàn)在她下面,準(zhǔn)確的將岳靈接到懷中。
“傷到了?”黑袍男子的話聽起來像是關(guān)心,可語氣中沒有摻雜絲毫的情感。
“沒……沒有……”其實岳靈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受傷,那種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她頭暈眼花,她只是迷迷糊糊的看到接住她的是黑袍男子,隨即便是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真是麻煩!”
黑袍男子見她不省人事,也無心再與白衣人纏斗。大喝一聲,一堵厚重的冰墻,平地升起,擋在他與白衣人之間。
“破!”
白衣人同樣一聲大喝,幾團(tuán)火球從她掌心迸發(fā)出來,砸到冰墻之上。
“乒!乒!乒!嘩啦!”
厚重的冰墻在那些火球的沖擊下,逐漸化開,最后終于碎成冰晶,可在冰墻后面抱著岳靈的黑袍男子,卻早已離開這里了。
白衣人望著那滿地的碎冰和空蕩蕩的沙漠,負(fù)手而立,毫無追趕的意思。
這時,從她旁邊的地面下鉆出一個身穿皮質(zhì)勁裝的蒙面人,快步來到她面前,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胸口上,恭敬的行了個禮。
說道:“尊主,那人有傷在身,想必走不遠(yuǎn),我這就派人將其找出來!”
白衣人沉默了片刻,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說道:“不必了,我要親自把那叛徒抓回來。”
“可是……”蒙面人猶豫了一陣,這才說道,“如果此時不追的話,就怕給了他們得以喘息的機(jī)會,到那時再去抓就更難了?!?p> “你是在命令我么?”白衣人略帶怒氣的質(zhì)問道。
那蒙面人當(dāng)即把頭低得更深了些,急忙解釋道:“屬下不敢!只是當(dāng)初那叛徒逃走時,我手下負(fù)責(zé)追殺的那些人幾乎全軍覆滅,我咽不下這口氣!”
“全軍覆滅?”白衣人的語氣有些玩味的意思,只見她抬起手來,在身前打了個響指,冷冷地說道,“顯然還沒有?!?p> “噗!”
“?。 ?p> 一團(tuán)烈焰猛地出現(xiàn)在那蒙面人的身上,伴隨著他的慘叫聲,這團(tuán)火越燒越旺,僅僅是轉(zhuǎn)瞬之間,就把這名蒙面人燒得蜷縮成一塊烏黑的焦炭。
白衣人只是稍稍回頭瞥了一眼,又說道:“記住,我才是你們的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