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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祁華

第四章

桃之夭夭灼灼祁華 金木淼火土 1657 2019-04-26 12:43:55

  晴風(fēng)看著面前兩人,悄然的退出院子,心中琢磨著,這世子果然看重桃姑娘。

  司馬祁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女子,霞飛雙頰添媚意,杯映畫峨眉似吳鉤,朱唇紅潤欲滴,似一朵待君采擷的嬌花。這近在遲尺的佳人,那刻骨思念早已化作相思籠,逃不出,丟不下。

  “桃夭夭,我說過你逃不掉,此生我定會護你一世安康,鬢角無霜?!?p>  這聲音纏綿繾綣,帶著難以言說的哀愁聽的桃夭夭半晌愣在原地,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可是自己這到底從哪招惹到這深情少年郎的。

  許久,晚風(fēng)習(xí)習(xí),桃夭夭感到一陣耳熱眼花,這少年郎的情話三分刻骨七分相思,聽的她忍不住發(fā)出了笑聲,久違的悲憤蒼茫好像在這刻都隨著這笑彌漫到這漫天的暮色中。

  “哦?世子您翩翩君子風(fēng)華正茂,這看著約末還是我占便宜了呢?郎君,良辰美景奈何天,我們不如早做歇息,不辜負這良宵好景?!碧邑藏裁难廴缃z,溫?zé)岬木茪庹髟谒抉R祁華的臉上。

  司馬祁華一個激靈,他一把抓住桃夭夭的手腕。近看這眼眸深邃,似壓抑著某種極度痛苦的情緒:“你不恨我了?”

  桃夭夭有些呆愣,這短短幾個字讓她渾然酒醒七分,她有些摸不著這話的深意,卻讓她胸口一陣發(fā)悶,帶著絲怒意答到:“我為何要恨你?這府邸人人都說我不守婦道讓煙國蒙羞,自取其辱本該嫁給那不惑之年的舅老爺做偏房,承蒙世子抬愛,花蕊自該感恩戴德,好生侍奉。我只是不明,你竟視我為玩物,何必又來這惺惺作態(tài)。老實告訴你,之前那一次我渾然不知,根本不記得。你對我若有意,不如各取所需,遑論談情?”

  “哈哈,哈”司馬祁華聞言發(fā)出聲聲苦笑,如玉面龐滿是悲涼,他有些脫力的喃喃道:“好一個各取所需,遑論談情?”

  桃夭夭被這聲嘶啞的自語弄得有點心中莫名發(fā)苦,她干脆別過臉,不在看他。

  司馬祁華有些微顫,他一手別過桃夭夭的臉頰,頓時,溫?zé)岬臍庀⒃诒舜丝诒橇眠^,桃夭夭索性也不在回避,四目相對,她盯著對方那雙深邃的墨色瞳孔,眼中滿是濃濃的霧氣,讓人看不真切。

  半晌,司馬祁華才有些踉蹌的后退了半步,垂下眼眸,松手從自己的袖挽中摸索著什么,“我不喜歡你叫花蕊,還是喚你名字吧?!?p>  桃夭夭心里正疑惑著,轉(zhuǎn)眼就看見司馬祁華手心中的那似曾相識的粉色玉石腕釧,腕釧的一端還用七彩繩織住了一個約有小拇指大小的銀色鈴鐺,在月色照耀下還閃爍著七彩的光芒,更神奇的是,反射在一邊樹上的影綽竟是桃花的形狀。

  “憶昔相逢俱少年,兩情未許誰最先,你就是我的結(jié)。這串勿悔桃鈴我今物歸原主了。桃夭夭,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司馬祁華將桃鈴給其戴上,剎那間那不真切的虛無,恍如一道白光將桃夭夭包裹其中,有溫暖的,有思念的,有難以言說的凄苦,有無法直面的驚恐。

  司馬祁華目光悲涼的抱著眼前的佳人,輕嘆口氣:“哎,只愿你記起來后,還能如此待我。我的苦心你可知?”

  這一夜,桃夭夭睡得極不踏實,她似一道虛影一直漂浮在夜空,

  前方有道白光讓她本來的往前邁出了腳步,平地乍然升起,她好像回到了14歲那年的大煙國。

  那年,三國使臣出使來朝,幾年一度的“佛語大會”首次在煙國舉辦。大會舉辦三日,第一日在煙國的十里桃林。夢中,桃花樹下,流水溪畔,飄零的花瓣逐水而流,碧淺深紅,花間醉寒煙翠,少年郎一襲錦繡青色華服,一頭墨色長發(fā)披散在肩頭,正矗立在林中,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桃夭夭一聲輕嘆,從此驚艷了歲月,遺誤了終生。

  場景突變,她又看到自己渾身是傷的倒在血泊中,發(fā)出痛苦的□□,那刻,她帶著刺骨涼意,周身如針扎般疼痛。淚眼中,那個少年郎已值弱冠,鬢如刀裁,朗目疏眉,正瞳孔驟縮像自己大步奔來,嘶啞的聲音一遍遍的重復(fù)著:“不要,怎么會不要?!?p>  她卻覺得,這樣也好,真的,也好。

  桃夭夭在塌上發(fā)出喃喃夢囈,夢中,她被桎梏在一段痛苦的記憶中,極力想掙脫,確被某種深入骨血的情感羈絆。最終,再燦爛的時光也失去終光芒,灰飛煙滅。

  翌日清晨,晴風(fēng)在正在院中掙扎是否該叫醒桃姑娘,就聽見閨房中,一陣驚呼,緊接著是一句帶著憤怒的低吼,這話語直接把晴風(fēng)嚇得差點腿軟癱倒在地。

  房中,桃夭夭滿面濕汗,雙目帶著點點猩紅,正扶著床沿大口喘著粗氣,她呆滯了半晌,才一字一句的發(fā)出聲來:“司馬祁華,你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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