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軒在院子里的嘀咕聲還沒停下,我笑著走進屋子,卻在看見屋子里的人時笑容僵在臉上。
“師妹!”
段無塵坐在屋內(nèi),上身不著寸縷,胸前纏著很厚的白色繃帶,見我進屋,段無塵似乎有點無措,而我看到他的樣子更加無措。
“過來給他看看啊,杵在那里干嘛!”白鳶坐在段無塵旁邊,前后看了看他的傷,沒有看出什么來,見我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沒好氣的說道。
我才反應(yīng)過來,走過去坐在段無塵的一側(cè),拿了他的左手把脈。
“怎么受傷了?”我一邊號脈一邊問道。
“小傷!”段無塵避開我的問題,停了片刻問道:“你最近怎樣,可還安好?”
“一切都好,你的傷拖了兩日,雖是皮外傷可這幾日下來也累積了些病灶出來,我開些藥好好用了?!?p> “好!”
“你們兩個真是悶,好久不見,一見面還真的跟大夫問診一樣,段無塵打了多少丈,這點傷死不了!”白鳶在一旁氣急敗壞的說道。
“就你話多!”師傅忍不住跟白鳶抬杠。
“你的話金貴,把兩個小孩子教的跟個悶葫蘆一樣,本事的很!”白鳶轉(zhuǎn)身朝我說道:“以后可別認沐晨傲了,這樣的師傅不要也罷!”
“哈哈哈,不讓老大教,難道你要管教不成?”師公在一旁笑著說道。
“我還沒說你呢,你看看你教的徒弟,這個沐晨傲出了會氣死人環(huán)能做什么,離珞和無塵都是多好的孩子,愣是被他教的沒了生氣,你還敢笑!”
“好好,我錯了,我教不好,以后你多教教!”師公的話意有所指,師傅聽完禁了聲,白鳶在一旁更加生氣的。
“誰要教他,費人功夫!”
白鳶嘴硬了幾句后也噤了聲。師叔莫修染見狀咳嗽了兩聲,問了我們在皇宮的事情。
“你們二人進宮三天斷了信息,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宮里倒是沒什么事情,只怕外面的事情不??!”我看著師叔說道。
“你的信息還挺靈通?!敝x明軒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我身邊,段無塵挑眉看了他一眼,謝明軒好似沒看見一般,朝著我說道:“尹晟銘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跑道定遠侯府鬧起來了,最后被尹天仇趕了出來。”
“尹晟銘這么直接?”白鳶聞言也湊了過來,“沒想到他震感跟尹天仇對著來!”
“李憲君給他下了通牒,恐怕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找尹天仇了!”我向白鳶說道。
“你們可是知道了什么秘辛?”謝明軒問道。
“李憲君與尹晟銘有交易,利用尹晟銘收歸定遠軍。”
“定遠軍是尹天仇的王牌,他怎么可能叫出來呢!”謝明軒淡淡說道?!翱傻降资鞘裁唇灰?,讓尹晟銘不顧父子情義,不惜動用軍隊也要奪過定遠軍?”
“尹晟銘動用軍隊?”我驚訝道。
若真要打起來,尹晟銘可不是尹天仇的對手,定遠軍之所以成為李憲君的心頭大患,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實力遠超常規(guī)軍隊,這樣的一支軍隊,別說數(shù)量與西昌兵部的兵力相當(dāng),即使數(shù)量少了幾萬也是可以與西昌整個兵部抗衡的。尹晟銘動用軍隊與尹天仇對著干只能是找死。
“可不是,這個尹晟銘明顯是找死,可他不像是看不清形勢的人?。 敝x明軒疑慮道。
“明知找死還要沖上去,是什么給了尹晟銘這樣的動力?”師叔在一旁淡淡的說道。
沒錯,要有一個足夠大的動力才能支持他不惜父子反目,更讓他不惜身死也要沖上去,可這個動力到底是什么呢?這個所為的動力是否是李憲君和尹晟銘交易的籌碼呢?李憲君并沒有控制忠義堂,而尹天仇也不知道忠義堂的存在,那會不會是尹晟銘?
“師傅,你們這幾日可有忠義堂的消息?”
“我們的人假扮忠義堂的人出現(xiàn),盯著我們的人有江湖中人也有軍隊的人,他們見人便殺,我們沒有任何機會深入進去。”
“西昌忠義堂已經(jīng)完全被人控制,若再有忠義堂的人出現(xiàn)那對于控制忠義堂的人來說無論真假都是敵人?!?p> “那接下來該怎么做?”謝明軒問道。
“我需要知道尹晟銘有什么把柄在李憲君的手里,這個你去查。”我轉(zhuǎn)頭朝師傅說道:“尹天仇的身份信息,要請師傅去查查?!?p> “尹天仇的身世有什么問題?”師傅不解的問道。
“他可能與一個神秘之地有關(guān),你去過!”
“難道?”師傅驚訝道。
我朝師傅點頭示意,他便沒有多說什么。我轉(zhuǎn)身朝師傅莫修染說道:
“與我們一道的還有一位姑娘,名叫秋水,明日可能會找來,師叔與師公替我看護一下這位姑娘?!?p> “那姑娘可有什么特別之處?”師叔問道。
“會無意識殺人,但這是間歇性的,所以師叔和師公二位,一定要時刻注意!”我看了看師公,“師公會行針,若我與白鳶不再身邊,她發(fā)病后需用銀針吊氣,請師公務(wù)必就她!”
“你這丫頭跟我客氣什么!”
“多謝師公,讓你老人家牽連進來離珞本就過意不去!”
“看看,說的什么話,你娘是我徒弟,你師傅是我徒弟,你的……白鳶是我女兒,他們都這么護著你,我怎么能比他們差!”
“他你就別管了,該用的時候用,老頭子身子硬朗的很呢?!卑坐S看了一眼師公,笑著說道。
“對對,就是,還是玥兒說的對,哈哈。”
師公難得見白鳶替自己說話,笑的無比開心,等師公的聲音落了,眾人都明白了各自做的事情,于是不再多話,這是一個聲音從我身邊傳來。
“那我呢?”
我回頭,段無塵正用一雙無辜得眼神看著我,好似我得安排里遺漏了他讓他很受傷。我看了看他的傷,他便拍了拍自己得胸口,似乎在證明自己得傷口并無大礙,可是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讓他止不住咳嗽起來。見他咳嗽我便著急,忍不住提他拍拍后背順其,卻不曾想手剛碰到他的皮膚,他整個人渾身一顫驚的我也撤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