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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感同你的身受

第七十章 所以 你的意思是什么

讓我感同你的身受 李貓耳 2213 2021-01-16 22:08:09

  “吳媽,早?!毙抛由炝藗€懶腰,從后門走進(jìn)來,身后跟著尹慕哲。

  “吳媽好?!币秸芄ЧЬ淳吹叵騾菋寙柡?,上次他來的時候,沒有遇見這個老太太。

  “誒,你好?!眳菋尰仡^望了一眼,雖然不知道是誰,也有慈眉善目的微笑。

  信子從冰箱里把昨晚吳媽準(zhǔn)備的便當(dāng)拿出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多余的食材再準(zhǔn)備第二份了。

  “你今天怎么辦,得去外面吃咯?”信子問尹慕哲。

  “無所謂啊,我更喜歡在外面吃呢,好久都沒去那個阿姨家吃飯了?!币秸苈柭柤?,真的很無所謂的樣子。

  “那我今天也不帶了,跟你去外面吃吧。”信子想也沒想,把自己的便當(dāng)盒放回冰箱,把費城的拿出來放在桌上。

  信子往桌上拿水果過來切,被尹慕哲接過去,代替了她的工作。

  信子也不搶,抬頭望向樓上,問吳媽:“吳媽,費城下來過沒有啊,怎么還不見他下來?”

  “沒有下來過,你上去叫他一下吧,可能是睡過頭了。”吳媽正在準(zhǔn)備早餐,還好今早是大鍋煮,不然還來不及加多一個人的。

  “那我上去叫一下費城啊,你先切著?!毙抛颖闹蠘牵鉀Q了和父親冷戰(zhàn)的煩惱,她又恢復(fù)了瘋狗的活力。

  “費城,費城?”信子敲門,沒有聽見回應(yīng)。

  于是準(zhǔn)備把耳朵貼在門上聽里面的動靜,好確認(rèn)費城有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剛傾過身子去,門被猝不及防地打開。

  信子往前一個趄趔,撞在費城胸口。

  “那個,吳媽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睡過頭了,你怎么不回答我?”信子趕緊起身。

  “沒太聽清,所以直接開門了。”費城側(cè)過身,略過信子下樓去了。他身上的香氣似有若無,散進(jìn)信子冰涼的鼻尖。

  信子打了個冷戰(zhàn),也下樓去。

  她不清楚為什么,總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

  從什么時候開始呢?

  從她和父親吵架而費城卻沒有一句安慰或者問句,她在心里小心翼翼地埋怨他開始?

  還是從她和尹慕哲昨晚聊天而忘記了他在外面等她,最后又讓他等待落空先獨自回家開始?

  本來她煩惱已消,在心中對他的埋怨也一揮即散,但現(xiàn)在這氛圍是怎么回事?

  費城下來之后和尹慕哲簡單地問了個好,兩個人就再無言語,都默默地吃著吳媽準(zhǔn)備的早餐。

  吳媽在院子里澆花去了,留下三個少年頭頂相對地盯著各自的碗。

  信子不時悄悄抬頭,觀察兩個人的動向,想著是不是自己說點什么打破這個雖然不奇怪但真的好尷尬的畫面。

  “咳~那”信子剛準(zhǔn)備說出口,盡管不知道說什么,先起個頭打破沉默總是好的,本來打算以今天天氣有點涼為開頭,被尹慕哲打斷。

  “丫頭,你剛出門帶傘了沒?”尹慕哲已經(jīng)吃完早餐,起身把碗放進(jìn)碗槽,準(zhǔn)備等信子的一起清洗。

  “啊~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出門前看地板濕的明明還想起來的,等我回去拿啊?!?p>  天降救星,幫她脫離這尷尬至極的畫面,信子趕緊邊起身邊吸溜完碗里的早餐,準(zhǔn)備一溜煙跑回家。

  結(jié)果心太急手不小心打在后門門框上,那響聲絕對和眼淚一起瞬間牽動神經(jīng)。

  信子這下把尷尬集中在自己身上了,顧不得許多,先跑再說。只要我跑得夠快,尷尬就追不上我。

  費城的目光閃了一下,卻沒有回頭,亦沒有出聲。

  “你能不能慢點兒?”尹慕哲扯著嗓子向窗外喊。

  氣氛一下子更冷了些,費城心里有事,情緒是最低點。

  在信子和尹慕哲在彼此袒露心事的時候,他一個人經(jīng)歷大喜大悲,又在樓上玄關(guān)看尹慕哲和信子打打鬧鬧說說笑笑。

  他不能百分之百確定自己對信子的喜歡,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信子對他的好,必須要是獨一無二的。

  他不能接受,信子對他的好和關(guān)注,另一個身邊的同齡人也同樣享有。

  他多不愿意這樣啊,這是自私,他知道。

  可是他又想,他的關(guān)注和好可以只給信子一個人,他可以只聽她一個人說,只在乎她一個人的感受,其他人是冷是熱是尷尬是羨慕是什么都行,他不關(guān)心。

  他可以只給一個人他所有的目光和話語權(quán)。

  對他來說,這更多的是平等,不是自私。

  昨晚的自己本身就是無比憤怒的,脆弱的,失去了一個一直以來的重要支柱,長久的擔(dān)心終于被證明自己的直覺不是空穴來風(fēng)。

  信子偏偏。先是讓他等了那么久,又讓他一個人回家。在他最不好受的時候,又帶尹慕哲回家,兩個人還打打鬧鬧,天,這是在考驗他費城的承壓能力嗎?還是只是跟他開個小小的玩笑?

  不管是什么,他費城都不接受!

  “阿哲,上次你說的,我承認(rèn)。”費城突然開口。

  尹慕哲當(dāng)然立即敏銳地察覺他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之前,尹慕哲大概會嘻嘻笑笑,把手搭在他肩上,說:“你小子,可以啊,我還真猜對了?!比缓竽兀褪墙o他制造機會,在信子面前說他好話等等等。

  那時候他全然把他當(dāng)好兄弟的。

  可現(xiàn)在他不這樣想了。

  費城那時候拿他當(dāng)尚在考察期的朋友,他知道的。

  現(xiàn)在拿他當(dāng)不速之客宣告主權(quán)?他無所謂,一直以來,他本身就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

  反正除了弟弟,他一身輕松。他自己呢,有何非得不可?又有何非搶不可呢?

  他無欲無求,自然了無心思去爭搶。

  這樣的人,你叫他拿什么來作有所謂的態(tài)度呢?

  只是,他不能忍讓的事情是,所以你當(dāng)信子是什么?

  你急忙忙來這跟我講霸王條,你當(dāng)真是確定了你自己對信子的態(tài)度嗎?還是只是心急了,其實你自己都沒有搞懂自己的心思呢?

  “哦。那挺好的?!币秸懿幌胩羝鸲嘤嗟氖虑椋瑵摬氐穆闊┚拖茸屗鼭摬仄饋?,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

  費城沒有想到尹慕哲會跟他裝傻打太極,避開他的重點。

  “所以,我的意思你知道的?!辟M城抬眼看尹慕哲。

  尹慕哲剛好把信子和自己的碗洗好擦干,收進(jìn)碗櫥,轉(zhuǎn)回身來,兩個人目光相對。

  費城眼中是冰冷,不可抗拒,似乎是一種警告,命令。

  尹慕哲難道會避開嗎?他唯一害怕的只是膽小鬼的眼淚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尹慕哲笑,看起來天真無邪,像費城剛剛和他說了個謎語讓他猜似的,他絞盡腦汁也不知道答案,只好讓費城來說。只好逼迫費城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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