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君清是蓋著紅蓋頭,但是能清楚的感覺到此刻司徒芳華的絕望,不知為何,她居然覺得有一點兒可憐。
司徒芳華今日所為,她還真的有必要考慮考慮,她臉上的傷,究竟還需不需要治理。
“父皇,從今往后,孩兒一定會閉門思過,好好反思。”司徒芳華說道,這件事不久后就會傳進整個京城,她也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慢慢的等風頭過去了。
她沒有執(zhí)著司徒定瀾,只是不知張思誠那便究竟是何意,而司徒定瀾,又怎么知道,她是假的沈君清。
司徒芳華起身,準備隨著藍珠一同離開時,司徒定瀾卻叫住藍珠,“別再讓公主胡鬧了。”
藍珠一驚,可自己也是司徒定瀾身邊的一個棋子,被精心栽培出來的奴婢,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算做是明白了。
所有人或許都不知道,藍珠安排在司徒芳華的身邊,究竟有何用意。
“皇上,可還要繼續(xù)?”司徒鴻肖身邊的一名太監(jiān)問道。
“繼續(xù)!”司徒鴻肖回答。
事情一得到了解決,太子府上很快便熱鬧了起來,所有人幾乎完全忘記了剛剛的事。
沈君清與司徒定瀾行了對禮,其實她的心中并不是很好受,她才年僅十六,卻不想已經(jīng)到了成婚的年紀。
丁香為不敢相信,在自己身邊已久的公主居然出嫁了,整個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都抹在了楚河的身上。
楚河很是嫌棄的把人推開,臉上掛滿了無奈之情。
從今日開始起,她便是太子府上的太子妃了,太子府上難得的熱鬧,為原本落寞的景色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沈君清一路跟著丁香進入了洞房,坐在床上。
“公主……”丁香剛說一句,連忙改口,“太子妃可要在這兒等候殿下,要殿下親自掀開紅蓋頭才行?!?p> 沈君清點了點頭,丁香放心了之后才走了出去。
可,他們成婚,本來就是奔著利益的關系,沈君清耐不住性子,等外面沒有了動靜之后,一手掀開了自己的紅蓋頭。
憋了這么久,好不容易見到了一絲光亮,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兒正是司徒定瀾的東閣。
門不能出,在這屋子中兜兜轉轉,想要找到一些什么,可司徒定瀾的屋子干干凈凈的,更別說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直到外面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沈君清一驚,立馬快速的回到了床上,重新蓋上了紅蓋頭。
只聽見開門的聲音漸漸響起,司徒定瀾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看見自己的屋子似乎被人動過,嘴角倒是不自覺的微微上挑。
沈君清緊張得緊緊揪住了自己的衣擺,若是司徒定瀾敢對她坐些什么,她今夜就與他勢不兩立!
她低著頭,憑著面前一點點的縫隙,正好看見了一雙鞋子停留在了自己的面前,紅蓋頭被一點一點的掀開,直到流露出一張絕世容顏。
“太子妃……”司徒定瀾小聲的嘀咕著,低沉的聲帶十分誘惑人心。
沈君清睜著一雙水靈靈的雙眼,抬眸看向了司徒定瀾,一張紅唇微微張了張,真想讓人一口含上去。
“你喝了多少?”沈君清擰了擰眉,感覺到司徒定瀾的身上一身酒氣,很是嫌棄。
司徒定瀾沒有回答沈君清的話,朦朧的雙眼瞇了瞇,一手挑起了沈君清的下巴,低聲細語:“太子妃今日可真好看?!?p> 沈君清第一次被司徒定瀾這么直白的夸,可她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驚訝,只是覺得,司徒定瀾是醉了,在說胡話罷了。
她一把甩開了司徒定瀾的手,起身道:“殿下累了,好些休息吧,今日大婚已經(jīng)結束,我便先離開了?!?p> 說著,沈君清也不管司徒定瀾如今的狀態(tài)究竟如何,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可醉酒后的司徒定瀾又怎么會這么輕而易舉的應允下來,他一把抓住了沈君清的手臂一扯,讓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接被司徒定瀾抱入懷中。
沈君清愣住了,感覺一道酒氣,還有司徒定瀾身上淡淡的味道傳了出來,她居然也沒有任何討厭的感覺。
“你做什么!你放開我!”沈君清皺眉,試圖用手肘抵開司徒定瀾,可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力氣出奇的大,根本就不像是個病秧子!
司徒定瀾不去理會沈君清的掙扎,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閉上眼,溫熱的氣息吐露在她的脖頸上,“安靜點……”
他已經(jīng)累了一天了,實在沒有心思和沈君清繼續(xù)耗下去,而沈君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居然也本能的安靜了下來。
沈君清一動不動的,任由司徒定瀾就這么抱著自己無動于衷,直到過了很久,他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司徒定瀾?”
“嗯?”司徒定瀾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
沈君清實在沒有任何的心思再與司徒定瀾繼續(xù)這么耗下去了,直接站起身,打算就這么離開。
司徒定瀾睜開了眼睛,今日的沈君清,比平日的沈君清看起來還要好看很多,連傳聞不近女色的司徒定瀾,都完全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蠢蠢欲動。
他不知為何,對沈君清漸漸有了很大的興致。
司徒定瀾重新拉回了沈君清,沈君清感覺自己的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這會兒,并沒有被他抱入懷中,而是落在了床上。
背后因為被狠狠的碰撞了一下,疼得她實在是睜不開雙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司徒定瀾已經(jīng)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司徒定瀾毫不顧忌的撩起她的一縷發(fā)絲,在自己的手中不斷的把玩,邪魅道:“如此大好的日子,太子妃,是不是需要與本王做些什么?”
沈君清一驚,司徒定瀾這話一說,他真的還想與自己發(fā)生點什么?
“你這個混蛋!你給我起來!”沈君清生怕司徒定瀾真的會行動,又是打又是踢的,但是對于司徒定瀾,便像是撓癢癢一樣。
“習武的女子,怎么就這點兒力氣?”司徒定瀾語氣中充滿了嫌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