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白鳶在宿離宮一住便是三日,這三日都不見李憲君有什么動作,直到三日后,常林派人偷偷過來傳話。
我與白鳶急急到了御書房,見李憲君在房間里焦躁的走來走去,常林用眼神朝我示意,我走上前去朝李憲君行禮。
“不知陛下招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李憲君見我與白鳶進(jìn)來,眼神在白鳶身上看了又看,最后才落在我身上,想要上千扶我起身,又覺得不合禮數(shù),于是虛抬了手示意我起來。
我與白鳶落座,李憲君也做到了他的桌案后面。右手大拇指不停的在其他手指之間撮弄。
“尹晟銘辦事不利,恐怕定遠(yuǎn)軍的單子一時半會兒下不來,不過兵部的已經(jīng)有了,請大小姐看看?!崩顟椌疽獬A謱⒂唵谓唤o我,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我。“不知大小姐能不能讓神秘人見見我?!崩顟椌坪跻粫r道自己說錯了話,用手敲了一下腦袋,“不不,是我見見神秘人!”
李憲君今日的種種行為不像一個皇帝,倒像一個做事拿不定主意的少年,相來這兩天發(fā)生了讓他棘手的事情。
“不是我不讓陛下見,恩人行蹤飄忽不定,向來都是她找我,我無法找到她,她說過等西昌的訂單全部拿到了她自會現(xiàn)身?!蔽仪妨饲飞碜右允厩敢狻?p> 李憲君聽完我的話明顯不開心,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在白鳶身上掃視良久。白鳶見李憲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便動了動身子問道:
“不知陛下見神秘人所謂何事,若是又什么急事,我們倒是可以幫忙通傳一下?!?p> 李憲君聞言將桌子上的茶杯一摔,門外沖進(jìn)來一群護衛(wèi),將我與白鳶團團圍住。李憲君看著白鳶說道:
“既然可以通傳那就是知道她的下落,現(xiàn)在是你們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我看你傳還是不傳!”
“你這樣將我們抓了,我們?nèi)绾瓮▊??”白鳶將我護在身后,朝李憲君說道。
“那就要看白姑娘認(rèn)不認(rèn)了!”李憲君突然笑著說。
站在李憲君身旁的錯了明顯一愣,李憲君的話說的再明白不過,白鳶承認(rèn)的是她的身份,李憲君肯定白鳶就是那個神秘人。
“認(rèn)與不認(rèn)在陛下這里又有什么區(qū)別,陛下是要抓還是要殺?”我拍了拍白鳶的胳膊,白鳶從我面前移開,我看著李憲君說道。
“不認(rèn),兩人都死,認(rèn),你死!”李憲君又回復(fù)了面無表情的的樣子眼里毫無波蘭,好似先前的焦慮、急切、擔(dān)憂都不是出現(xiàn)在他的眼里。
“不認(rèn)都讓我們死,認(rèn)了豈不是死的更慘!”
“這么說果真就是了!”
李憲君的雙眸微閃,白鳶自知上當(dāng),來了火氣想要與那群護衛(wèi)動手,我急忙伸手將其按下。李憲君看見白鳶想要動作,便說了三個字,白鳶看了我一眼,身上的氣勢凌厲起來。
“李憲君,你是從你父親手里順順利利繼承皇位的,這個名字的含義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代表著什么?!?p> “大膽,竟敢直呼陛下名諱。”一旁的常林驚呼道。
白鳶冷冷掃視一眼常林,朝李憲君說道:“知道的人一個不留!”
其他護衛(wèi)并不理解白鳶話里的意思,常林聽聞此話身形一晃,李憲君假裝沒聽懂白鳶的話,命令常林等人退下。
“白姑娘果然就是神秘人!”李憲君咧嘴笑了笑;“想來應(yīng)該也是忠義堂的人了,不過你在忠義堂的位置如何?”
“你要見我,是為了忠義堂?”白鳶冷冷說道。
“忠義堂可決定一個王朝的覆滅,我當(dāng)然是為了忠義堂!”
“你要什么?”白鳶將我護在身后問道。
“我要什么你就可以給什么嗎,呵呵!”李憲君突然冷笑兩聲,“忠義堂號稱維護四國平衡,卻介入東籬皇權(quán)之爭,我西昌皇室陷入險境卻不施加援手,還有何存在意義!”
“要不要存在不是你說了算,你要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當(dāng)然不是,不過前幾日想見你是為了殺你,今天嘛,你運氣好,可以暫時活著?!?p> “你以為你可以殺的了我!”白鳶冷哼一聲,不以為意。我悄悄在白鳶后背用手一推,白鳶便身形不穩(wěn)?!澳阍诓枥锵露?!”
“哈哈,神秘人也不過如此嗎。我還以為多厲害!”李憲君放肆的大笑,門外的護衛(wèi)又沖了進(jìn)來,“尹天仇不是也要你嗎,我偏偏不給他,我還要告訴他你局勢神秘人,是他將你們送到我手里的,你說若他知道他幸幸苦苦找的人被自己親手送給了敵人會怎么想!”
“他會殺了你,座了你的江山!”我攙扶白鳶坐在凳子上,朝李憲君冷冷說道。
“是啊,他很早就想殺我了,不過誰殺誰還不一定?!?p> “你不殺白鳶無非就是想威脅尹天仇,可尹天仇手握定遠(yuǎn)軍,即使沒有忠義堂他還是可以奪了你的天下,所以白鳶的命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吆,沒想到趙家大小姐竟然還有這般見識,看來你也是個不容小瞧的主,不過到了我這里都得聽我的,白姑娘中了毒,以你的能力能翻出什么浪花,呵!”李憲君冷笑一聲,繼而說道:“尹天仇可不是盯著忠義堂來的,他連忠義堂是什么都不知道,不過白姑娘這位神秘人他可是極其感興趣呢!”
李憲君像個瘋癲之人一般,一會兒嬉笑一會兒怒罵,不過他說尹天仇根本不知道忠義堂的事,那么尹天仇找神秘人是為了什么?
尹天仇的事暫且不提,李憲君說西昌皇室陷入險境忠義堂并未出面幫助,難道忠義堂不是被他所毀?西昌忠義堂的種種變故不是李憲君所為的話會是誰?那么安排秋水進(jìn)忠義堂以及控制秋水的人又會是何人呢?在西昌國,除了繼位而得知忠義堂的李憲君外誰又會知道忠義堂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