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白鳶秋水一同回到西蓉園,謝明軒正等在院子里,見我們幾人回來,湊上前來詢問。
“怎么樣,問出點什么沒?”
我自顧進了房間,白鳶與秋水跟在身后,我們幾人圍著桌子坐下,謝明軒替我們倒了茶水后也坐在一旁,眼神在我們幾人臉上來回掃視。
“你一會兒去問問尹晟銘,什么時間我們可以進宮。”我朝謝明軒說道。
“這么快,可是有什么線索?”謝明軒問道。
“我得先見了李憲君才能知道?!?p> “主上剛才提到我的身世,可是知道些什么?”秋水怯怯得看了一眼白鳶問道。
“尹天仇說了,你的父母并非農(nóng)民。”我看了一眼秋水,問道:“尹天仇對你的態(tài)度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日為了白堂主我去找他,他對我似乎更多的是縱容。”秋水思索道。
“他一直說你是故人之子,可什么樣的故人能讓西昌定遠侯親自去南疆鄉(xiāng)下見?而且為他的女兒籌謀多年?”
我看了看秋水,想起當日為她施針祛毒時見到的傷口,那些布滿秋水后背的疤痕均來自十歲以前的傷口,當時的秋水應該是巫山堡的小姐,到底時何人所為。
不日就要進宮,我不敢確定當日綁架秋水的人是不是皇宮的那位,所以我不知道我進宮以后那人還會不會對秋水下手,只能當下與秋水將所有的話說明白。
謝明軒在場,我不i想當著他的面提及秋水受傷的事情,于是借故讓他離開。
“謝明軒,你現(xiàn)在就去一趟尹晟銘那里,去催一下進宮時間?!?p> 謝明軒領(lǐng)了命匆匆出去,我才對著秋水問出了那個讓我猶豫了很久的問題。
“你可記得你之前的事情?”我看了看秋水,想著盡可能用委婉的語氣?!澳愫蟊车膫窃趺磥淼模俊?p> 秋水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愣了片刻也不見回答。
“不好說嗎?”白鳶看了一眼秋水問道。
“不是?!鼻锼畵u搖頭滿眼疑惑道:“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白鳶說完看了我一眼,又朝著秋水問道:“讓我看看你后背的傷!”
白鳶的話不容拒絕,秋水只得解了衣服讓白鳶看。白鳶在秋水后背仔細觀察許久,片刻后頭也不回的朝我伸手要我的銀針,我將銀針遞給她,她直接用銀針刺破秋水后背愈合了很久的傷口,一滴血順著后背往下流,秋水似乎毫無感覺一般。
白鳶將我配給她防備尹天仇的藥粉拿出來,往傷口處撒了一些,那些藥粉都是因為知道尹天仇會巫蠱之后配的,大多可以預防一下蠱毒入侵。沒想到的是藥粉一接觸秋水的傷口,那傷口上的血流的更多,完全不似銀針所致的傷口。秋水感覺到后背的異樣,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
“真是高手!”白鳶冷冷的說道“這東西可不是四國能有的!”
“是什么?”我焦急的問道。
白鳶不理會我的問題,索性拿了一把小刀,將秋水后背的所有傷口都割開一個小口子,秋水一動不動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白鳶將藥粉灑在那些小口子上,鮮血便抑制不住往外流,片刻功夫秋水的后背被鮮血浸染。白鳶用小瓷瓶將秋水流出的鮮血收集起來,裝了一整個小瓷瓶才罷休。
隨著血流的越來越多,秋水似乎漸漸感覺到了疼痛。
“疼就叫出來!”白鳶看著壓抑的秋水淡淡說道。
“堂主,這是什么?”秋水咬著牙齒問道。
我在一旁看的膽戰(zhàn)心驚,這些小傷口不應該流這么多血,更可況我的藥粉是治愈傷口的良藥,怎么會越用越血流不止呢,難道……
“是巫蠱!”我驚訝道,“可是上次為秋水施針祛毒的時候,我沒發(fā)現(xiàn)這個!”
“這個可不是在四國能見到的,你師傅讓你接觸的那些書籍里面沒有!”白鳶冷冷的說道。
四國都沒有的東西,竟然出現(xiàn)在了秋水的身上,可到底是何人所為?是擄走秋水的那個人嗎?
來不及我多想,秋水的疼痛似乎越發(fā)嚴重,后背的血流的慢慢減少,可秋水雙手抱頭,似乎所有的痛苦都來自頭部。
“堂主,我疼!”
秋水已經(jīng)坐不住,白鳶將秋水的后背擦拭干凈,替秋水穿好衣服,將人扶到我的床上。
“這個痛我沒法幫你解,你只能忍耐!”
白鳶用一只手攥著秋水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拿了帕子替秋水擦汗。
“主上,替我施針吧,好疼!”秋水疼的在床上打滾,白鳶用雙手壓著她不讓她動,她便哭著央求道:“堂主,你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秋水,好孩子,你可以的,忍一忍就好了?!卑坐S看著在床上打滾的秋水,眼里充滿疼惜。
“疼……好疼……我的頭很疼!”秋水疼到不能正常說話,“主上,有什么藥給我吃點……好疼……”
“白鳶!”
秋水的癥狀我第一次見,不管是蠱毒也好還是內(nèi)傷,我都有自信醫(yī)治,可秋水的這個我沒有見過,白鳶說這不是四國有的,可是無論哪里的東西,總歸有醫(yī)治的辦法,而我這個自詡包治百病的醫(yī)毒高手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當日在秘境時看見外公臨死之時一樣,害怕與無助都是我很討厭的感覺。
“離珞,這個東西無解,只能她自己扛過去!”
白鳶見我焦急吼她,頭也不回的說道。
“疼,真的好疼!”
“好孩子,你可以的,你不是說要做我徒弟嗎,等你好了我就收你為徒,教你武功!”白鳶攥著秋水的手說道。
“真的嗎……”秋水似乎對白鳶的這句話很喜歡,忍著疼痛問道。
“真的,你不是想學陣法嗎,我也可以教你!”
“呵呵,那說好了……”秋水竟然笑了起來,“那……那阿念……”
“阿念我還沒正式收呢,你先給我磕頭敬茶,你就是師姐!”
“……好……”
秋水聽到了滿意的答復,身體也不死開始抖動的厲害了,人也平靜了不少。
“離珞,施針!”
我隨著白鳶的指揮,用銀針替秋水提神,秋水痛得久了,整個人疲累不堪,等痛感過去,人也隨著昏睡過去。白鳶讓我拔掉所有的銀針,說是不要影響秋水的夢,我見白鳶一身疲憊之色,也不敢多家詢問,秋水的夢境與她的這次疼痛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