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先前準(zhǔn)備的,我想到再送什么給太子做壽禮了,只是得尋一個能工巧匠才行!”白夢梵頗有些激動。
楊阿五眼珠一轉(zhuǎn),“這有何難?我晚些就給你尋得一位,連父皇都常常稱贊他的能工巧思!”
夢梵點點頭,阿五轉(zhuǎn)而說道:“竇姐姐不要和我三哥一般見識,他就是好色,但本性最是仁恕慈愛,又崇敬佛教,他本想去做和尚,但無奈父皇不允?!?p> 這楊阿五也是為她的幾個哥哥操碎了心,可是“色”字上面一把刀,這楊俊如此好色,總是不好。夢梵心里正想,蜜兒突然問道:“那崔氏是什么人?比這太子妃還厲害嗎?”
阿五點點頭,“太子妃只是性子剛烈又好沖動,論厲害還不及云氏,但那崔氏就不同了,她是當(dāng)朝大臣崔弘度的妹妹,個性也隨了她哥哥,相當(dāng)嚴(yán)酷?!?p> “崔弘度?”蜜兒好奇道:“可是那個民間流傳“寧喝升醋,不見崔弘度?!钡目崂簦俊?p> “?。坷习傩諏幙虾热滓膊辉敢娝?,這崔宏度是有多可怕?”夢梵也忍不住問道。
阿五笑道:“這崔宏度雖說為人嚴(yán)酷,但卻是有俠義心腸,武功也十分高強,手下的官員沒有一個不怕他的!只是她妹妹就有些過分了,實在是有些又狠又毒!”
蜜兒驚異道:“又狠又毒?”
“我先去把那人尋來!”阿五說著,便帶著丫鬟離開了,只剩夢梵和蜜兒兩人,怕再遇到那楊俊,就折回了望蘭閣。
正在這時云氏帶著丫鬟緩步走來,“我正要去望蘭閣尋姐姐,不想你竟在這里!”
夢梵笑道:“妹妹所為何事?”
云氏笑吟吟道:“聽聞公主和姐姐在準(zhǔn)備太子殿下的壽禮,巧兒也想出份力!”
夢梵面露難色說道:“妹妹來得真是不巧,壽禮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地差不多了,怕是幫不上什么忙。”
見著云氏一臉嘆息樣兒,蜜兒上前說道:“聽聞云昭訓(xùn)不是要在酒宴上獻舞一曲,何苦再插到小姐這里?”
云氏瞥了一眼蜜兒,“想不到許久不見,蜜兒越發(fā)伶牙俐齒了!”又對著夢梵委屈道:“姐姐這幾日都不曾來過云溪館,太子也是,姐姐可是見了太子,就忘記曾經(jīng)的姐妹情了?”
白夢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見云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又問道:“你說什么?”
云氏稍有遲疑,但還是重復(fù)了一遍,“我說姐姐見了太子,就忘記了曾經(jīng)的姐妹情誼了!”
夢梵內(nèi)心深深佩服起云氏的厚臉皮,再想想前面太子妃來鬧的一幕,更加覺得有些人總是如此,你本已經(jīng)對他仁至義盡,他卻愈加得寸進尺,專欺負為善軟弱之人,一念又想到曾經(jīng)工作的種種,心中忿忿不平起來。
正在此時,蜜兒開口道:“明明是……”
云氏身邊丫鬟彩兒呵道:“一個丫鬟竟然如此膽大無理,主子們說話,有奴才插嘴的份嗎?”
云氏瞪了一眼彩兒,笑道:“這奴才怎么說話的?都怪我平日里太寵著她了,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明顯話中有話,蜜兒又惱又委屈,夢梵被此一激,冷笑一聲,“這怎么能怪妹妹,要怪就怪姐姐我!”
云氏不想夢梵會這樣說,沒有回應(yīng),夢梵接著說道:“怪我沒向東宮眾人說清楚,你與蜜兒其實是舊相識,在太子與我還相互傾慕時,你與蜜兒還是姐妹相稱呢,不想一朝做了昭訓(xùn),就茍富貴,便相忘了!”
云氏狡黠一笑,“姐姐可是氣我嫁給了太子?這可怨不得妹妹,都是太子殿下,奴家哪敢不從!”
夢梵又是一笑,“你是如何嫁給太子我不關(guān)心,就問前幾日是不是你向太子狀告太子妃暗殺我的事情?你若不如實相告,我這就去找太子一問便知!”
云氏委屈道:“我那也是為了姐姐好,姐姐險些丟了性命,做妹妹的怎能袖手旁觀!”
“好個為我好?我且問你,我被暗殺之事,除了我身邊的人,從未向任何人提起,你是如何得知?”
云氏當(dāng)下無語,夢梵先前還只是猜測,看云氏如今的反應(yīng)更加肯定,“是不是你故意將消息放出給太子妃,那日我與蜜兒在街上遇到的兩個劫匪也是你指使的吧?”
云氏辯解道:“我也是那日太子妃去到望蘭閣,才得知是身邊的丫鬟如此多嘴,差點害了姐姐,一氣之下還將她趕出宮去,至于姐姐所說的那兩個劫匪,妹妹可是真的不知道呀!”
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凈,也難怪太子妃會被氣出病來,夢梵一臉怒氣,“既然都與妹妹沒有關(guān)系,那我也不必顧念姐妹情誼,這就將事情原委,連同其中蹊蹺一同稟于太子殿下,讓他派人追查下去。那兩個劫匪又都受了傷,抓住他們想是也不難!”
云氏當(dāng)下心虛起來,服軟跪倒在地,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帶著哭腔說道:“那兩個劫匪聽說藏在洵陽郡公的府上,若是追查起來,勢必會為太子帶來麻煩,還望姐姐體諒太子殿下!”
“現(xiàn)在又不是為我好,要為太子好了?你剛剛委屈道的姐妹情呢?”夢梵雙目怒視著云氏,“我本就不是多事之人,如若你真是為太子好,不再弄出其他誤會,給太子賀過壽,我便會離開,期間大家各自相安就好!”
云氏點頭答應(yīng),身邊彩兒將其扶起,便灰溜溜地離開了。
蜜兒一把挽住夢梵手臂,“小姐剛剛真是厲害!像是回到了未落水前的樣子!”
夢梵卻一臉不悅,長出了口氣,“其實我不喜歡如此咄咄逼人,但怎奈總有刁民想害本小姐!”
蜜兒被夢梵逗樂,“我也更喜歡現(xiàn)在溫順些的小姐,不過對待像云氏那樣的人,還是希望小姐厲害些!”
夢梵刮了蜜兒鼻子一下,“你這小滑頭,說得還挺有道理!”心里想到,論姐妹情誼,那云氏是假,但蜜兒、仙女姐姐還有花蕊卻是真的。
這一邊,云氏擦了擦眼淚,身邊丫鬟彩兒不平道:“這竇瑾萱真是囂張!她說的話可信嗎?”
“她向來守信,應(yīng)該不會告訴太子,只是她只要在宮中一天,我的心里就是不安!”云氏撫了下胸口,“可打聽出她們要準(zhǔn)備什么壽禮?”
彩兒皺皺眉頭,“那竇瑾萱身邊的人,口風(fēng)都極緊,不過我們的人說她們隔三差五總是去廚房,不知在搗鼓什么?”
“只曉得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什么時候也擅長廚藝了?”云氏大為困惑。
彩兒安慰道:“昭訓(xùn)的舞姿曼妙絕倫,無論那竇瑾萱準(zhǔn)備何壽禮也是比不上!”
云氏搖搖頭,“她是太子心頭好,送什么賀禮,太子都是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