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馬一情長
兩手紅纓風(fēng)云蕩
三尺青峰袖里藏
四海為家豪情壯
秋水幽幽女兒美
春山淡淡男兒醉
若問江湖何滋味
江湖兒女英雄淚
……
江湖滿是豪情,盡是俠義,卻也多的是,分分合合,恩恩怨怨,生生死死,入江湖,便是江湖人,江湖人便行江湖事,花月白早已深深明白這些道理,以至于當(dāng)那一刻來臨,他知道該如何選擇。
“師傅,為何要藏在這喝酒?”云傾南抱著青蓮,找到了拱門青瓦上的花月白,后者正拿著葫蘆往嘴里送酒,聽了云傾南的話,也只是含含糊糊地應(yīng)付了幾句。
“師傅和那人是什么關(guān)系啊?”云傾南看著正在撤退的黑袍人群問道。
花月白沒好氣地說道:“小屁娃娃,你懂什么,滾滾滾,趕快去看看你的那些朋友,別在這煩我?!?p> 云傾南只好灰溜溜地離開,邊走邊嘀咕“難過就說嘛,干嘛裝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又不是不知道你難為情?!?p> 噗,花月白一口酒還沒下肚就噴了出來,這下兔崽子,都學(xué)會調(diào)侃我了,唉,花月白只好無奈地?fù)u頭嘆息。
而藏龍閣廣場,黑袍人一退,被困在中央的少年們便化險為夷,如今人數(shù)已經(jīng)不到五百之?dāng)?shù)可謂損失慘重。
天空上王蒼生看著木晨風(fēng)開口道:“怎么?如今你還能怎樣?”
木晨風(fēng)望著黑袍人退去的方向不禁冷笑道:“沒想到,堂堂暗門教主竟然會臨陣脫逃,也罷,既然時機(jī)不對,那便先退罷,來日方長,中原,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可沒這么簡單了。撤!”
一瞬間藏龍閣的人馬也瞬間往城外遁走,王蒼生也沒有阻攔,只是臉上有著濃濃的擔(dān)憂。
藏龍閣的人一走,那些被纏住的人也瞬間來到了各家少年的身邊。
“少爺,屬下無能……”柳家護(hù)衛(wèi)正要說什么,柳如風(fēng)擺了擺手打斷道:“沒事,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向爺爺稟報,先回再說。”柳如風(fēng)此次出來,得到了很多信息,他覺得他應(yīng)該回去一一向他爺爺說明情況。
那護(hù)衛(wèi)領(lǐng)命便去備馬,柳如風(fēng)便留下和幾位少年告別。
“各位兄臺,此次事態(tài)嚴(yán)重,能和各位同心作戰(zhàn),深感榮幸,可惜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得不離開,來日再聚,望海涵?!?p> 趙凌首先站出來,畢竟他和柳如風(fēng)更熟,幾人一一道別,所有人都準(zhǔn)備離開,出了這么大的事,家族內(nèi)部定然也很擔(dān)心,而且大家都需要回去匯報情況,情況緊急。
少年們紛紛離開,有的慶幸躲過一劫,有人則陷入深深的傷痛,這里倒下的可能是他們的朋友,師兄弟,親人。
秦嵐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感嘆,誰也想不到一向是武林正派代表的藏龍閣會勾結(jié)邪教,若不是云傾南的師傅出現(xiàn),他們可能都已經(jīng)葬送在這里了。
“四皇子,回去吧,皇上想必很擔(dān)心你呢。”王蒼生此時來到了秦嵐身邊說道。
就在這時,遠(yuǎn)處走來一道人影,秦嵐仔細(xì)一看,正是云傾南。
“秦兄?!?p> “云兄。”
兩人相互打了招呼,一旁的王蒼生也是好奇地打量著云傾南,這便是那人的弟子嗎?聽四皇子提起過,果然很有本事。
云傾南朝王蒼生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詢問秦嵐道:“秦兄可曾見到杜浩一行人,我找了一圈也不見人影這是?”
“誒,云兄不必?fù)?dān)心,杜浩兩姐弟,在敵人來犯之前便離開了,沒受到波及,不過杜蘭好像受傷了,應(yīng)該是前去治療了?!鼻貚拐f道。
云傾南點了好頭,“還好,那花槿汐也和他們一起嗎?”
“花槿汐?”秦嵐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花槿汐的對手便是那邪教的少主,記得她倒在擂臺上了,怎么不見了。”
云傾南臉色一變,難不成出了什么意外?
秦嵐也是滿臉擔(dān)憂,突然想到了什么“咦,不對,白狼好像不見了,自邪教侵犯開始便不見他的身影,一開始我以為他去療傷了,但是在花槿汐比賽之時我注意到他好像時刻注意著花槿汐。會不會是白狼把她帶走了?”
“白狼?”云傾南面色凝重,“多謝秦兄,情況緊急,我先去找我?guī)煾?,告辭?!?p> 云傾南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開了,過了會就找到了花月白。
“師傅,你可知道花槿汐……”云傾南以最快速度回到花月白身邊,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花月白,“師傅,您快救救她,她可是你們花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花月白翻了翻白眼,這個需要強(qiáng)調(diào)嗎?
這小子還不知道花槿汐可是他的侄女,要是出什么事他肯定會出手去救的,不過事情比較復(fù)雜,于是他只好對云傾南說道:“沒事,就讓那白狼將她帶去吧,這或許是她的造化也不一定。”
“可,那白狼來歷不明,怎么能放心把花槿汐交給他們呢?”云傾南有些雞眼了。
“你瞧瞧你,怎么那么不淡定呢,你說,你是不是對花槿汐有意思,??!”花月白瞬間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愣頭青什么時候這么在乎別人了,原來是對自己的侄女起心思了。
花月白態(tài)度瞬間不好“好啊,你小子,打得什么算盤,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边呎f,邊拿葫蘆捶云傾南的頭,像極了一個憤怒的老岳父。
云傾南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么,讓花月白更氣“好了,你個呆子,實話和你說吧,那白狼的來歷不簡單,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恰巧我和他們那邊的人有過來往,詢問清楚情況之后我便答應(yīng)讓他們帶走花槿汐了?!?p> “師傅,你怎么可以這樣?花槿汐又不是你女兒?!痹苾A南大聲置疑道。
砰!回應(yīng)他的依然先是花月白的酒葫蘆,“我是她舅舅,怎么不可以幫她決定呢?何況對她百利而無一害?!?p> “舅舅?”云傾南一臉懵。
“算了算了,反正再過幾日我們便回江南了,到時候你自然知道了?!被ㄔ掳卓粗苾A南只好無奈地?fù)u頭,自己怎么就收了這么個傻徒弟呢。
中州城外某處小屋內(nèi),花槿汐睜開了雙眼,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突然想起自己不應(yīng)該是暈倒在擂臺上嗎?怎么會來到這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推門而入,臉上戴著白狼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