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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爺來了

第35章 言語刀

傻爺來了 傻爺在此 2104 2019-05-08 18:11:21

  秋桐院三間正房內(nèi)溫暖如春,香氣四溢。

  老太太一臉疲憊的躺在錦繡大床上,蘇氏恭恭敬敬的立在床頭,身后站著剛喘勻了氣的秦氏和一臉平靜如水的李氏。

  張大夫把完脈之后,抬頭看了一眼蘇氏,又看著瞇著眼,一臉沉郁之色的老太太,語氣溫和的說道:

  “老太太這是肝氣郁結(jié),氣機不暢,以至于頭疼胸悶,急躁易怒,食欲不佳,我開個疏肝解郁的方子吃上半個月即可痊愈,不過平日里還是保持心情愉快,少思少慮,這比吃藥要強多了。”

  “唉!有勞張大夫費心了?!?p>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神色郁郁的說道。

  張大夫微笑著站起身,在蘇氏的引領下,隨著一名老嬤嬤去了隔壁寫方子。

  “老太太還是聽大夫的,每日開開心心的…..”

  秦氏上前來,輕輕捶打著老太太的膝蓋,一臉獻媚的勸道。

  “老太太救命呀!”

  正這會,一聲嚎叫從外面?zhèn)鬟M來。

  屋內(nèi)的眾人登時變色,齊齊看向門口。

  厚重金線織繡的門簾“呼”的一下被甩起來老高,隨之沖進來一個披頭撒發(fā),光著一只腳的老嬤嬤。

  丫鬟們都驚呆了,一時都忘了上前攔阻。

  這嬤嬤跟瘋了一樣撲進來,連滾帶爬的跪倒在床頭,抬起頭一臉淚痕的哀嚎道:

  “老太太救命呀!大夫人無緣無故將興發(fā)那小子捆起來,正在前院打板子呢!打的血里呼啦的,肉都爛了呀!老太太,求您快救救他….”

  老太太從床頭上坐起身,探著頭,睜大眼,吃驚的問道:

  “你是李嬤嬤?怎么變成這幅樣子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氏,你為什么無緣無故打李嬤嬤的兒子?”

  蘇氏將絲帕從鼻子上放下來,不慌不忙的沖老太太屈膝行了一禮,一臉平靜的回道:

  “啟稟老太太,這李興發(fā)以下犯上,目無尊卑,觸犯了家規(guī),兒媳這是依照我鐘府的家規(guī)處置他呢!”

  李嬤嬤憤怒的瞪大了眼珠子,用力往前爬了爬,抬起頭來看著老太太,紅著眼珠子叫屈道:

  “老太太,小兒一向?qū)χ髯觽児Ь从屑樱瑥牟桓疫`逆半分,做起事來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何來以下犯上,目無尊卑之說?大夫人這是明目張膽的挾私報復,栽贓陷害。”

  “呵呵!我挾私報復,栽贓陷害?真是可笑!”

  蘇氏捏著絲帕掩唇嗤笑不已,一臉的不以為意。

  她是出身鎮(zhèn)江名門世家蘇氏一族的嫡女,豈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單就這一身份就是她高傲的底氣。

  老太太皺了皺眉,沉著臉不說話。

  李嬤嬤雙手用力攥緊了拳頭,偏過頭來狠狠的瞪著蘇氏,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道:

  “難道老奴說的不對嗎?難道大夫人不是因為上午他沒有給那個傻子派發(fā)馬車而懷恨在心,借機往他頭上扣屎盆子嗎?

  老夫人,那傻子早就不是鐘家的人,他有什么資格使用鐘府的馬車?興發(fā)這么做又有何錯之有?”

  老太太聽了眼睛里星光一閃,不由點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李嬤嬤見狀精神一震,深吸一口氣,拿手指著蘇氏,聲色俱厲的控訴道:

  “可大夫人就因為此事,就硬說他以下犯上,目無尊卑,老太太,可憐我兒對鐘府忠心耿耿,勞心勞力,卻落得這般下場。

  老太太,求求您,老奴伺候您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兒子,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老奴可怎么活呀!這冰天雪地里,打的血里呼啦的,嗚嗚…老太太,大夫人她好狠的心腸呀!都是做人父母的,她的心腸怎么能這么毒呀!興發(fā)那小子都快要被她打死了,老太太~老奴求求您了…”

  老太太聽了坐直了身體,蒼眉倒豎,神色嚴厲的瞪著一臉平靜的蘇氏。

  “果真如此嗎?蘇氏,你說~”

  蘇氏不卑不亢上前一步,指著地上的李嬤嬤,冷笑道:

  “啟稟老太太,這當然是這狗奴才瞎編的了。李嬤嬤,我且問你,你兒子見到我這個當家主母,不行禮不問安也就罷了,可他竟然硬拉著張?zhí)t(yī)去下院,揚言先給你診脈,全然不顧躺在床上等著就診的老太太,哼哼!這就是你口口聲稱說的對主子忠心耿耿?勞心勞力?”

  “我呸!我看他是為自己,為你這個老子娘勞心勞力吧?他眼里沒有我也就罷了,他竟然連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這狗東西簡直狂妄自大到了極點,這如果還不是以下犯上,那什么是以下犯上,這如果還不是目無尊卑,那什么是目無尊卑?李嬤嬤,你來告訴我。你說呀~”

  蘇氏沖著李嬤嬤的臉啐了一口唾沫,聲色俱厲的呵斥道。

  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說出來,屋內(nèi)的人臉色都變了。就連老太太臉色也不好看了,用奇怪的眼神冷冷的俯瞰的地上的李嬤嬤。

  李嬤嬤老臉通紅,也顧不得擦拭臉上的吐沫,嗚咽一聲,含恨抱屈的叫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大夫人,您休要冤枉好人,老太太,興發(fā)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嗎?他是看見張?zhí)t(yī)從垂花門往外走,誤以為他已經(jīng)為您診過脈,又擔憂老奴的身體,這才一時情急之下失了禮儀,懇請張?zhí)t(yī)去給老奴看病,這哪里是大夫人說的那樣,老太太,您最是明察秋毫,這府里什么事都瞞不過您,大夫人,她這是故意陷害興發(fā)呀!”

  “呸!他算個什么東西,也配我陷害?老太太,您聽聽,就算如她所說是個誤會,可他一個狗奴才,竟然強拉著從七品做過太醫(yī)令的張?zhí)t(yī)去下院給李嬤嬤診脈,呵呵~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李嬤嬤是府里那位德高望重的太太呢?”

  蘇氏言語如刀,句句不留情。身上披著一件暗紅色斗篷,脊背挺直的站在那里,神色冷清,宛如迎霜傲雪的一株臘梅。

  “大夫人,您怎么可以這樣說?他不過是擔憂老奴的身體,一時情急之下才失了禮,這天下做人子女的孝順父母,做出一些越禮之事,實是情非得已,更何況,興發(fā)已經(jīng)及時向張?zhí)t(yī)賠禮道歉,張老太醫(yī)都不怪罪了,大夫人卻抓住這一點死死不放,難道不是存心報復嗎?這不是公報私仇,又什么是公報私仇?”

傻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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