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淺口中的個別詞,并不是花娘聽過的。
不過結合前后,加之她剛才看過的內容,便也懂了。
她起身,微微欠身,“如此,便麻煩姑娘了。只是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說了一晚上,還不知道穆淺的姓甚名誰,這是花娘三十多年來,從未犯過的錯誤。
今日,實在是…太激動了。
好在穆淺也不在意,她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答曰,“我叫喬戈?!?p> 隨后,花娘又仔細問了是哪兩個字,認真記下。
出了凌煙閣,兩丫頭還是滿臉恍惚。
“槿煙,你捏我一下,方才,方才我們,我們是得了一萬兩銀子了么?”
槿煙掐了她一把,力道很大,靈素疼,她也疼的厲害。
所以,不是做夢。
穆淺看著兩人,有些疑惑,“以往你們也不是沒有見過這么多錢,怎會激動至此?”
兩人立即朝穆淺投去一個不贊同的眼神。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們對吃的雖不如穆淺這般刁鉆,卻也都是被小姐寵著長大的人。在尚書府的這一年,真真把她們憋壞了。
特別是槿煙,因為沒錢,很多想要研制的藥都未曾實施,為此,可愁懷了她滿頭青絲。
只一個眼神,穆淺便是懂了,她摸著鼻子,笑得訕訕,“這些錢一分為三,留下部分日常開銷,其余的,你們分別拿去用?!?p> 兩人立即瞪大眼,突就有種她們是大亨的女人的錯覺。
然,穆淺下一句,瞬間將兩人打回原形,“槿煙負責去城中尋找針線手藝好且誠實可靠之人,多多益善,靈素負責找鋪子和院子,院子需要隱蔽些,寬敞些,鋪面無須多大,兩層即刻?!?p> 槿煙:……
靈素:……
所以,她們不是大亨的女人,她們是幫大亨跑腿的女人。
“小姐,我對針線活……”
“不必推辭,你的針法,天下第一,無人敢超越。”
“小姐,奴婢擅長的是銀針,不是繡花針。”
“無妨,我家小煙兒如此聰慧,能把銀針使的淋漓盡致,繡花針自然不在話下?!?p> 穆淺這是實話。
就她剛剛交給花娘那件小內,基本出于槿煙之手。
她和靈素……
一個負責指揮,一個負責打雜,是以,這個任務,非槿煙莫屬。
槿煙:主子太信任她能怎么辦。
靈素掃了一眼有苦說不出的槿煙,捂嘴偷笑。
“我們家素素最是活潑可愛,最擅長與人打交道,看人也是極準,所以,找小廝,找?guī)凸ぃ踔劣谝院蟮赇伬锏氖虑?,都要勞煩素素了?!?p> 正在偷笑的靈素,完了,搬石頭砸了自己腳。
報應來的還真快。
她拒絕行不行?
答案,當然是不行。
是以,主仆三人找了個地方,用從花娘那兒弄來的“一百兩碎銀子”去酒樓吃了一頓好的。
至于為何說碎。
當然是跟一萬兩做的對比。
這還是離開時,花娘在得知幾人如今狀況時給的,為避免她們不好用,還特意換成十個銀元寶。
至于其中一個,剛出房門,便被穆淺豪爽的賞給了之前帶路的小廝。
吃飽喝足,穆淺還打包了一份紅燒肉帶走。
如此,便也只花去二十兩。
穆淺抱著懷中的七個銀元寶,笑得像個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