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記得趙銘遠曾經(jīng)說過,他們一族所制的兵器上面都有玄龍紋的標(biāo)記,大概與上古玄族有關(guān),若趙家真的和玄族有關(guān),那么當(dāng)初趙家被楊啟圍剿的時候應(yīng)該有方法免于滅族,為何后來趙家沒有一丁點有人幸存的消息?
“小心!”
我想事情想的出神,被阿念一把拉到一邊,慌亂之際一條馬鞭逼近,阿念閃身到我身邊擋住馬鞭,伸手一扯將那馬鞭接住。馬上的人見阿念接住了自己的鞭子,瞬間怒目。
“哪里的小毛賊,竟敢接姑奶奶的馬鞭!”
馬上坐著一位約莫十五六歲的姑娘,一身戎族服飾裝扮,一看面相便知是一位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你在大街上縱馬行兇,差點撞到我們,還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念不甘示弱,兩人瞬間劍撥弩張。
“撞了你們?你們驚著我的馬不說,還敢在這里叫囂,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這濠城誰說了算!”
不等話落,那姑娘抽回馬鞭,掄起便抽,阿念的武功本來不弱,自離開東璃后又成天跟在師公后面,近來功夫進步不少,與那姑娘較量起來明顯占據(jù)上風(fēng)。
那姑娘的馬鞭再一次被阿念接住,兩人在馬鞭兩邊怒目而視,誰也不甘示弱。阿念見兩人僵持著,邊使了個回旋,那姑娘被帶下了馬背滾落在地上。阿念居高臨下的看著滾落在地上的姑娘,一股強者之氣。
“姑娘,蠻橫并不會讓你比人強,往后出門在外還請多多尊重他人,不是誰都可以任你欺負(fù)的!”
阿念說這話的時候一改往日嬉笑弱小,像極了趙銘遠殺人時的樣子,他們兄妹兩人只有在戰(zhàn)斗的時候最像。
那地上的姑娘明顯不服氣的樣子,阿念走上去扶她起來,她乘阿念不注意,手伸進衣服里,我知道那是用毒人最常用的動作。
“阿念小心!”
我邊說邊上前,阿念迅速閃身到一旁,順便給了那姑娘一掌,那姑娘退后幾步,我拔出阿念的短刀橫在姑娘的脖子上。
“小心!”
阿念怕我出事,見我靠近那姑娘不免擔(dān)心。
“不要過來!”那姑娘被阿念的一掌傷得不輕,嘴角有血流出來,我知道她對我構(gòu)不成傷害,但是她灑出的毒藥對阿念來說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沒想到姑娘還是用毒高手?”
“哼,沒想到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姑娘一臉得意,“不過看見又怎樣,我這毒一旦撒出去,十步以內(nèi)所有人都會中毒,趕緊放了我,不然別想拿到解藥!”
“只怕我放了你也拿不到解藥吧!”
那姑娘不置可否,瞪著眼睛看著我。阿念似乎被毒粉傷到,她壓抑著的呼吸聲明顯有點紊亂,聽說十步以內(nèi)之人都會中毒,擔(dān)心的詢問我。
“你……”
“阿念,你忘了我出自哪里了?”不想讓那姑娘發(fā)現(xiàn)阿念中毒,我打斷了她的話!“姑娘這么撒毒藥,不怕自己也中毒?”
“哈哈哈,死到臨頭還關(guān)心我?”
“姑娘一身郁金香的味道,可真是香啊!”
“你……你知道?”
“我不但知道姑娘用郁金香,還知道姑娘不喜歡半夏,剛好,我這里有點半夏,送給姑娘當(dāng)個見面禮可好?姑娘與我們初次見面,就要我們的性命,這性命給不起,一點點半夏還是可以的!”
“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不等她說完,我將一粒藥丸送進她嘴里,那藥丸入口即化,姑娘趴在地上拼命的干嘔卻吐不出任何東西?!澳慊斓埃@不是半夏,這是什么,快給我解藥,不然,你們也別想得到解藥!”
我退回到阿念身邊,將解藥送給她,阿念服下解藥,站在原地調(diào)理。
“我既然知道是什么毒藥,便也知道如何解毒,姑娘大可放心的回去,至于你中的毒,當(dāng)然不是半夏,半夏可以讓你死,但我并不想讓你死?!蔽一厣矸鲎“⒛?,回身冷冷的說道:“生不如死的感覺從來沒有過吧,好好感受一下!”
“你……你究竟是誰?給我解藥……你,我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站?。 ?p> 我不理會身后歇斯底里的咒罵,扶著阿念往回走,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看著我與阿念指指點點。
“這是剛到濠城吧,得罪了公孫家的小姐,等著吧!”
“公孫小姐可算碰到硬茬了,在濠城蠻橫慣了,見人就收拾,今天可算被收拾了?!?p> “公子趕緊走吧,被公孫家的人抓住可就慘了!”
一位好心的老伯沖著我老遠說了一句,我笑著點頭感謝他。
看來公孫家在濠城的地位不低,這位公孫家的小姐敢當(dāng)街縱馬也足以證明家族實力了。
我與阿念才走幾步,迎面趕來一行人,將我們團團圍住。其中幾人越過我與阿念,跑到公孫小姐身邊將人扶起。
一位面相二十左右的男子走到我跟前,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看著我問道:“是你們將她傷成這樣的?”
“是!”
我不想理會來人,準(zhǔn)備扶著阿念離開。幾名下人擋住我的去路。我回頭看那位公子哥,她不理會我們,疑心都在公孫小姐身上。
“你是何人?”除了鄙夷,他似乎不想給我任何一個眼神。
“我是何人無需向你稟報,只是這位公子,以后還請好好管教你家小姐,當(dāng)街下毒殺人,目無法紀(jì)不說,殘害無辜總會遇到報應(yīng)的!”
“如何管教家人還不用你來教我,她也中毒了,解藥呢?”
“沒有解藥?!惫珜O小姐被攙扶到我身邊,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話,用一雙怨毒的眼神看著我?!肮珜O小姐的給我們下的毒不也是沒有解藥的嗎,我的也一樣!”
“這么說公子是不打算拿出解藥了?”
我不想與他多嘴,扶著阿念繞過人群。
“傷我公孫家人,竟然說走就走,給我抓回去!”
“誰敢!”
白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將在場的人震在原地,阿念緊繃著的身體才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