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徐徐微風(fēng),桃夭夭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就在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女人一襲白衣,衣帶飄飄,一頭青絲垂在身后,直達腰際,周身云霧繚繞,可奇怪的是,桃夭夭卻無法看清她的臉,越是想努力看,越是看不清。
就在桃夭夭正感到納悶的時候,一個聲音響在耳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聲音很空靈,在耳邊回蕩,桃夭夭想張嘴問,可是卻無論如何都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另一邊,燕鈞和正躺在柴堆中,盡管有一肚子的氣,可燕鈞和依舊忍著,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不要跟女人一般見識,不要跟女人一般見識……”
小白至少還有個遮風(fēng)擋雨的窩,燕鈞和不可能真的去和一只小奶狗搶地方吧,所以只好躺在墻角的稻草上。
燕鈞和在這根本就無法入睡,耳邊的蟲鳴聲此起彼伏,蚊子也在頭頂“嗡嗡”的盤旋。伺機覓食。
夜已經(jīng)深了,燕鈞和還是沒有睡著,這根本就睡不著,稍微有點睡意,就又被蚊子叮了一口叮醒了。
無奈之下,燕鈞和轉(zhuǎn)身走向屋子走去??傻搅宋葑娱T前,燕鈞和又開始猶豫了,來回在屋子前踱步。
說出去睡得是自己,現(xiàn)在又回來,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大致糾結(jié)了半個小時,燕鈞和終于下定決心,不進去了,自己堂堂一個護國將軍,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有見過,若是因為這點困難而去向一個女人屈服,顏面何存。
于是,燕鈞和一咬牙一跺腳,又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稻草堆走去,小白看到又回來的燕鈞和,抬頭瞥了一眼,又睡去了。
“……”燕鈞和看見小白對自己投來的鄙視的眼神,瞬間無語。自己竟然被一只狗鄙視了,算了算了,睡吧,畢竟自己如今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
于是燕鈞和又開始了和蚊子的三百回合的大戰(zhàn)。
月光下,一人手拿樹葉,躺在稻草堆上,一會從頭上打一下,一會又在腿上拍一下,好不滑稽。
翌日,桃夭夭早早的就起床,劈柴,燒飯,等飯做好后,準備叫老頭和燕鈞和去吃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老頭不見了。
“燕鈞和,燕將軍,你看見我?guī)煾盗藛??”燕鈞和此時正在院子里背對著桃夭夭看書,高大的身影將陽光全部遮住了,桃夭夭站在燕鈞和身后的陰影下,卻愈發(fā)顯得小鳥依人。
“沒有!”燕鈞和頭也不轉(zhuǎn)的回答道。
“哦?!碧邑藏灿峙苋ダ项^房間,卻依舊不見老頭身影,于是轉(zhuǎn)身朝道觀外面跑去。
看著桃夭夭奔去的身影,燕鈞和只是看了一眼,本不想多管閑事,卻腿腳不聽使喚,也轉(zhuǎn)身去尋找老頭。
燕鈞和來到了老頭的豪華套房,在書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是老頭留下的。
燕鈞和看后就轉(zhuǎn)身去吃飯了。飯吃到一半時,桃夭夭從外面回來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額前的碎發(fā)也被汗打濕了,雙頰紅撲撲的,鼻尖有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如碎鉆。
“燕鈞和,老頭不見了,你還有心情吃,雖說那老頭平日里死摳死摳的,但畢竟也是兩鬢斑白的老人了,萬一出點事怎么辦呀!”桃夭夭看著此刻正悠閑地啃著地瓜的燕鈞和,瞬間氣不打一出來。
“桌子上的東西,看看!”燕鈞和依舊背對著桃夭夭,啃地瓜的動作怔了怔,雖然很驚訝桃夭夭竟敢直呼自己的名字,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指了指書桌,便又繼續(xù)啃自己的地瓜了,今天的地瓜貌似格外的甜。
桃夭夭走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紙條,是老頭寫的:
為師要去游歷了,你愛去哪去哪,愛干嘛干嘛,好自為之,有緣江湖再見!
原來老頭是去游歷了。桃夭夭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可桃夭夭又被老頭后面的話說懵了,老頭讓自己愛去哪去哪,愛干嘛干嘛,那意思難道是說自己自由了嗎?桃夭夭心里一陣激動,老頭終于走了,終于沒有人整天跟使喚下人一樣使喚自己了??蓻]激動多久,桃夭夭又犯難了,自己離開道觀還能去哪,還能干嘛?這又是一個問題。
燕鈞和呀,這里不是還有一個活脫脫的人么!
正在全心全意啃地瓜的燕鈞和突然覺得身后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正看著自己,果不其然,桃夭夭一臉不懷好意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燕……哈哈”桃夭夭突然蹲在燕鈞和的面前,可話還沒出口,就笑場了。
“閉嘴!”燕鈞和手拿地瓜,連忙捂住臉。
原來是燕鈞和昨晚與蚊子大戰(zhàn)三百回合,慘敗的結(jié)果。
只見燕鈞和整張臉上都是被蚊子叮的包,還有一個包好巧不巧的正好叮在了左眼皮上,于是雙眼皮的燕將軍,變成了一個雙眼皮炯炯有神,而另一個眼睛卻腫的瞇成了一條縫。
“我...我控制...控制不住我自己…哈哈…”桃夭夭笑得岔氣了,鬼知道現(xiàn)在的燕鈞和有多滑稽。桃夭夭還想伸手戳戳燕鈞和的小瞇眼,卻被燕鈞和一把握住了。
“想死嗎?”燕鈞和聲音冷到了極點,看著面前的女人正光明正大的嘲笑自己,捏著桃夭夭的手的力氣不禁又大了。
“嘶,疼!”桃夭夭吃疼的吸了一口氣,拍打著攥著自己手的大手。燕鈞和手上的繭子蹭著自己的手背,自己的手快要被捏斷了,都怪自己不識好歹。
燕鈞和看桃夭夭疼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立馬松開了手,故作鎮(zhèn)定,不再看桃夭夭。
“燕將軍,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桃夭夭揉著已經(jīng)泛紅的手悶悶道。
“你剛想說什么?”燕鈞和瞅了一眼桃夭夭發(fā)紅的手,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又迅速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燕將軍,我想問你什么時候離開?”桃夭夭也立馬言歸正傳,
“怎么,逐客令?”燕鈞和貌似有點知道桃夭夭想說什么了。
“不不不,就問問?!碧邑藏舶杨^搖的跟哥撥浪鼓似的。
“明日?!?p> “將軍,你看我怎么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如今有無依無靠的,你看是不是可以……嘿嘿”桃夭夭嘿嘿的賊笑。
“怎樣?”燕鈞和明白桃夭夭的心思,可還是準備揣著明白裝糊涂。
“將軍,求帶走!”桃夭夭雙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一臉無辜,眼淚汪汪的看著燕鈞和。
“憑什么?”
“將軍,就憑我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進得了臥房,查得出異常,斗得過二奶,打得過流氓,翻得了圍墻,暖的了床...”
燕鈞和越聽越不對勁,這都什么跟什么嘛!
桃夭夭說的燕鈞和瞪著眼睛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