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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祁華

第六十一章

桃之夭夭灼灼祁華 金木淼火土 6108 2019-08-25 00:59:11

  大庸三十七年初春,庸煙兩國終于結(jié)束了長達四年的戰(zhàn)爭。

  那些滿是硝煙與血腥的過往,那些白骨森森尸海遍野的地獄,在這一世都沒有出現(xiàn)。大庸官兵并未長驅(qū)直入,兵臨煙國都城。煙國守將也并沒有拼死抵抗。

  百姓并未過于遭到牽連,戰(zhàn)士們也并未過多兵戎相見。

  趙志陽手舉“趙”軍大棋,正站在城頂處,俯瞰眼底的一切。

  三個月前,大庸軍馬大元帥育德侯爺司馬祁華,突然在戰(zhàn)場倒戈,挾三皇子脅庸王,庸國王朝上下一邊嘩然,實乃大逆不道犯上作亂。

  庸兵作亂,大煙本可以得以休養(yǎng)生息,煙王欲打算使臣前往庸兵大營玉門關,與司馬祁華商議議和之事。誰曾想,趙志陽率平南王十萬私軍,突然強犯大煙都城,將整個煙國皇朝一舉控制。

  趙志陽與朝中趙老將軍,里應外合兵不血刃。大煙國君當場斃命,前煙王血親族人上下一百七十八口被絞殺了足足三天三夜,那漫天的大雨硬生生的沖刷出一條血海。

  但趙志陽善待投城將領,善待城中百姓。他在大煙百姓心中一向是威望素重,在朝野中更是權(quán)重望崇。這場戰(zhàn)役耗時四年,這兩年來,為了補充軍糧,庸王更是下令征斂無度,煙國上下上至一品大員,下至婦孺稚子,都早已苦不堪言。

  所以,不同司馬祁華的大逆不道,趙志陽的一切行為在百姓眼中卻成了仁人志士的大義之舉。

  一個月后,趙志陽正式登基,取而代之,更改國號為“歸”,歸國都城更名為“雁來”,國君尊號趙挽皇。

  而這廂平南王也一反常態(tài),對建安國俯首稱臣。將漳州并到建安國界之內(nèi),并將一封罪己詔,謝罪于天下。

  罪己詔上清清楚楚記錄著,大庸國君如何昏庸無度,當年自己如何為虎作倀。直指青木山一派百名修士,一夜被滅門的隱情。而青木一名女修是他和庸高祖的救命恩人,庸王恩將仇報覬覦對方的美貌,將對方強行關押在別院內(nèi),還強迫其發(fā)生了關系,甚至這名女修還懷有身孕,生了一子。

  庸王唯恐天下知曉,將這名感剛剛生產(chǎn)完的女修毒殺致死,還將別宮的幾十名婢女仆役秘密處死。

  建安王依然慵懶的躺在春秋宮的船板上,此時明月皎潔,春風和煦。他手握著泛著瑩瑩碧光的夜光杯,也不飲盡,只是就這樣來回的把玩著。

  自從建安王游歷歸來后,行事就有悖常理,春秋宮再也不是夜夜笙歌,窮奢極欲。他解散了所有春秋宮的歌姬舞蹈姬,將本來金碧輝煌繁而不實的春秋宮上下,完全改變了樣。、

  一個湖中半島,甲板連天的奢欲迷境,改成人人稱嘆的世外桃源。

  沒有了不分品階,百官同樂的酒池肉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意碧森繁花似錦的庭院,沒有了衣不蔽體,緩歌漫舞的脂粉女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寥。整個春秋宮幾乎無人侍奉,建安王幾乎被讓任何人靠近。

  唯獨一人,是他游歷帶回來的。

  本來以為建安王也只是一時新奇,不得長情,可是這女子到了建安轉(zhuǎn)眼已經(jīng)快一年了,一直住在春秋宮內(nèi),幾乎無人得見真顏。

  百姓說這女子定是九尾狐仙轉(zhuǎn)世,將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建安王迷得是神魂

  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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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雪鷹奉命將人引去了觀月樓。沒多久就收到了主子的暗信,讓他速速離去。

  他是記得,司馬祁華走了沒多久,桃夭夭就獨自一人追了出去,晴風和莫影擔心不已,也出去尋人了,竟然將他一人關押在竹舍中。

  次日天光昏亮,也沒有人回來的消息。直到主子傳信,他才匆匆逃離了竹舍。那會子已是清晨,空氣薄薄的濕霧讓他躲在竹林深處,沒有讓來人發(fā)現(xiàn)蹤影。

  他看見馬車后是莫影和夏客一臉諱莫如深擔心不已的樣子。

  他實在好奇。就偷偷又跟了回去。到了竹舍,只見司馬祁華將桃夭夭小心翼翼的懷抱下馬,抱了進去。晴風滿目通紅的跟在其后,肩膀抖動的厲害,似乎還在哭泣。

  他有些疑惑,雖說各為其主。但是他對桃夭夭一直是心懷愧疚的,他恨各國皇權(quán)世家,也甘愿被雪華仙君利用,但是眼看這女子世世悲苦,終究是動了不忍之心。

  讓他更是驚奇的是,好像他的存在可有可無。竟然沒一人去關心邱雪鷹或者說是邱冥的去向。待他還想看清始末,雪華的暗信再次催促入耳。

  等他匆匆離去趕到觀月樓之時,就幾乎驚愕掉了下巴。他是知道春雨也就是錦繡原先是一直跟隨雪華身邊的,而雪華仙君即使后來作為建安王是出了名的酒色國君,都從未碰過春雨一分。

  而這會子,只見雪華懷中擁著春雨,一排怡然自得的樣子,眉眼彎彎,看起來心情大好??粗河甑膫?cè)面,眼眸中竟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溫柔。

  雪鷹愣愣的站在原地,背著光暈,驚愕的下巴竟然泛著亮光到異常清晰?!吧嫡具@干嗎?車備好了嗎。”雪華雖然這么說,語氣中竟連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

  “哦,哦。主子,都準備好了....我們?nèi)ツ??”雪鷹懵懵的問著,“對了,那個春雨她怎么了?要不我來吧?!闭f完,雪鷹準備上手去接過昏睡的春雨。

  雪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怒氣沖沖的說:“放肆!她是你能碰的?”話語間,他再次溫柔的望了眼懷中春雨,穩(wěn)穩(wěn)的走過雪鷹身邊。

  雪鷹:“……啊?”

  臨走之際,雪鷹想起了還關在觀月樓密室的安然,支支吾吾的跑到雪華跟前,猶豫的正欲開口。

  雪華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將那個安然帶上,她還有用?!?p>  他們此番出巡帶的人并不多,大多數(shù)暗衛(wèi)影侍也都是留在了青木山一帶,黔城郊外,并未隨他進城。他們此次出來,打的是建安王微服出巡,游歷天下的幌子,反正建安王說白了就是個掛名皇上,一年到頭好幾個月都不在建州,文武百官乃至黎明百姓也習慣了。

  就這樣,他們這一行人幾乎是快馬加鞭的出了庸國地界,往建安駕去。

  一路上,雪鷹恍惚中有一種自己是畏罪潛逃的感覺,認識主子這么多年,一直見他都是端著一副仙人之姿的樣子,從未有過如此慌慌張張的行事,就好像偷了什么至寶,怕被人追了上來似的。

  這一路,春雨一直睡在建安王寬大的馬車上,貼身侍衛(wèi)也都見怪不怪,以為皇上新寵的美人??墒沁@美人,好像身體不大好,自從雪鷹回觀月樓見到以后,就一直昏睡在輦駕之中。

  期間,隨行御醫(yī)溫康旁敲側(cè)擊詢問是否需要他們診治一番,免得這姑娘帶了病氣,影響了皇上,都被建安王呵斥一番。

  別說御醫(yī)了,就連貼身侍女建安王也未允踏入車輦中半分。這車內(nèi)女子的洗漱更衣竟然都是建安王親自去做的,眾人一陣驚心膽顫,也不敢提出有異,只得非禮勿視,假裝看不見。

  久而久之的,大家也就安心趕路,竟然用了不足一個月就回到了建安國地界。

  桃夭夭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她每每想清醒過來,就好像又被什么東西遮擋住了意識,整個眼耳口鼻都被人蒙了起來,感受不到周遭,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有時候她驚恐的想著,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所以魂魄在黃泉外飄著。

  直到,一個午后,她清晰的可以感受自己正在活動的手指關節(jié),她有些欣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的感官在慢慢恢復。她好像躺在一個非常安靜,舒適的地方,四周空氣還到處彌漫著淡淡的青草香氣。

  她感覺眼皮很沉,沉到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四周白亮亮的,刺的她眼睛一陣酸疼,連忙又閉了上去。

  緊接著她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這是個男子的聲音,如曠古幽蘭,沉穩(wěn)空靈。“去,將四周帷幔放下,遮住些光亮。然后,你們都出去。”

  聽到這話,桃夭夭再次嘗試著緩緩睜開雙眼,一張昳麗的面龐就這樣措不及防的出現(xiàn)在她眼簾。

  她突然覺得頭疼不已,腦海中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掙脫咆哮一般。這男子語氣極盡柔情,話語中好像有種力量能讓她感到絲許平靜。

  他溫情脈脈的說:“我在這,別怕?!?p>  桃夭夭滿面蒼白,費力的張了張嘴,用了好半晌,才得以從丹腹之處蹦出了幾個字:“你,你是誰?”問到這里,她突然愣住了,她茫然環(huán)顧了下四周,有些驚慌的喃喃道:“我,我是誰?”

  雪華嘴角微微的抖動,他強壓心中的大喜,面上裝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緊握住桃夭夭雪白的雙手,柔情似水,眼眶紅潤的回道:“夭夭,你忘了我嗎?我,我是你的夫君啊?!?p>  “夫?夫君....”桃夭夭懵懂的盯著這張臉,確實好生熟悉,但不知為何,這張熟悉的面龐并未讓她心生親切,而是一種油然而生的懼怕。

  她有些防備的垂下眼眸,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輕輕的出聲確認道:“

  你叫我夭夭?你說,你是我的夫君。那,這是在哪里...”

  雪華佯裝沒看不見桃夭夭眼底的疑慮,溫情蜜意的巴不得將桃夭夭溺死自己懷中。他強壓住這種變態(tài)的占有欲,裝的無辜心痛的樣子,悲情的說:“這里是建安國,而你,是我建安王唯一的皇后,桃夭夭?!?p>  ------------------------

  大半個月前,司馬祁華一直守在“桃夭夭”的身邊。他幾乎夜不安枕,如玉的面龐,生出來一圈細密的須根,眼底處的青紫也越發(fā)明顯。

  莫影看著主子這樣,擔憂的出聲:“主子,小侯爺。您都好幾日沒有合眼了,夏門主不都說了嗎?桃姑娘已經(jīng)有了氣息,只是魂魄剛剛回體,醒來想必還要有些時日。我和晴風會守在這的,屬下求求你,您回去休息一晚吧?!?p>  司馬祁華緩緩的搖搖頭,沒有接話。

  晴風站在一側(cè),謹慎的拉了拉莫影的衣袖,將其拽出了屋子。

  出了房門,夏客正侯在門口,對著晴風抱了抱拳,道了聲謝。晴風雙耳一紅,避去了目光,轉(zhuǎn)身又回到了房中。

  莫影看著晴風的背影,心中一陣煩悶,莫名的對這個夏客越看越不順眼。

  “哎呦,夏門主,有話吩咐就是,這還鬼鬼祟祟的托人喚我出來做甚?”莫影話語中有些冷嘲熱諷。

  夏客知曉莫影是擔心小侯爺,這會子被人拽了出來,心生不悅也沒多想,只是小聲回道:“主子如今這樣,我實在不好打擾。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想與你商議一番。”

  莫影點點頭,看著他,等著下文。、

  夏客繼續(xù)說道:“其一,三皇子等人這會子已經(jīng)出了大庸地界了,小侯爺要是在不走,可就什么也來不及了,幾年的籌劃將毀于一旦?!?p>  莫影聞言也是一臉憂愁的回道:“我知道啊,可是你主子這樣子。哎,除非桃姑娘當夜就醒。哎,你不說桃姑娘無大礙了嗎?這怎么到現(xiàn)在還這幅樣子啊?!?p>  夏客搖搖頭,思索半晌說道:“我也不知,那晚那蒙面姑娘說,桃姑娘之前也這樣回魂過,所以可能不會立刻醒來。但是,我和了然大師給其把脈,發(fā)現(xiàn)桃姑娘脈象正常,氣息悠長,應該是沒有大礙的?!?p>  “醒了醒了,主子,醒了?!本驮谶@時,屋內(nèi)傳出晴風的驚呼聲。

  莫影和夏客對視一眼,魚貫而入。

  只見司馬祁華此時正深情款款的拉著桃夭夭的手,眼眶濕潤,嘴角微微的顫動著,聲音嘶啞壓抑著激動:“夭夭,你醒了?感覺怎么樣?!?p>  桃夭夭眉眼輕挑,神色還有些木木的,她環(huán)顧了下四周,眼底帶著些許戒備,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快的讓人以為產(chǎn)生了錯覺。

  隨后,她一把靠在司馬祁華的懷中,柔聲似水的喚出聲:“祁華,我頭好疼?!边@聲音酥酥麻麻的,和往常的桃夭夭語氣大相徑庭,司馬祁華聞之一愣,不過當務之急是桃夭夭的身體,也就沒多想。

  晴風眼含熱淚的半跪在桃夭夭床前,看著羸弱的桃夭夭,興奮的說道:“桃姐姐,你終于醒了,餓不餓,渴不渴,我去給你準備吃的。有沒有哪不舒服?要不,奴婢先給你洗漱一番。”

  桃夭夭面容淡淡的看著晴風,盯著半晌,才突然再次依偎在司馬祁華的懷中,語氣中帶著嬌羞的說:“祁華,人家頭好疼,好想休息一下?!?p>  “主子,我看桃姐姐還是不舒服,夏門主正好進來了,讓他看一下吧?!鼻顼L心底有些生疑,總感覺面前這個桃夭夭有些不對,想必是因為剛清醒來,還未完全恢復神志。

  司馬祁華收起了眼底的柔情和面上的喜色,他靜靜的看了眼靠在自己懷中的桃夭夭,對著夏客點了點頭,輕柔的將桃夭夭放平在床上,站在了一邊。

  一炷香功夫后,夏客收好了藥箱,接過清風遞來的錦帕,用其擦拭了下額頭的汗珠。

  床榻上,桃夭夭剛剛被施了針,助以調(diào)理氣息,活血補氣?,F(xiàn)正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夏客這邊剛起身,晴風就上前,除了遞給夏客帕子,同時貼心的給桃夭夭掖好了被角。

  司馬祁華這邊,剛剛洗漱了一番,恢復了幾分神采,此刻正坐在外堂喝著極苦提神的陳茶。

  “她怎么樣了?”司馬祁華余光瞥見夏客,出聲問道。

  夏客將手中藥箱放在茶案上,回道:“桃姑娘剛剛恢復神志,有些不適也是正常,屬下已經(jīng)給其施針用藥,不日就會完全康復,請主子放心?!?p>  司馬祁華面上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擔憂,竟然也不在追問下去,他端起苦澀的大碗茶水一飲而盡,接道:“很好,那就準備準備,明晨就出發(fā)。”

  夏客一臉驚疑。

  “這么快?”莫影聽到忍不住驚呼出聲,他不解,主子最是心疼桃姑娘的身子,如今這人剛醒,還未大好,就長途遠行,實在是稀奇。

  “怎么?你們不是希望我即刻啟程嗎?這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人也尋到了,還不走,待等何時?”司馬祁華的聲音冰冰冷冷的,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個殺伐果斷運籌帷幄的樣子。

  夏客和莫影頓時噤若寒蟬,互相對視一眼。

  “夏客,你即刻啟程去禹州。這會子,莫然和董晚會帶著我族的令牌,將庸煙國界設了重重路障。你去,想個辦法把齊臨飛給我綁了,在易容成他的樣子,跟在三皇子身邊?!彼抉R祁華對著夏客厲聲吩咐道。

  “夏客領命。”夏客抱拳作揖,正欲轉(zhuǎn)身離去,在門檻處突然停了腳步。他好像剛想來什么似的,磚頭對司馬祁華和莫影說道:“主子,抱歉,我剛剛想起來,我之前跟莫影的交談,只說了其一。其二本也不準備打擾主子的?!?p>  “對對,你剛說其一是我們要迅速啟程。那其二是什么?”莫影也在一邊接話道。

  “嗯?!毕目忘c點頭,說道:“其二就是,那個知府劉大人尋到了?!?p>  “這么大的事,怎么這才報上,人呢?”司馬祁華疾聲厲色的訓和道。

  夏客有些遲疑的低下頭,解釋道:“本不敢確認,只是近日底下門人才確認身份,因為這劉大人死的地方確實有些蹊蹺?!?p>  “你說,那個劉安死了?”莫影驚訝的問道。

  “是,劉安失蹤后,暗衛(wèi)去了他的遠在建安的故居,到那里先前并未發(fā)現(xiàn)劉安蹤跡。直到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大半夜出現(xiàn)在劉安故居處。暗衛(wèi)覺得奇怪,也不敢打草驚蛇,就暗中跟著,發(fā)現(xiàn)這人是,是神醫(yī)溫善?!?p>  司馬祁華猛然站起,他難以置信的確認道:“是他,怎么會是他?!?p>  “暗衛(wèi)也覺得匪夷所思。就一路跟著,發(fā)現(xiàn)這溫善先生居住的地方在建安的郊外,荒無人煙。溫善在劉安故居好像找到了什么東西,就連夜回到住處,在住處將這樣東西交還給了當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劉安??上О敌l(wèi)不敢靠離太近,所以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也沒有聽清溫善和劉安只見交談的內(nèi)容。只知道,不到一個時辰,溫善就將劉安的尸體,偷偷摸摸的葬在了住處后山的樹林里。待溫善葬好尸首離去之際,暗衛(wèi)不放心,又確認了下身份,才敢確信是劉安無疑。”夏客清晰的將來龍去脈對著司馬祁華說了一遍。

  司馬祁華疑道:“那,那樣東西,可有找到?!?p>  夏客搖搖頭,“沒有,他們翻了個遍,也沒尋著?!?p>  一時,屋內(nèi)寂靜,幾人綿長的呼吸在屋子內(nèi)都算是大的動靜。

  好半晌,莫影出聲打破這安靜,他支支吾吾的說道:“主,主子,我怎么覺得有些讓人起雞皮疙瘩啊。這劉安,陳老板還有那個師爺,還包括那個溫善先生,到底是什么關系??雌饋盹L馬流不相及的幾人,竟然都認識?那個師爺,也不知道莫然審問的怎么樣了,要是邱...”他本來想說邱冥的審問手段天下第一,要是他在就好了,可是話到嘴邊,突然想起,這個人的身份也是成迷,不提差點忘了,自他們上次回來后,這個不知是邱冥還是邱雪鷹的,又已經(jīng)失蹤了。

  司馬祁華冷冷的目視前方,他本是如玉的面龐由于最近的心神俱耗,顯得有些滄桑。他搖搖頭對著夏客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到了禹州,將這事跟莫然說一下,問問那個叫陸彥青的師爺,問出什么重要訊息沒有?!?p>  待夏客離去,司馬祁華又對著莫影做了上前的手勢。莫影雖是疑惑不解,但還是連忙湊了上前。

  只見司馬祁華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就見莫影的臉色嘩變,幾種情緒肉眼可見的在臉上來回切換,好不精彩。

  司馬祁華說完話后,拍了怕呆若木雞的莫影肩膀,好像所有隱忍的情緒,都化這一掌之中,手勁極重,險些將莫影拍倒在地。

  他有些不耐煩的對其揮了揮手,說道:“杵在這干嗎?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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