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什么,哈哈哈,當然是在游泳??!”
林宇臉上詭異地一笑,然后半開玩笑地回答,等到見到任惜蕾露出一副關懷智障的眼神后,他才繼續(xù)解釋:“你還別不信,其實被洪水襲擊的很多災民那段時間都在洪浪中游泳,只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丟掉命罷了?!?p> “怎么會?長洪水時不都要避險嗎,還會有人冒險去水里,他們去干嗎?”
聽到這里,任惜蕾自然不再當林宇在說笑了,對方臉上那副淡淡憂傷的神情作不了假,顯然是剛才腦海里回憶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但她還是想不通,洪災當頭,有人竟不怕死?
“做什么,呵呵!房沒了,家散了,為了活著,不去拼又能做什么呢!”
林宇嘴角閃過一絲苦澀笑容,很是悲傷地答道。
這不是他想感嘆,而是現實太殘忍罷了。
曾記得有人在新聞中看到洪水期間有農民犯險去撈魚捉蝦,完全不想其中的原因和對方的心中的苦悶,就放言諷刺這些人貪婪、傻冒和不知所謂。
而生活在農村,親眼見到這些眾人印象中農民的生活后,林宇卻是心疼不已。
沒了田,沒有家,沒工作,沒收入。
他們能做什么?
拼命?
只是為了維持心中最后的尊嚴,但依然得不到大家的理解。
“呃,國家政府對于這些受災民眾應該有補助吧,真的會有那么苦嗎?”任惜蕾眼神也暗淡下來,遲疑地開口問道,臉上盡是無限憐憫。
“呵呵!”林宇嘴角冷笑兩聲,沒再解釋。
其實不用林宇回復,任惜蕾心中也早已有答案,只是不太愿意相信罷了。
身在任家這么大的官宦之家,像振災之事,她又怎么不了解。對于這些災情,國家雖然會支援幫助,但萬事盡好,天下又哪有這種事,更何況天高皇帝遠,真實情況只是那些災民當事人才清楚。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呢,過完年應該就不用來學校過來上課了,是準備接手家族事業(yè)的衣缽,然后傳承下去?”
氣氛有些沉悶,林宇可不愿意就這么一起吃飯,那實在太燜和糟心了。隨后就轉移話題到任惜蕾的身上,說了一個他早就想提及的事。
任惜蕾的決定看似簡單,其實也就間接地給兩人的將來下了一個定義,或是作出一個選擇。
殘酷卻現實得很。
“我啊,跟著你這大老板賺大錢啊,我爸的衣缽讓哥去操心吧,他才是家族的繼承人,我可不會去傷腦筋去想這個?!?p> 歪著腦袋看著林宇,任惜蕾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一臉不在意地說,仿佛根本就沒有聽明白林宇話中的含義。
“真的,你是準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啦!”林宇嘴角一翹,打趣說道。
“去你的,誰嫁雞狗啊,本小姐可是準備找個白馬王子的,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配得上的,哼,就你這小屁孩可差得遠呢!”
“切,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好學問、好才華、好報復和好品性的四好新人,學校里好多姑娘都搶著要呢,你現在不下手以后可就找不到了。”
見對方臉色微紅,略帶一絲羞澀,卻也沒有避開話題后,林宇也就不再糾纏下去,一副自賣自夸地表揚了一番。
那副模樣一字來形容,就是欠打。
果然,任惜蕾臉上陰郁神色一掃而光,然后沒好氣地伸手就要打了過來,不過卻直接被林宇抓住動彈不得,頓時她臉色更是通紅。
“還不松手,呆子!”
好一會,見林宇還抓著自己的手腕不松開,雙目對視幾秒后,任惜蕾露出小女人的害羞之意輕聲道。
“呃,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抓疼你了,我……”
幾十歲的老男人這時竟然有了一絲緊張,這讓林宇心中好是嘲笑自己,他知道眼前的姑娘算是真正走進心里了。
如無意外,這是他這輩子要守候的人。
飯后,兩人默契地沒有回公司,而是沿著街道慢慢地閑逛起來,一路有說有笑,關系幾近明確下來。
但還沒走多久,兩人溫馨的氣氛就就被打破了。
“惜蕾,你不是說會里有事不能出來嗎,怎么跑到這里來,還有這個男人是誰???”
眼前的男人長得很帥,修長的身材,白凈臉蛋,如果真要用個詞來形容,林宇心里第一時間可能會冒出貌比潘安吧,但此時對方臉上盡是怒容,看向林宇的目光盡是怒火。
要不是在大街上,林宇甚至懷疑對方會不顧忌身份沖上前來把他揍一頓。
林宇看著這個突然從跑車上下來的男子,臉上沒有生氣或解釋的沖動,反而他的眼中盡是好奇之色。
這可不是后世,國內經濟雖然蓬勃發(fā)展起來,但像這種土豪版的跑車林宇還是重生后第一次見,對方的身份來歷不簡單啊。
他心里這般想,目光中慢慢警惕起來。
不會電視小說中那般狗血的反派男就是眼前這種人吧,難道要我這個主角來個裝逼打臉的事,或者爆喊一聲莫欺少年窮?
“程少峰,我們的關系還沒那么熟,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至于我為什么不在學校而在這里,這也不關你的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p> 見到程少峰出現的瞬間,任惜蕾的臉色立馬突變,馬上把目光轉向旁邊的林宇,見對方神色不變,眼中透出放心的意思時她才安心不少,然后一臉怒容生硬地朝對方懟過去。
“惜蕾,你……,哈哈,我剛才開玩笑的,你這傻姑娘還認真了,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阿姨說一聲,看看她老人家什么意思?!?p> 被任惜蕾這么一懟,程少峰似乎有些沒想到,卡殼半響后才反應過來,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作出輕松開玩笑地樣子,但最后目光卻是在林宇兩人身上掃過,似有威脅地問道。
“你……”
這下,任惜蕾沒話說了,臉上冷意卻更深了。
別看她與任長生這個老爸說話顯得生分,但卻似無話不談的朋友,中間不會有那些年齡隔閡,反而是家中最強勢的任夫人是沒有一點辦法。
真如程少峰所說知道了林宇和她的事情,那后果可能就嚴重了。
“怎么,一個大男人沒事欺負女人,你還能不能行?。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