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速度緩緩?fù)A讼聛恚瑫r廣播里響起列車到站的聲音。
頓時。
整個車廂里的人們忙碌起來。
“前面的快點走??!”
“那個傻逼,不走就先讓開一點,攔在路上做什么?”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
“讓老人小孩先走啦,不要擠,終點站火車又不會跑,急著投胎??!”
“……”
聽著四周催促、咒罵的叫喊聲。
林宇一個人走在最前面,推著行李箱肉身開道,護著三個女孩一點一點挪下火車。
“累死我了!”
下車后,林宇抹掉臉上一層汗水,不停喘著粗氣喊道。
人多力量大。
這一刻,他再次從側(cè)面感受到它的可怕。
“去,是不是男人啊,這點活就叫苦叫累,以后怎么承擔(dān)起建設(shè)祖國的大任??!”
“鼓曼說的沒錯,古語有云: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不經(jīng)歷磨難怎能見彩虹、前輩已經(jīng)給你留下豐富的革命經(jīng)驗,同志你要經(jīng)得起黨對你的考驗??!”
朱蓉見林宇這番模樣,臉上閃過一絲歉意,另兩女孩則直接對視一笑,然后都故作嚴肅地說道。
好似他犯了大不赦的罪過。
“呃,兩位姑奶奶大人,我知錯了,我絕對不會……”
“林宇,你這么快,剛才我還去找你位置找你呢!”
就在林宇苦著臉低頭認錯時,不遠處傳來了羅青的聲音。
剎那間。
林宇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臉上立馬高興地笑了起來。
“青哥,快過來,幫我搬個行李箱吧
??!對了,這幾位都是我朋友,朱蓉,彭曼和任惜蕾。
他是我老鄉(xiāng)羅青,你們叫青哥就行?!?p> 沒客套話,他直接向著走過來的羅青笑著說,同時給幾人相互介紹了下。
三個女孩見羅青到來后,就沒了剛才的隨意,立馬收住臉上笑容后,很友好的點頭示意。
弄得羅青這個大漢很不好意思,臉上都猛的紅了一些,甚至目光都不過多打量她們。
幾人隨著人群慢慢地向出站口走去。
期間碰到一個三十多階的樓梯時,林宇心中暗自流下冷汗,幸好多了個大力士,不然他又要遭大罪了。
……
魔都南出站口。
接人的隊伍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圈又一圈。
甚至還有幾個舉著牌子藍眼睛外國人和黑人兄弟,惹得旁人不停地小心偷看。
“對了,惜蕾姐,你說你是FD學(xué)生會的部長,什么部長來著?”
走在半道的林宇,突然向著正加快步子前進的任惜蕾問道。
“呃,組織部的,怎么了?是想讓蓉妹子加進去嗎,放心,這個事簡單得很,我一句話的問題?!?p> 任惜蕾臉上微微一愣,隨后又想到什么,就隨意地回答。
她以為林宇是為朱蓉這個高中同窗走后門,心中雖有一絲不喜,但還是不動聲色地答應(yīng)了。
“想什么呢,朱蓉進不進學(xué)生會我才懶得管,再說她的性格也未必適合。我是有其它事情想與你商量,不過你放心,肯定是好事,而且還會給你帶來不錯的收益?!?p> 知道對方誤會了,林宇看了眼雙眼鼓得大大的朱蓉,直接否定道。
“好事?那你說說看?”
任惜蕾眼中露出一絲驚訝,深深打量一眼林宇后,才頗有興趣地開口問。
對于林宇這個人。
雖然兩人剛認識不久,但通過聊天交流之后,她發(fā)現(xiàn)對方的溝通、常識、眼界各方面能力都非常強,更重要的是林宇的心智無比成熟。
幽默嘻鬧背后似乎藏著一股常人看不透的心思。
“呃……”
林宇微微猶豫,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說啊,這時候裝什么深沉!”
見林宇這番表情,彭曼忍不了了,直接瞪著眼說道。
一時間,幾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他。
尤其是朱蓉,她臉上閃過異色,心里似乎有了某種猜測,不禁緊張起來。
“好吧,本來是準(zhǔn)備過兩天于專門找你詳談的,現(xiàn)在我就簡單講一下吧?!?p> 林宇沉吟一下,緩緩地開口道。
說到這里停頓了下,目光在四人身上掃過后,才正式地問道:“FD大學(xué)現(xiàn)在大概有多少學(xué)生,今年又有多少新生報到?”
“具體數(shù)量不好說,我只知道師生加起來,大概在二萬多人。我只知道兩年本科生數(shù)量一直保持在五千左右,今年新生應(yīng)該會有一千多一點吧,不過應(yīng)該還有一些借讀生,數(shù)量不定?!?p> 任惜蕾聽到林宇這么一問,心里更是疑惑,但只思考一會就肯定地回答。
“嗯,那你們學(xué)院里有百貨商店嗎?”
林宇點點頭,接著再問。
這次還沒等任惜蕾回答,旁邊的鼓曼就搶先說道:“學(xué)院里沒有百貨商店,只有食堂里有個小零售店。不過學(xué)院里進出的門白天都打開著,外面有很多商店的。
如果真要買重要東西,可以直接去大學(xué)城商業(yè)街?!?p> “好,我知道了。對了,新生報到安排事宜是不是基本都由你們學(xué)生會安排?”
聽到彭曼回答后,林宇稍稍思考了下,又看著任惜蕾說。
“你說的不錯,不僅新生報到,即使是老生報到,大部分事情學(xué)院都會分配到我們學(xué)生會。你到底要說什么,直接說吧!”
隨著林宇不停地深問,任惜蕾感覺到對方要做的事情可能不一般,她有些謹慎地說。
雖然學(xué)生會的這些事情不算秘密,但也不能隨便說出去。
“最后一個問題,你身為組織部部長,到底有沒有為學(xué)生會成員或者學(xué)生謀過切實的福利,我想他們絕大部分應(yīng)該都來自普通家庭,每年好幾千的學(xué)費是個很沉重的負擔(dān)吧!”
似乎感受到了任惜蕾的心里活動,林宇臉色極其嚴肅地問道。
這話一出。
旁邊幾人都似乎感到一股寒流吹過,冷得大家身子都是微微一顫,目光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任惜蕾。
“我,我當(dāng)然……”
任惜蕾白里透紅的臉蛋瞬間變色,然后張口就準(zhǔn)備反擊說話,但連續(xù)張了好幾次嘴,卻仿佛被什么卡住喉嚨一般發(fā)不出聲來。
好一會。
她才慢慢恢復(fù)正常,目光再次落到林宇身上,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移開一秒,仿佛要看透這個比她小上兩歲的男生,他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林宇則臉色不變,一直帶著淡淡微笑,靜靜地等待著。
“你說吧,到底要做什么?如果真是為FD的學(xué)生謀福利,那我任惜蕾現(xiàn)在就放出話,只要我能做到就絕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