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蘇婉兒對自己做的事情之后,她的心中何止不愿意,可在司徒定瀾的面前,卻不能刻意的表現(xiàn)出來,只能說道:“自然不會不愿意?!?p> 她對上了蘇婉兒的雙目,莞爾一笑,卻忽略了她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怨氣。
一頓晚餐下來,三人都能感覺到一陣的沉默。
沈君清履行諾言,決定帶蘇婉兒去太子府上逛逛,這一次,她并不像在冬日宴上毫無警惕,一個嬌蠻的女子,來到太子府上卻乖巧得異樣,她心中在打著什么算盤,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太子妃與太子殿下成婚以來,似乎從未同房?!碧K婉兒突然發(fā)話了,也不知她說的這句話,是否存在嘲諷的意味。
沈君清善觀察,從那日冬日宴起,她便知道蘇婉兒對于司徒定瀾的情感非同小可。
可司徒定瀾這么淡漠的男子,除了長得過去之外,沈君清自然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值得夸贊的地方。
“婉兒姑娘為何問本宮這些?”沈君清微微側(cè)過臉,月光之下,她的臉色沉了下去,給人一個極為陌生的感覺。
人們都說,自從沈君清的出現(xiàn),司徒定瀾就變了,可沈君清呢?她又何嘗不是這樣?
“婉兒只是為太子妃感到可惜罷了。”蘇婉兒一笑,曾經(jīng)大小姐的架勢全無,露出的,卻是另一副乖巧的嘴臉。
即便她從小都在父親的庇護下長大,可她還是有些頭腦,自從被滿門抄斬以后,她只能用冷靜來警告自己,面前的太子妃,就是自己的仇人。
她要為柳綠報仇,為自己的所有人報仇,只要殺了這個女子,即便變成如何,都無濟于事了。
“可憐本宮?”沈君清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而是笑出聲來,“你可知,本宮的身份?”
蘇婉兒不解,黑暗中,她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回答:“自是太子妃,也是樓安的長公主?!?p> “原來,你也會有這些自知之明。”沈君清一步一步的朝著蘇婉兒的方向走了過去,危險之意不斷從她的身上擴散,讓人無比畏懼。
水嵐都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平日沈君清總與司徒定瀾過意不去,卻也從來沒有如今夜一樣,散發(fā)出如此令人畏懼的氣息。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沈君清!
“婉兒不明白太子妃的意思?!碧K婉兒的手在莫名的顫抖了起來,眼見著沈君清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她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不明白?那本宮來告訴你?!鄙蚓宓?,一把抓住了蘇婉兒纖細的手臂,“從那日本宮落水開始起,本宮就沒有打算放過你,如今你又說可憐本宮,蘇家如今只有你一人,你估計也不想平白無故的死在本宮的手中吧?”
蘇婉兒的嘴忍不住的打著寒戰(zhàn),一言不發(fā)。
若不是因為在司徒定瀾的面前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沈君清又何必忍耐這么久,所有人,都不可以可憐她!
蘇婉兒的手緊緊的攥住,道:“太子妃,我可是太子親自請來府上的人。”
“那又如何?”沈君清冷笑,蘇婉兒不會真的天真到,把司徒定瀾搬出來,她就不會對她怎么樣了?“本宮,是太子妃,只要你記住這點就好?!?p> 沈君清放開了蘇婉兒的手臂,面前的女子,居然在顫抖,她本無心在這浪費時間,干脆換了一聲水嵐,打算回到西閣。
“對了。”臨走之前,沈君清似乎記起了什么一樣,道,“以后若是見到本宮不行禮,本宮一樣不會手下留情?!?p> 說完,沈君清離開了,只留蘇婉兒一個人停留在原地。
蘇婉兒咬了咬下唇,把厭惡的目光朝著沈君清的方向投了過去。
沈君清,我們走著瞧!
“太子妃,你這么說,會不會有些過了?”水嵐擔(dān)憂的問道,再怎么說那個蘇婉兒也是司徒定瀾請過來的人。
沈君清只管自己的,其他的,她一律不去理會,“如果我再不這樣,我這個太子妃,或許就是個有名無實的了?!?p> 水嵐覺得沈君清說得話沒錯,也不再有任何的言語。
回到了西閣,沈君清聽到后院里有劍碰撞的聲音,她不由得問累得一整天的丁香,道:“丁香,可是楚河在練劍?”
“楚河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練劍,似乎是想要保護太子妃?!倍∠銦o奈的嘆了一口氣。
沈君清了然,好奇的朝著后院的方向走了過去,正看見楚河正揮灑著手中的劍,不斷的武動了起來。
因為太過于專注,楚河絲毫沒有感覺到沈君清的存在,直到他停了下來,才聽到一聲拍手的聲音傳了過來。
“很好。”
楚河一愣,連忙回過頭去,看見沈君清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楚河可是打擾到太子妃就寢了?”楚河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沈君清卻搖了搖頭:“我剛回來不久,便聽到你在這兒練劍,著實感到欣慰?!?p> “楚河只是想要能早日保護公主罷了。”畢竟楚河擅長毒術(shù),并不適合練劍。
楚河不過是自己撿回來的,能有這般衷心,她也感覺到十分的欣慰。
“楚河,既然如此,你可愿意每日去芳華公主的府上,按照我的藥房把她的病治好?”沈君清道。
既然是沈君清所要求的,楚河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應(yīng)了下來。
一日一日的在太子府上,甚是無趣,只要在定遠一日,便處處都在計謀之中度過。
沈君清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能過去。
翌日。
一早,司徒定瀾上朝去了,只留下蘇婉兒與沈君清一同用早膳,也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的緣故,蘇婉兒對于自己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
“婉兒姑娘住在太子府上,可在覺得舒適?”沈君清開口問道。
“那是自然,有勞太子妃關(guān)心了?!碧K婉兒回答道。
一個早膳下來,讓蘇婉兒整個人都感覺到心不在焉的,沈君清便如同往常一樣,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距離考官的日子還有幾日?”沈君清朝著一旁的水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