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霜若是死了,關(guān)于誰繼位必然在朝廷上會引起一番爭執(zhí)。
靖國新皇繼位,必然要有一定的動亂期去穩(wěn)定朝政。
這一系列的情況也會散了軍心。
楚國也就趁虛而入地?cái)[脫了目前的困境。
楚陌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楚皇還在自顧自地說著大話,“靖霜一死,你便可以擁有美人無數(shù)和數(shù)不清的財(cái)產(chǎn),何必執(zhí)著于那么一個女人。
況且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朕是你的父皇,才是世界上最不會害你的那個人。”
自以為的循循善誘在楚陌眼里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楚陌抬眸,寒潭似的眸子如同能夠?qū)⑷说撵`魂都凍結(jié),“你似乎對自己的定位并不清楚?!?p> 楚陌懶得再同眼前毫無智商的人廢話,摔了手中的杯子,“動手?!?p> 大批的人出現(xiàn)在宮殿內(nèi),紫金胄黃金甲,是靖國的士兵。
楚皇瞬間慌了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p> 楚陌身中胎毒,這么多年無人可解,他口頭編出來的那份根本不存在的解藥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哪里能想到這人就是個瘋子。
楚皇緊急按動了袖中的開關(guān)。
那是當(dāng)年楚陌的母族留下的暗衛(wèi),戰(zhàn)無不勝,只效忠于這顆鉆石的擁有者。
宮殿內(nèi)血濺了三尺,楚陌似有所覺地回頭。
一道紫色的影子倏然撞進(jìn)了眼底,擋在了他前面,鏗鏘的碰撞聲響起,劍光在面前閃爍,鋒利的刃將面前的暗衛(wèi)的頭顱整個削下來。
紫色的盔甲瞬間被染紅,楚陌眼也紅了,一把把她拉到身后,“胡鬧!”
他回頭命令士兵,幾近于聲嘶力竭,“立刻護(hù)送她回去。”
靖霜揮著流云劍斬了眼前的暗衛(wèi),血染了臉龐,“殺啊,愣著干嘛?羅里吧嗦的,就知道說屁話。”
楚陌:“……”
就不能以正常女人的思維去看她。
向來無往不勝的暗衛(wèi)失了手,楚國皇室所有人員被生擒。
靖霜執(zhí)起他的手,將臉上的血跡擦在了他的袖子上,“你在找什么的解藥?”
楚陌湊上去,拿臉去蹭她白嫩嫩的小臉,“上尉被楚人下毒了。”
上尉:“……”
上尉接觸到楚陌的眼神,狠狠地?cái)Q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面色迅速白了下去,踉踉蹌蹌地站不穩(wěn)。
楚陌笑著湊上去,眼里全是愉悅,“為什么來尋我?”
靖霜撇開臉,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楚陌的這副哈巴狗姿態(tài),眸間有光影搖晃,“我擔(dān)心你?!?p> 四目相對,靖霜睫毛垂落,緩緩地顫著,合上了眼,任他滾燙的唇攪亂她所有思緒。
“陛下,這些人怎么處理?”
靖霜看向楚陌,楚陌依舊笑著,只是笑意并不達(dá)眼底,“霜霜,交給我,好不好?”
靖霜毫不猶豫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p> 文崇七年冬至,靖霜統(tǒng)治楚國西涼。
從楚國回來以后,楚陌總是黏人得緊,她批奏折他要在旁邊看著,她吃飯睡覺他都要黏著。
靖霜有一點(diǎn)心慌,捧著他的臉,“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