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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離珞無塵處

第六十二章

一襲離珞無塵處 陳念真 2020 2019-06-17 20:09:18

  蕭琦蘊作為聯(lián)姻的公主,受到父皇驍騎營的護送,一如當年送我前往北辰為質(zhì)一般,只是如今的蕭琦蘊滿心歡喜,比起當年一心覺得被拋棄的我來說幸福的多。

  父皇攜百官將聯(lián)姻的婚攆送至皇城外,北辰使團的隊伍在前面開路,段無塵與段無恙按照南越的習(xí)俗均騎馬打頭,南越的送親隊伍緊隨其后。我與父皇站在皇城上看著隊伍出城,父皇看著遠去的隊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此去他國,希望她好自為之吧!”

  父皇雖然記恨季妃多年,可蕭琦蘊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一個父親見自己的孩子遠嫁,總會心有戚戚。

  “總歸這是她想要的,希望段無恙對她好一些吧!”

  “當年送你去北辰,我甚至不能送一送你,要不是莫修染將我化妝成侍衛(wèi),我連這城墻都上不得!”

  “父皇?”我第一次聽父皇說道當年的事,難道他當年也像這樣目送我離開。

  “當年我要送你,被莫修染困在書房,他怕我表現(xiàn)出對你的不舍,也怕皇后等人知道我對你的冷漠是假的,最后要不是我拿自己的性命威脅他,他是不會讓我出來的?!?p>  “你可真有血性,那么厲害還把她送走!”白鳶站在旁邊冷冷的說道。

  “是我無能!”父皇長嘆一聲。“要是自己能力再強一些,也不會讓五丫頭為了弟弟遠嫁北辰。”

  “他們姐弟情深,你這個父親做的真是失?。 ?p>  白鳶除了第一次來南越時對父親客氣外,其他世間基本沒給過他好臉色。白鳶說他記仇的厲害,要不是因為父親視父皇如命一般,他早就殺了他。

  白鳶的性子我知道,他因為母親的緣故,連師傅師叔都冷言相對,更別說父皇了。

  “父皇有父皇的難處,不能怪你的。”我安慰父皇道:“倒是我,一直誤會父皇,視做女兒的不孝。”

  “謝謝你孩子,我曾經(jīng)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得到你的原諒了,已經(jīng)很好了。白鳶,也謝謝你照顧她!”

  “她跟她母親一樣就是心底善良,你也是個福大的!”白鳶嗤之以鼻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父皇身邊的隨侍甚多,首次見到白鳶對父皇的態(tài)度時還曾拔刀呵斥過,后來習(xí)慣了也就假裝看不見了。父皇念及舊情,對白鳶很是寬容。也可能是因為母妃的緣故,連同對師傅師公等人都很是客氣,給了很大的特權(quán)。

  我隨同父皇回到御書房,父皇屏退左右,將那本只有歷代皇帝才能看到的史冊交給我。

  “這本冊子,只有歷代皇帝才能看到,今天我便將它傳給你。”

  “父皇?”我只知父皇有心讓我協(xié)理朝政,從未想過他要將整個南越交給我?!案富?,南越從未有過公主繼承大統(tǒng)的!”

  “我知道,可事出有因,這幾年四國都出現(xiàn)動蕩,千年前先祖?zhèn)兌ㄏ碌囊?guī)矩眼看就要打破了,你的身份與常人不同,將來南越有難,我希望你能夠?qū)⒏富实慕娇粗匾欢?。?p>  “父皇可知我的身份?”

  “當年你母親跟我提過一點,說她乃隱秘氏族藍氏的繼承人,且是藍氏預(yù)言里那位肩負使命的人。”

  “可知是什么預(yù)言?母親不是失憶了嗎?”

  “你母親在進宮以前確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自從懷了你以后她似乎想起了一些,只是那時的她只想陪在我身邊于是沒有說出她恢復(fù)記憶的事情,所以白鳶并不知道?!?p>  母親能懷我是因為師傅闖入藍氏秘境強行打破了母親與秘境的陣法牽絆,也可能是這個原因讓她想起了過去。

  “母親可有說過她肩負的是何使命?”

  “這個倒是沒說,你母親懷你的時候,后宮對我們的監(jiān)控越發(fā)頻繁,我害怕他們傷害你們,便故意冷淡你母親,所以見面的次數(shù)很少,自以為還有時間有機會,沒想到……”父皇憶起往事,似乎瞬間老了很多,“那年西昌在邊境挑起戰(zhàn)事,我御駕親征,你母親告訴我不可強求勝負,只等到她生下你再說,我怕皇后多心,便央她回去,她臨走時告訴我,四國將亂,若她生下的時男孩,必定會守護南越安寧。”

  “可我是女子!”

  “嗯,她說如果是女子,便讓我將你送回藍氏秘境,永世不得出來!”似乎看出我得疑問,父皇繼續(xù)說道:“你母妃在生你的時候出宮,后來白鳶偷偷講你送到皇宮,我沒有見到白鳶,也不知道如何送你回秘境?!?p>  “她并沒有告訴你我不得出秘境的原因?”

  “是!”

  父皇知道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藍氏預(yù)言是千任宗主亂國滅族,母親說如果是男子便可保得南越安寧,也就是說如果我是男兒身,或許亂國滅族的預(yù)言就不會成真,可我是女子的話……

  我一直不怎么信預(yù)言傳說,可現(xiàn)在看來,藍氏的預(yù)言已經(jīng)在實現(xiàn)了。藍氏秘境已經(jīng)被破,一旦藍氏一族出世將面臨著滅族的危險,亂國一說,東璃便是最好的例子。忠義堂是為我而存在,地位均高出四國國君,那么我得存在就是凌駕在四國之上。如此看來,那個我要知道的真相似乎真的有查一查的必要了。

  “父皇,南越還有六弟!”

  想要查明真相,我必須在四國去尋找,南越我不可能長久停留。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上次我也跟你說了,他已經(jīng)變了,今日我將南越交給你,如果你覺得他可,便扶持他,如果他真像我顧忌的那樣,你可以取而代之。”父皇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試探著說道:“只是萬一有一天他做了錯事,能否留他一命。”

  “父皇,他是我弟弟!”

  “這樣便好,這樣便好!”

  父皇問我那句話的時候,眼里有著對上位者的尊敬,我知道他問那句話的時候是對著藍氏一族的宗主,也是對著忠義堂的主上。母親的白玉令牌在他身上十幾年,即使沒有看到白鳶的那一塊,也能猜測到母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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