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試就如此激烈異常,下面的比試會更加驚心動魄,擂臺上空的法器就是這十個人的最終目標(biāo),無論是制敵先機也好,還是陣法圍困也罷,順利取得法器就算是勝利者。
祝英英勝利了第一場比試,她和郝云霆一樣,沒有繼續(xù)留著擂臺上,二人幾乎是棋逢敵手,法力消耗很大,需要在臺下調(diào)息一番,才能參加比試。
下面觀戰(zhàn)的修士把目光聚集在了第二座擂臺,上面現(xiàn)在空無一人,只有半空中一個尺型的上品法器在懸停。
沒過多久,靈獸峰的蕭華一個飛身,跳到擂臺上面,他走到擂臺邊緣,剛轉(zhuǎn)過身,口還未開,不料側(cè)面擂臺后突又飛起一條白影,落到地上,現(xiàn)出一個長臉挺鼻的白衣勁裝青年。
這個青年就是施劍峰尊劍堂的侯可挺,他在臺下踱步良久,性子急躁的他早已經(jīng)按捺不住,一看靈獸峰的修士上臺,就一個跨步躍到他的面前。
蕭華眼睛一瞇,打量下眼前的尊劍堂修士,劍修,看樣子是筑基后期修士。
侯可挺上臺之后也沒有說話,先是打量眼前這個靈獸峰的修士一番,他年紀(jì)不大,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俊俏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好復(fù)雜,像是各種氣質(zhì)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高雅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侯可挺心道:“真是一副好皮囊!”心中這樣想,嘴上也說道:“在下施劍峰尊劍堂侯可挺,請師弟指教一二!”
蕭華忙說道:“不敢當(dāng),在下靈獸峰蕭華,給師兄見禮了。”
侯可挺聽到蕭華這個名字,似乎聽說過,好像是靈獸峰某個結(jié)丹后期修士的弟子,也是近幾十年崛起來的后起之秀,在靈獸峰里算得上是佼佼者。
本來他的大師兄獨孤靖是最熱門的人選,沒想到獨孤靖遇到了蘇幻天這個黑馬,直接止步于五十強。
蕭華作為靈獸峰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竟然能夠進入門派大比前十名,必定有什么過人之處。
侯可挺輕笑一聲,隨之他右手掐訣,嗡的一聲,面前出現(xiàn)了一把銀色的飛劍,此劍三尺大小,看起來很是古樸,散出微弱的寒芒。
蕭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心,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他的長槍法器,手掌一翻,長槍法器停在他的身前。
這還不夠,他一拍靈獸袋,一個白色的骷髏人跳了出來,骷髏人比尋常之人矮小許多,眼睛冒著綠色的火焰,它左胸帶著藤編護胸,手上也分別帶著護腕。
更驚奇的是,骷髏人手里拿著一把古樸的大弓,身后背了一個很大的箭筒,腰上還有一把佩劍,而且背生巨大的白色雙翼。
侯可挺看到這一幕,心頭一驚,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他仔細感應(yīng)下對方的這頭靈獸,那種荒古的氣息比異獸更加恐怖,讓人無所遁形的感覺。
在主位上方就坐的幾個元嬰老祖看到骷髏人出現(xiàn),都是眼中異色乍現(xiàn),中間的天符老祖對著靈獸峰的峰主問道:“你峰下的這位弟子馴服的可是冥獸?”
那靈獸峰的老祖也是一驚,看來他完全不知道蕭華馴服這個靈獸的事情,他點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冥獸,而且是冥獸中的王獸,冰骨!”
天符老祖不禁說道:“你這弟子很是好機緣,竟然有此靈獸輔助,天寧老祖的弟子怕是勝算不多啊!”
幾位元嬰修士的議論暫且不提,擂臺上方卻有了新的變化。
侯可挺法劍舉起,如虹炫目。靈獸冰骨箭搭弓,弦張如日。
那靈獸峰的蕭華神念一動,跟前的靈獸冰骨就有了動作,它的枯手往長弓上面一拍,弓似流光,靈氣翻涌,背后的羽箭化為一道青芒搭上弓臂。
隨后冰骨眼中綠火一跳,直腰,引弓,松弦,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嫻熟如同行云流水,下一秒它輕抬手,隨風(fēng)瞬間垂落,與此同時手中的長弓在光芒中變成巨大的純青色長弓。
周圍數(shù)丈的靈氣猛地急劇翻涌,無數(shù)的靈氣爭先恐后的涌入長弓,箭鋒如流星劃破長空,剎那間直奔對面的侯可挺而去!
侯可挺早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他的銀色極品法劍就懸停在他的身前,他的面色嚴(yán)肅,不過沒有絲毫的膽怯。
對方的靈獸之強,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那弓箭的威力,震撼到在場的每一名修士。
侯可挺知道弓箭威力強大,不易對付,但是并非毫無還手之力,憑借他多年的修煉經(jīng)驗,自己完全能夠應(yīng)付的過來,他最最在意的是靈獸冰骨腰間的佩劍,他多年習(xí)劍,有種直覺,對面的靈獸骷髏怕是一個劍修,而且是非常厲害的劍修!
現(xiàn)在顧不得那么多了,他猛地把法劍往前一推,喝道:“云瀑!”
法劍一聲錚鳴,化為點點星光往箭矢上迎去,二者帶動周圍無數(shù)靈氣,這一次碰撞在一起,聲勢可謂是驚天動地,“轟??!”一聲巨響,二者一分為二,羽箭后勁無力,啾鳴一聲,回轉(zhuǎn)到靈獸冰骨的手里。
侯可挺一擊得手,并沒有收回極品法劍,他手中法訣變換,大聲喝道:“冰封!”
那柄極品法劍“叮鈴!”一聲,竟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數(shù),無數(shù)的銀色劍芒把靈獸冰骨和蕭華包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可以說是封死一人一獸周圍所有的空隙。
侯可挺本人卻是暗度陳倉,蓄足力氣,從擂臺中跳躍而起,像箭一般射向天空,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剪影。
他的目的很明確,在無法確定對方靈獸的實力之前,還是盡量不冒險的好,他要盡快取到上空的上品尺狀法器,離開擂臺。
侯可挺驟然離開地面,“嗖“地騰空而起,垂直朝上飛去,速度之快,猶如流矢,眨眼之間,已到了尺狀法器的面前,他一揮手,尺狀法器飛到他的手里。
侯可挺也沒有想到竟然如此順利,就連手中提前準(zhǔn)備的符咒都沒有用上,可他還沒有高興太久,下方擂臺上就走了非常糟糕的變化,他聞聲往擂臺上面望去,臉色一白,心中一慌神,幾乎把到手的尺狀法器丟掉。
那蕭華手中靈訣往外一指,身前的長槍法器迎向侯可挺的法劍銀芒,更可怕的是那靈獸冰骨身后雙翅一展,由他頭上飛起,隨著蕭華的心念,冰骨一抹腰間的佩劍,佩劍飛躍而出,并且暴長數(shù)十百丈,光芒萬道,中雜細如游絲的金色光線,仿佛一個其大無比的煙火花炮,突然爆炸,電一般極速飛起,朝著對面的無數(shù)銀芒當(dāng)頭罩下。
下一息,那些銀芒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瞬間泯滅不見,那柄極品法劍也哀鳴一聲,往侯可挺的方向飛去。
這時候,侯可挺已經(jīng)取到了半空中的尺狀法器,他右手掐訣,準(zhǔn)備斜著飛離擂臺上空。
哪知道,事與愿違,靈獸冰骨眼中綠火狂閃,手中佩劍也平平一射,席卷起一片狂風(fēng),隨后便如一道極光般橫空渡越,那速度言語無法形容,只能說肉眼無法捕捉,佩劍已經(jīng)飛到侯可挺身前,而它的軌跡似乎在半空中留有淡淡殘影,仿佛只是星輝一亮,霞光一現(xiàn),天際異光一閃,天地已經(jīng)生變。
侯可挺再逃離已經(jīng)遲了一步,萬萬沒想到這個靈獸的攻擊如此強悍,他只能一拍儲物袋,一團劍芒由他胸前暴起,化作長虹,帶著滿天劍花,如虛如幻。
“鏘…”,連續(xù)數(shù)聲,氣勁將半空中的靈氣激得狂飛旋舞,籠罩住侯可挺的身形,侯可挺本來已經(jīng)飛到擂臺上空的邊緣,又不得不退了回來。
那冰骨雙翅一展,直接到了侯可挺身前的一丈處,揚起佩劍再次擊去,劍氣對劍氣,這是何等壯觀的場景,白影英爽勁朗,骷髏人閃挪騰移,如虛如幻。
很快下方的蕭華也加入了戰(zhàn)團,槍勢如虹,雷霆萬鈞,劍氣如潮,滾滾洶涌,槍劍相輔相成,配合的天衣無縫,與侯可挺的法劍相擊之聲如春雷乍響,又似雨打芭蕉,幻出萬千光點,臺上臺下,萬眾齊喑,看得目眩神迷。
而侯可挺確實心中暗暗叫苦,如果自己和對方一個相斗,沒準(zhǔn)還能贏,現(xiàn)在卻是一斗二,想贏得比試,簡直癡人說夢。
臺下的明眼人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施劍峰尊劍堂的修士處處縮手縮腳,已經(jīng)處在了下風(fēng),雖然把尺狀法器取到手,但是想要成功逃離擂臺,勢必登天還難。
半柱香功夫后,二人也分出了勝負,果真不出所料,靈獸冰骨一劍飛來,侯可挺擋無可擋,他拱手認(rèn)輸,蕭華贏得了比試。
蘇幻天在臺下從頭看到尾,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冰骨,在那只靈獸冰骨出劍的剎那,他也是被徹底驚到了,他看得出來,靈獸冰骨使用的也是人類修士修煉的劍術(shù),而且是一種更為高明的劍術(shù)。
蘇幻天雖然修煉時間沒有侯可挺長,但是劍術(shù)修為早已經(jīng)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那冰骨的每個動作以及要領(lǐng),他都能看得明白,這靈獸不簡單,而這劍術(shù)更是不簡單!
侯可挺垂頭喪氣的走下來,蕭華卻沒有下來,他表示要繼續(xù)參加下一場,由于兩個修士只能對陣一次,侯可挺是不可能上場了,余下的八名修士就要再上去一人。
天符老祖一揮衣袖,天上流光一閃,另外一把上品法器停在了二號擂臺上。
沈冰南躍躍欲試,想要上臺,卻被旁邊的曲華裳制止了,她明眸一閃,衣裙飄蕩,落到了擂臺上。
全場觀戰(zhàn)的修士全部屏氣凝神,洛神門雙驕之一的曲華裳要出場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曲華裳上臺后,側(cè)身站著,身形婀娜窈窕,臉上黛眉若遠山,斜上云鬢。
她渾身流光溢彩,亭亭玉立于擂臺之中,只一個側(cè)身,卻是說不出的曼妙柔美,如是畫中之人。
她秀麗美艷,一雙清澈的眼睛凝視著蕭華,嘴角邊微含笑容,嬌聲嬌氣的說道:“蕭師兄,有禮了,就讓小妹領(lǐng)教你的高招吧!”
蕭華一看上臺的是曲華裳,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把冰骨喚到身前,說道:“久仰曲師妹大名,今日有幸同臺較技,實在是蕭某的榮幸!”
他這話確實是肺腑之言,能夠和她一較高下,無論勝敗輸贏,都不是很重要了,畢竟師父交代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
二人站在臺上一動不動,抱元守一,等待對方的驚天一擊。
大約過了十幾個呼吸,蕭華按捺不住,率先出手,他一揮法器,同時身前的靈獸冰骨眼中綠火狂閃,一道閃電劍芒如同流星怒矢,直奔曲華裳而去。
曲華裳不驚不喜,神態(tài)悠閑,內(nèi)心毫無波瀾,云淡風(fēng)輕的一揮手,嬌喝道:“劍來!南海入蛟龍,十里冰雪枯!”