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清很快的把自己的神色很好的收斂,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了身子。
還好,她曾經(jīng)做的事并未被司徒定瀾捕捉到,若不然她早已經(jīng)死無全尸了。
司徒定瀾知道沈君清在勉強(qiáng),也不管她如何倔強(qiáng),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你在做什么!”沈君清一驚,立馬問道。
“本王不喜歡你與本王倔!”司徒定瀾淡淡的說道。
沈君清對于司徒定瀾,又氣又憤的,但又只能憋下這一股氣,任由他的胡來。
沈君清很輕,在司徒定瀾的手中,仿若羽毛一樣。
也不知道司徒定瀾帶著她走了多久,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了幾道驚喜的聲音。
“太子殿下!”
“太子妃!”
司徒定瀾和沈君清的目光一同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正看見丁香他們正一臉欣喜的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最為激動(dòng)的便是丁香了,她找了沈君清整整一夜,都快要哭得梨花帶雨的,這會兒看到人安然無恙,心里也是安心了不少:“幸好太子妃沒事,可嚇?biāo)琅玖恕!?p> “殿下……”水嵐和冷鋒的目光有點(diǎn)凝滯在司徒定瀾抱著沈君清的手上。
先前覺得司徒定瀾是個(gè)冷漠無情,殺伐果斷的男子,現(xiàn)如今看來,他卻會為了太子妃……
“從這兒到廟里,還有多遠(yuǎn)?”司徒定瀾也不顧水嵐和冷鋒灼熱的目光,張口就問。
沈君清覺得有些不自在,推了一把司徒定瀾,試圖讓他放下自己,可她越是這樣,他越是把自己抱得越緊,搞得她無面見丁香,干脆整個(gè)頭都埋在他的胸前不語。
“這條路正是廟下之路,再走上半個(gè)時(shí)辰就到了?!崩滗h跟著回答。
可今日已是第十一日,也不知現(xiàn)在前去究竟還有沒有意義。
司徒定瀾轉(zhuǎn)身,因?yàn)轳R車已經(jīng)沒了,只能步行過去,他們緊隨其后,不一會兒便到了廟里。
“你還是放我下來把?!鄙蚓逭髑笏就蕉懙囊庖?,畢竟他這樣抱著,感覺很是別扭。
司徒定瀾也不勉強(qiáng),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下來。
自沈君清與她跳崖的那一刻開始起,司徒定瀾便仿若變了一個(gè)人似的,對她好得異常,險(xiǎn)些讓沈君清忘了他是個(gè)有目的的人。
廟里的和尚看見有人來了,連忙上前迎接:“幾位施主可是來廟里祈福?”
“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成婚十日,特來此祈福,不知大師可有時(shí)間?”水嵐上前一步,說道。
一聽是太子與太子妃,和尚的臉色突然變了一下,很快便恢復(fù)了過來:“原來是太子與太子妃,恕貧僧冒昧了?!?p> 說著,和尚繼續(xù)說道:“太子與太子妃,隨貧僧來吧?!?p> 和尚說完話后便走進(jìn)了廟里,廟里的人不算多,可這又是附近最好的寺廟,沈君清從未來過寺廟,這會兒還真添了一絲新奇。
沈君清一路隨著和尚來到了寺廟中央,在他的指引下跪在了一個(gè)枕頭上。
“太子妃可要祈求什么?”和尚再度問道。
沈君清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愿望,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回頭看了一眼司徒定瀾。
“皇上一心想要抱皇孫,不如太子妃便求這個(gè)吧!”水嵐絲毫不介意的說道。
水嵐的話倒是讓沈君清一愣,可她與司徒定瀾之間并沒有什么情感,何來的皇孫?
沈君清很快就恢復(fù)了自己的神色,她并不相信佛,全當(dāng)是過過場,走個(gè)儀式罷了:“那好吧?!?p> 她雙手合十,可心中卻是想要給樓安一片安寧之色,也不知在她的心中,這樣的祈愿祈禱了多久,腦中便升騰起皇嗣來了。
不一會兒,沈君清的眼睛緩緩的睜開,在和尚的引領(lǐng)之下,抽了竹簽。
“太子妃,看你的福相,今后定會與夫君幸福美滿,子孫滿堂,只不過道路有些曲折,能不能成功,還需看造化?!?p> 沈君清聽聞后,卻是撇了撇嘴,她和司徒定瀾子孫滿堂?這傳出去可不是一個(gè)天大的笑話!
司徒定瀾面上無任何表情,只覺得這不過是個(gè)荒唐話罷了,“有勞大師了,那我們今日便回去?!?p> 說罷,他就要與沈君清離開了。
恰時(shí)天空并不作美,剛剛還晴朗的天氣瞬間烏云密布,頃刻間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如今看這天氣,怕是回不去了……”丁香在一旁疑惑的說道。
“不如太子妃與太子,就暫且在這小廟中住下一晚,明日再走也不遲。”和尚走上前一步,建議道。
如今馬車沒了,又下了這么大的雨,回也回不去了,也只能答應(yīng)了下來。
因?yàn)樗聫R中不常來人,準(zhǔn)備的廂房也不是很多,由于廂房不夠的情況下,司徒定瀾和沈君清只能勉強(qiáng)的擠進(jìn)一間。
雖然說這廟里的廂房不如太子府上的大,但空氣卻心曠神怡,清新得很。
沈君清剛進(jìn)門,就有些猶豫了起來,他們二人同住一屋中,看來他倒是一點(diǎn)兒也不介意,可畢竟男女有別,讓她實(shí)在覺得羞恥不已。
司徒定瀾早已經(jīng)知道了沈君清的小心思,不由得笑道:“怎么?又不是第一次,太子妃害羞什么?”
“司徒定瀾,你真的確定,要與我睡同一間房?”沈君清再次不確定的問道。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還是讓她感到十分的不自在,也不知道司徒定瀾到底打著什么主意。
這次,司徒定瀾并沒有回復(fù)沈君清的話,而是捂著自己的衣袖,不斷的咳嗽起來。
沈君清卻不以為然的翻了一個(gè)白眼,道:“現(xiàn)在就你與我二人,何必還要裝?”
司徒定瀾的咳嗽聲越來越嚴(yán)重,直到他的手漸漸的從自己的嘴邊移開,在她的目光中所倒映的,是一道鮮紅的血跡。
沈君清大驚,立馬跑了過去,“你,你怎么樣了?”
司徒定瀾的嘴角邊還溢著淡淡的血跡,看起來很是滲人,沈君清知道他的病是裝的,但如今看來,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沒事?!彼就蕉懻f道,可語氣卻逐漸變得虛弱了起來。
“你都這樣了,還沒事!”沈君清皺眉,殊不知語氣中都是對司徒定瀾的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